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嶽直接不禁無語。
明顯唐僧已是歪的不能再歪了，就記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也趕忙不由打斷道：“停！老孫說的是：佛在靈山莫遠求，靈山只在汝心頭。人人有個靈山塔，好向靈山塔下修。”
唐僧合掌：“哦，我倒不記得有這四句。”
沙僧、小白龍：‘我也不記得。’
孫嶽再齜牙，反而一副高人形象道：“豈不知心淨孤明獨照，心存萬境皆清。差錯些兒成惰懈，千年萬載不成功。
但只要一片志誠，雷音只在跟下。似你唐僧這般恐懼驚惶，神思不安，大道遠矣，雷音亦遠矣。且莫胡疑，往前走即可。”
唐僧再合掌：“大聖（你裝什麼高人，我何時恐懼驚惶了？只許你賣弄，就不許我做作一下了？）說的好，我貧僧聽之，心神頓爽，萬慮皆休。”
小白龍眨眨眼珠子。
沙僧也眨一下大眼珠子，這師傅倒也喜歡跟大聖拌個嘴。
豬八戒哼哼哼哼，甩啦甩啦，搖搖擺擺，似乎一切都跟其無關。
而孫嶽不動聲色同樣心中心念電轉，卻記得這隱霧山折嶽連環洞的南山大王豹子精，似乎正跟那白虎嶺的白骨精一樣，沒有什麼後天的。
但也就只是‘似乎’！
因爲如果是沒有後臺的，其敢在這靈山腳下爲怪？前邊過了隱霧山可就是極樂世界天竺國！敢在西天極樂世界旁佔山爲妖的妖怪，說其沒有後臺可能嗎？
更尤其金翅大鵬雕吃了幾千年人的獅駝嶺卻就在後邊，明顯從獅駝嶺到靈山之地，都應該是屬於是靈山腳下。
並且之前如來佛祖就親口說過：‘……我西牛賀洲者，不貪不殺，養氣潛靈，雖無上真，人人固壽；但那南贍部洲者，貪淫樂禍，多殺多爭，正所謂口舌兇場，是非惡海……’
即整個西牛賀洲，都是屬於如來佛祖口中的‘我西牛賀洲’閻浮世界。
嗯，我西牛賀洲之地，都是不貪不殺，養氣潛靈之人，那獅駝嶺喫人的我看不到，這一路上喫人的妖怪我也都看不到，我西牛賀洲全都是好人！
那東土南瞻部洲卻都是貪淫樂禍，多殺多爭之人，叵耐那方衆生愚蠢，毀謗真言，不識我法門之旨要，怠慢了瑜迦之正宗。
當然最關鍵的問題是，這敢在靈山腳下爲妖怪的南山大王豹子精，會沒有後臺嗎？
但結果還真就是‘沒有後臺’！
不過卻有另一點讓孫嶽也忍不住多想的，這隱霧山的豹子精卻是豬八戒唯一殺死的一個妖怪！至少原本是如此，只有這一個妖怪是被豬八戒殺死的。
那麼有沒有可能，這豹子精就是過來給豬八戒送人頭刷功的？
因爲其他的地方豬八戒都不能殺，那東海壽星的坐騎白鹿？文殊菩薩、普賢菩薩的坐騎？如來佛祖的舅舅？哪怕就是太陰星廣寒仙子的玉兔，太上老君的童子、坐騎，天庭的星君，完全沒有一個豬八戒能殺的。
所以隱霧山前邊就是鳳仙郡，就到了那玉皇大帝的地方了，孫嶽即使明知道之下，也不得不最後再低調一次，豹子精背後真就沒有人嗎？
當初孫悟空三百四十二歲‘壽終’時，都只是元神去了地府，隨時還可以回來的，這豹子精被豬八戒打殺身死後就是真的死了？雖然此時的地府已破。
唐僧下意識想也不想便道：“風起了！”
孫嶽齜牙緊接道：“春有和風，夏有薰風，秋有金風，冬有朔風，四時皆有風。風起唐僧你怕怎的？”
小白龍眨眨馬眼珠子。
沙僧也茫然看一眼。
唐僧悠哉悠哉騎在馬上：“這風來得甚急，決然不是天風。”
孫嶽再緊接：“自古來，風從地起，雲自山出。怎麼得個天風？”
結果不想話音落下，卻又緊接不給力的一陣霧起，明顯是有些不正常了。
唐僧也立刻再次不由警惕道：“孫嶽，風還未定，如何又這般霧起？”
孫嶽同樣想也不想道：“這霧，老孫倒從中聞到些白米乾飯，白麪饃饃的味道。
沙僧，你且上到天上望一眼，看前方可是有一莊村？村上人家好善，蒸的白米乾飯，白麪饃饃正在齋僧。這些霧，想是那些人家蒸籠之氣。”
小白龍再茫然眨眨馬眼珠子，這大聖是何意？爲何我就沒有聞到？
沙僧則瞬間反應，直接答應一聲：“好，我看看。”
結果跳到天上也是看都不看道：“大聖，師傅，前邊果有一莊村。村上人家都是好善的，蒸的白米乾飯，白麪饃饃正在齋僧。這些霧，都是那些人家蒸籠之氣。”
唐僧無語望向前方山間：‘蒸白米乾飯的蒸籠之氣？會是這般漠漠邊天暗，濛濛匝地昏。日色全無影，鳥聲無處聞。宛然如混沌，彷彿似飛塵。不見山頭樹，哪逢採藥人？
這分明就是妖怪之霧，罷！看來這大聖又要坑夯貨一下，想這極樂世界的‘妖怪’當也不可能敢殺這豬妖天蓬元帥，不若就讓其且去試探一下。’
於是唐僧不動聲色。
豬八戒果然兩個小眼珠一動，直接便哼哼開口道：“師傅，這前村裏有人家齋僧。你看這馬，有些要打攪人家，便要草要料，卻不費事？
幸如今風霧明淨，你們且略坐坐，等我去尋些嫩草兒，先喂喂馬，然後再往那家子化齋去罷。”
小白龍幾乎忍不住一馬蹄子踢在二師弟的豬臉上，自己什麼時候要草要料了？還先尋些嫩草兒喂喂自己，其這位二師弟當真是認真的？
孫嶽也忍不住齜牙咧嘴一下，還真就知道豬貨是認真的，明顯豬腦子根本就不動，一時又忘了這馬卻是大師兄。
當然也並非一點沒動，不然也就不會編出如此藉口，先往前邊莊村喫一頓了。
唐僧瞬間同樣不動聲色點頭道：“也好，八戒你今日怎肯這等勤謹？且快去快來，等餵過了馬，我等再一起去前邊莊村化齋。”
說着豬八戒便哼哼哼哼，甩啦甩啦，搖搖擺擺，直接往前邊山裏走去。
但緊接豬八戒身影剛一消失。
唐僧便直接忍不住道：“孫嶽，不知這山裏會甚麼妖怪？”
小白龍、沙僧也立刻不由好奇看向孫嶽，卻知道這大聖恐怕又是知道的。
孫嶽則也齜齜牙，微詭異道：“前邊就是極樂世界天竺國界了，你們說這天竺國界旁，他能有什麼妖怪？且讓八戒放心去罷，我等稍配合一下即可。”
??第二更，謝謝支持的書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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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