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睡沙發就行。”她趕緊擺手,畢竟直接借宿別人家。
“你是女孩子。”夜驍認真的看着她。
“我現在不想睡。”薑茶噎了一下,隨後弱弱的開口。
“嗯,你看會電視。”夜驍說着,打開了電視機。
薑茶坐在沙發上,男人去房間拿衣服進了衛生間。
出來以後耳朵紅了,大概是看到了女孩的衣服。
他看了一眼沙發上認真看着動畫片的女孩,默默別過頭,去廚房拿了兩瓶飲料,自己拿了一管啤酒。
“喝嗎?”他把飲料放在桌子上,自己搬了凳子,坐在桌子的另外一邊。
看男人坐的離自己這麼遠,薑茶微微挑眉,有些疑惑。
“謝謝。”她拿起一瓶,隨後打開,喝了兩口。
那邊男人咕嚕嚕喝了一罐,臉頰有些微醺,眸中的神色卻很冷淡。
“你困了嗎?”薑茶詢問,“那我回去睡覺了。”
說着她起身。
夜驍看着女孩的背影,那雙腿細長白皙,他揉揉眉心,只覺得自己有些奇怪,以前從來不關注這些。
薑茶進了臥室後,隨後把門帶上,看着屋裏的裝扮,微微感慨了一下,然後就上牀睡覺。
畢竟隨便碰別人的東西不好。
一覺到天亮,薑茶起牀,看着天花板,有些微愣。
好一會兒,她想起來了這裏是哪裏。
起牀洗漱好,就發現桌子上放着食物,還有張紙條。
她看到上面的內容,愣了一下,隨後笑了。
對方還給她買了衣服。
拿着新衣服換好,她快速喫完早飯,想着把衣服洗一下。
然後就發現對方的衣服洗了,她的衣服沒有動。
對於這種未進允許不碰別人東西的人,薑茶是有些欣賞的。
洗完衣服,薑茶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
[那邊陸汀暗中派人在找你。]青銅號報告。
“找我?”薑茶挑眉,“你想辦法拖一下,不要讓我這麼快暴露。”
[好。]青銅號點頭,這對他來說還是很簡單的。
那邊陸汀非常的憤怒,派出去這麼多人,卻硬是找不到。
昨天看電影,他以爲女孩很快回來,結果就聽到了有人說死人了。
他微微愣了一下,很快電影院燈亮了起來,接着有人尖叫,隨後不少人開始往外跑。
陸汀惦記着薑茶,所以去了趟洗手間,卻是沒有看到任何人。
他還專門問了,沒有人看到。
他就以爲薑茶順着人羣出來了,結果出來發現門口沒有人。
回去後,立馬吩咐人去找。
然後一夜過去,啥也沒有。
陸汀急,但是又不能到處張揚自己找人,畢竟他可不想薑茶被衆人注意到。
那邊薑茶交代好青銅號後,就一點也不擔心了。
中午夜驍回來,帶了午飯。
“你回來了?”薑茶立馬坐直身子,“你是去工作了?還是?”
“打點零工。”夜驍說:“遊樂場的那工作就週末兩天。”
薑茶若有所思的點頭,“你打的什麼零工,我可以和你一起。”
看着女孩子柔柔弱弱的模樣,夜驍放下飯,“不適合女孩子。”
不過不是他出手,畢竟他接的都是大單子,一單子夠喫好久的,平時也不用他出馬。
現在主要是帶新人,新人接的都是比較普通的,難度低。
但是昨天那個新人有些冒失,今天他纔會特意去指導,再三囑咐對方不想衝動,冷靜沉着,把握機會。
“啊?”薑茶仰頭,“力氣活嗎?”
夜驍點頭。
“那我能做些什麼,在你家裏什麼也不做,我會覺得不好意思。”薑茶說。
“你會什麼?”夜驍問。
看女孩就是沒有幹過什麼的,他也不指望對方幹什麼。
“我會唱歌。”薑茶說着,隨後唱了一段,“怎麼樣?”
“好聽。”夜驍點頭,是真的好聽。
薑茶滿意這個回答,“那我繼續給你唱。”
隨後她很不經意的唱了網上陸婉寫了那首。
夜驍聽到,只是覺得有些熟悉,卻沒有想起來。
畢竟他不怎麼混網。
隨後薑茶又唱了陸婉沒發佈的,還有她剛寫好的那首。
“你是唱歌的?”夜驍聽完詢問。
“我不知道,但是他一直讓我唱,讓我寫。”薑茶臉色帶着害怕,“我唱的不好,他就會生氣,不讓我出去,把我關起來。”
聽到這句,夜驍沉默了。
那人身份看起來不一般,女孩這次逃出來,被抓回去,估計會很不好受。
“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薑茶以爲對方擔心自己被她連累,連忙開口,“過兩天我就離開。”
“你安心在這裏住着,沒事。”夜驍知道自己被誤會了,也沒有解釋。
他出聲安撫,“不用怕。”
“謝謝,你是好人。”薑茶一臉感激。
聽到這句,夜驍一愣,沒想到會有人認爲他是好人。
“飯快涼了,快點喫。”夜驍說。
隨後兩人開始喫飯。
用過之後,薑茶圍在他身邊,看着對方玩遊戲。
男人玩的是俄羅斯方塊,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不過她無聊啊,所以看的津津有味。
夜驍手在動,眼睛盯着屏幕,心思卻是飄遠了,正想着什麼,就感覺肩膀一沉。
他扭頭看到女孩閉着眼睛,漆黑捲翹的睫毛,微微顫動。
夜驍放下手機,隨後抱着女孩走進了房間。
他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牀單平整,夜驍一愣,放下女孩,隨後給她蓋上被子。
要走的時候,卻被人拉住了。
“不要走,我好怕。”女孩嘟囔着什麼。
夜驍一愣,隨後轉身,坐在女孩牀邊。
“我好怕…不要…”薑茶皺着眉頭,額頭出了很多汗。
“不怕不怕…”他下意識哄道。
薑茶咬着脣,“阿爹…”
這句聲音太小,夜驍沒有聽清楚,“什麼?”
他再詢問,女孩已經沒了聲音。
他微微嘆氣,想離開,但是女孩拉着他的衣服,若是讓對方鬆開,估計對方就會醒。
夜驍看着女孩的淚水,伸手幫她抹眼淚,隨後坐在旁邊發呆。
一坐就是幾個小時,不過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