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準備去找萬流,自己進來了,對方肯定也進來了。
那邊萬流醒來看到自己的所在地,很是淡定打量屋子。
乾淨整潔明亮,這是一家很有錢的福利院,最起碼設施很不錯。
他默默下牀,穿好鞋子,也準備去找薑茶。
繞了一圈,當看到扎着兩個羊角辮水汪汪大眼睛的小女孩時,萬流挑挑眉。
“薑茶。”他道。
奶聲奶氣的小男孩聲音傳來,薑茶微微轉頭就看到了萬流。
小孩穿着短袖短褲,臉上表情很淡,頭髮略微有點卷,也不知道是不是營養不良,皮膚有點不正常的白。
“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左右打量,最後兩人去了操場的亭子。
坐好後,兩人開始分析這個福利院。
“剛剛我看到了老奶奶,但是她的穿着我覺得不像是院長,反而有一個胖胖的男人,我覺得是院子。”薑茶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
萬流點頭,很是欣賞她的發現。
“這個福利院爲什麼會變成我們看到的那樣,還有那個舉報信爲什麼沒有寄出去,舉報的到底是誰,我們都要查清楚。”萬流小臉很是嚴肅。
“噗。”薑茶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別用這張小臉,做這個表情,給我一種小孩裝大人的感覺。”
“你照鏡子了嗎?”萬流沉默了一會兒,擡頭看着她。
“怎麼了?”薑茶不解。
萬流不說話,從凳子上起來,走到她身邊,“你透過我的眼睛,照一下自己的頭髮。”
聽到萬流這麼說,薑茶認真的去看。
就見自己的兩個羊角辮扎歪了,一個在前一個在後。
她眼皮子狂跳,深呼吸看着萬流,“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
“我以爲這是當下流行的髮型。”萬流一本正經。
“太醜了。”薑茶受不了伸手去拽頭髮的辮子。
“我給你弄。”萬流說着,示意她坐好不要動。
薑茶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萬流先是幫她解開,動作小心翼翼,散開後,用手指抓了兩下,隨後開始給她重新編辮子。
“你怎麼會這個?”薑茶很好奇。
“之前有個副本,裏面有一個任務就是給洋娃娃編頭髮。”萬流說,手下非常靈活。
“然後呢?”薑茶好奇,直覺告訴她,不可能那麼順利。
“嗯,我編的比你剛剛的還難看,洋娃娃生氣了,追着我砍。”萬流語氣平淡。
薑茶無語,“所以,你後來苦學這個?”
“對,也算一門技能。”萬流說,隨後鬆開手打量了一下,露出一抹滿意的笑。
薑茶透過對方的黑眸看了看,隨後點頭,“不錯。”
“現在做什麼?”薑茶好奇。
“先去轉轉,摸清楚地形。”萬流說。
薑茶點頭,站起來,然後跟上他。
兩人沿着操場逛了一圈,站在操場中央,隨後看着那些平房。
“不是看牆上的塗鴉,這裏更像是農家樂。”萬流眯起眼睛。
薑茶挑挑眉,沒有反駁。
兩人在這裏逛了一圈,然後開始數房間,前面真的不少。
這個福利院的大門朝北,走進去是一片空地,水泥路,中間有兩個大的花壇,兩棵樹,周圍是花花草草,在往右是一排平房,靠着門的這邊有個看門的屋子。
裏面是個腿腳不好的老爺爺,也就是後來的院長。
那排平房,前幾間沒有住人,但是從門口看進去,能看出來,這以前也是小孩居住的地方。
大概是被領養了。
薑茶她住的那間是靠中間位子,門口正是那棵樹,擋住了不少視線。
延伸到盡頭,然後拐彎,依舊是一排房間,萬流是從這邊第三個醒來的。
而房子的盡頭,旁邊就是倉庫,而倉庫和平房中間還有一個門。
薑茶後退,然後看到牆後面是個樓房。
“後面的房子?”她很是疑惑。
兩人正想着,後面傳來呵斥聲,“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兩人嚇了一跳,轉頭就看到胖男人一臉不悅,“不睡覺到處亂跑什麼?”
男人揹着手,暗紅色條紋短袖,掖在衣服褲子裏面,圓滾滾的肚子把皮帶頂了起來,褲腰上帶着一串鑰匙。
薑茶眼尖看到了男人左手戴着一塊表,看起來很名貴。
兩人低着頭不說話。
“快回去睡覺去。”男人說,眼神卻是在薑茶身上停留了幾秒,“你倆剛來就這麼不老實,不聽話沒人會收養你們的。”
聽到這話,薑茶和萬流對視一眼。他倆懂了,兩個人的身份,都是才送來福利院的。
他又說了幾句,隨後看着兩人回房間。
午睡結束後,他們坐在陰涼處,玩遊戲或者畫畫。
薑茶又找了萬流,兩人在孩子人羣裏,四處打量。
很快發現了玲玲他們。
八個小孩無憂無慮,也沒有生出什麼怪臉。
薑茶主動去找他們玩。
他們有點怕生,不過都是小孩,所以很快混熟了。
和他們交流,薑茶也瞭解了一些信息。
“老奶奶和老爺爺是這個福利院的義工。”兩個人以前有個孩子,後來孩子不見了。
兩個人找了很多年,老奶奶因爲這件事各種崩潰,兩個的工作什麼都毀了。
他們一直在尋找孩子,但是找了二十多年,無果。
老奶奶身體垮了,也不可能懷孕,老爺爺看着妻子尋死覓活,心裏很痛。
後來聽到這裏有福利院招工,於是他們來了。
他們也不需要多少錢,他只要讓妻子能有事情做,能好好活着。
果然和孩子在一起,老奶奶精神好轉了。
她很愛孩子,把這些孩子當成自己的小孩,也希望他們能找到疼愛自己的父母。
小孩也非常喜歡她,和她非常親近。
想到那張照片,薑茶明白了,這只是他們和小朋友的一次合影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她打聽出來這些消息,隨後和萬流說了。
“果然你招孩子喜歡。”萬流嘆氣,旁邊的小孩看到他,躲得遠遠的。
然後護着喫的玩具,像是害怕他搶奪一樣。
萬流鬱悶,自己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