“你第一次見到我,心裏是什麼想法?”薑茶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品。
“我……”秦域啞言,他自認爲天選之子,當然是開後宮。
“還有,你爲什麼會我魔教祕法?”薑茶盯着他,“你到底是誰?”
女人的眼神給他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秦域心驚膽戰,他莫名有些心虛。
“我父親上任教主,被心腹背叛,偷走了祕法,那個心腹姓秦,和你還是遠方親戚,而你又會天玄功,所以有不找你找誰?”薑茶說的理直氣壯,“你如果把剩餘的殘卷給我,我就放了你。”
“我根本不知道那什麼殘卷,也不知道這天玄功是怎麼回事。”秦域覺得自己好倒黴,這什麼功法怎麼在自己身上的,他根本不知道。
“你不要裝了。”薑茶打住他的話,“你身上的傷很嚴重?”
“你覺得呢?”秦域咬牙切齒。
“你快點修養好,明天你還要上臺。”薑茶放下茶杯,拿着書,“回去養傷吧,早點睡。”
秦域氣的要死,就給他一晚上養傷的時間,他是神仙嗎?一晚上傷就好了,而且明天還上他去擂臺。
他並不笨,也能看出來薑茶所做的一切背後的目的,讓別人以爲他和魔教是一條線上的。
這樣,他就算以後脫離魔教,也有口難言。
這女人真是歹毒,秦域心裏惡狠狠的想,隨後一瘸一拐來到了房間。
薑茶看了會書,很快就洗漱休息了。
睡到一半感覺窗戶有動靜,她坐起來滿臉幽怨,“誰啊?”
“是我。”木溪輕輕的關上窗,隨後走到牀邊,“今天那些人找我,竟然想讓我出手下毒害你。”
“哦?”薑茶挑眉,“都是誰?”
木溪愣了一下隨後說出人名,薑茶一一記在這裏。
“你小心點,我啥意思沒有答應,那些人肯定不會放棄。”木溪按着她的肩膀,滿臉擔憂。
“你放心。”薑茶回抱他,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大晚上的過來,辛苦了。”
“沒事。”木溪搖頭,“我想見你。”
“那就留下來休息吧。”薑茶打着哈欠,“好睏。”
聽她這麼一說,木溪露出愧疚的表情,自己好像打擾到對方休息了。
“好了,睡覺吧。”看到男人的眼神,薑茶無奈嘆氣,隨後摸摸他的頭。
木溪點頭,隨後脫外套和鞋子,抱着人滿足的閉着眼睛。
一覺到天亮,薑茶再醒來身邊已經沒了木溪的身影。
她迷瞪了一會兒,隨後起牀洗漱喫飯,然後帶着人去了山莊。
今天依舊是比試,薑茶悠閒的坐在最佳觀賞位子看着,身邊的秦域依舊臉上手上都包着紗布。
木溪那邊,不時有人向這邊看,薑茶敏銳察覺,隨後回望過去,結果發現是楚瀟炆。
對方正在偷偷打量自己,薑茶挑眉,以這人的聰明才智,大概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不過她也沒有想一直隱瞞。
看到上面比試一個接着一個,秦域一直提心吊膽,就怕薑茶點名讓他上去。
可是一直坐到中午,薑茶都沒有開口。
秦域鬆了口氣,有些詫異的看着薑茶,這個女人竟然還有良心。
薑茶也覺得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去了,畢竟盛情難卻。
跟着莊盟主,在山莊轉了一圈,薑茶感慨,“藏龍山莊地勢不錯,冬暖夏涼,若是以後酷暑嚴寒,我能來莊裏小住幾日嗎?”
她笑着隨意開口,卻沒人敢接。
一羣人警惕的看着她,就怕她突然出手。
“開玩笑而已,不要這麼嚴肅。”薑茶嘆氣,“沒想到你們這羣人,連玩笑都開不起。”
其他人心裏鬆了口氣,同時心裏吐槽,他們並不想和她開玩笑。
因爲薑茶說了這麼一句,那些人一路人都是一臉防備。
江鶴其實是不太贊同的,因爲對方邀請的只有薑茶一個人,而薑茶竟然讓他們先行離開。
然而,他沒有想到,一羣人竟然怕薑茶一個人。
一路來到大廳,幾張桌子擺好,陸續上菜。
薑茶打量着這些各大門派有頭有臉的人物,最後選擇走到虛清身邊,“小師父,你坐哪裏?”
“我出家人喫素。”虛清指着一張桌子,都是素菜,白淨寺的高僧不少,所以單獨弄了一張桌子。
“不礙事。”薑茶卻是不介意,笑眯眯的坐在和尚堆裏。
“小和尚,還記得我嗎?”看到虛元,薑茶壞心眼的上手在人臉上捏了一把。
“你…你在放肆!”虛元鼓着腮幫,眼睛瞪圓,小臉紅撲撲的。
“喲,這是害羞了?”薑茶笑的更加起勁。
“姜姑娘,逗我師弟作甚?”虛清看到小師弟投來的求救眼神,開口解救,“請姜姑娘注意言行舉止。”
“那我逗你?”薑茶說着收回手,隨後趁着虛清不注意,就要往他臉上摸。
結果虛清快速躲開,“姜姑娘這樣做有損斯文。”
其他人看到這妖女連和尚都不放過,開始小聲議論。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做法,有辱斯文不知羞恥。”
“就是就是。”
聽到那些人的指指點點,薑茶卻是表情不變。
而虛清聽着,卻總覺得有些不妥。
“各位,如此說一個姑娘家不太好吧。”他開口,聲音清冷平淡。
“虛清師父,她可是魔教妖女!”有人提醒。
“在我佛面前只有男人女人。”虛清看着那人道。
聽到他這句話,那些人噎住了。
“小師父這是幫我解圍?”薑茶撐着下巴,看着和尚,脣紅齒白,雙眸黑白分明,澄澈見底,穿着一身白色的僧袍,脖子上帶着佛珠。
越看越覺得對方乾淨,那是一種超脫世俗的乾淨,對方一眼,你就覺得心靈都被安撫了。
“我只是覺得那麼多人欺負一個女人不好。”虛清對上薑茶的眸子,不過很快移開。
他手收回袖子,摸着念珠,心裏默唸着靜心咒,可是心臟卻控制不住,不停跳動。
女子的笑容帶有侵略性,直入他的心臟,這讓他想忘記都能。
好在虛清表面很平靜,沒有一個人看出他內心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