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
沈子瑜看他臉色那麼難看,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爺爺摔斷腳,我先下去看看,你跟孩子在這裏等着我。”夜墨琛轉身匆匆下樓。
沈子瑜越想越不放心,轉身對周濤說“你也下去看看吧。”
“好,你們有事打電話。”周濤說完,拔腿追下去。
這時,夜子墨喝完奶,月嫂正抱着。
沈子瑜想了想,走上前抱過孩子,對月嫂說
“林姐,我帶寶寶到樓下去看下他曾祖父,你拿着東西先到樓下車庫等我。”
“好,要是需要幫忙,你就給我打電話。”
林惜說完,起身提起大包小包的向電梯走去。
沈子瑜也抱着孩子下樓。
她們母子到病房的時候,夜墨琛和高向晚正好給夜老爺子做全身按摩。
夜墨琛的臉色很臭,一看就很不情願,而高向晚卻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還時不時的對他揚起笑臉,他卻沒有像以前一樣的排斥。
沈子瑜站在門口,靜靜的看着這一幕,心頭涌起了一股不知名的感覺。
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熟了
“少奶奶,你怎麼來了”
身後宋遠的聲音驟然響起。
聽到他的聲音,病房裏的夜墨琛和高向晚不約而同門口望過來,看到沈子瑜抱着站在門外,夜墨琛頓時顧不上老爺子,大步流星的向她們母子走過去。
“怎麼下來了”夜墨琛問。
“不是說爺爺摔斷腿嗎我有點擔心,所以就下來看看。”
說話間,沈子瑜視線越過他,落在病牀上的夜老爺子的兩條腿上,完全沒看到有摔斷的痕跡。
“什麼摔斷,他騙人的。看我不在病房,故意鬧騰出來的。”
夜墨琛捏了下鼻樑,一臉頭穴,他真的是沒見過比他爺爺能更折騰的人,人都中風了,每天還能不定時的鬧出那麼多事。
要不是子瑜一再耳提面命,說他老了,讓他忍着點脾氣,他早把他丟給護工,哪裏會陪他在這裏瞎折騰。
“爺爺都不能說話,他怎麼騙人電話不是高小姐打的嗎”
沈子瑜朝裏頭高向晚望了一眼,高向晚正好向他們走過來,聽到這話,一臉歉疚地說
“真的很抱歉。我剛纔出去打水,爺爺從牀上摔下來,護工一喊,我就信以爲真趕緊給夜少打電話。嚇到你們了吧,真的很對不起。”
“高小姐和夜家無親無故,卻盡心盡力的照顧爺爺,我們感激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怪你
不過,我真的很驚訝,高小姐一看就是在家中父母的手心寶,怎麼會對照顧老人這麼經驗。”
沈子瑜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眼底充滿探究,她的直覺告訴她,剛纔的電話她是故意的。
“可能是投緣吧。”高向晚說“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基本就是給夜爺爺念念新聞,說說笑話,這些天按摩都是夜少親自動手,喫喝拉撒又有護工,我在這裏就是個擺設。”
她這是在諷刺她連個擺設都不如嗎
沈子瑜臉上笑意漸斂,她偏頭看向夜墨琛,說
“好,我晚上回去喫飯。”夜墨琛點點頭,對站在外頭的宋遠說“宋叔,你進來照看一下爺爺,我送子瑜和孩子下去。”
話說完,他擡手摟過沈子瑜的肩,帶着她向電梯走去。
可能早上的緣故,進出電梯的人特別少,夜墨琛和沈子瑜進去的時候,裏面一個人也沒有。
“剛纔喫醋了說話都帶着刺。”夜墨琛說。
沈子瑜擡頭“怎麼,夜少心疼”
“當着孩子的面胡說什麼呢”
“我有胡說嗎還是你渾然不覺”
“什麼意思”夜墨琛見她真較起勁,眉頭一皺,“你在懷疑我和高向晚”
“我沒懷疑你們,但是你對她的態度變得也太快了。”
沈子瑜一想到剛纔看到的畫面,心裏就像卡了刺似的,特別的不舒服。
面對她的控訴,夜墨琛感覺很冤
“我對她兇,你說人家對我有擋刀之恩,不能太過火。我現在不理她,你又覺得我和她有染。這樣,你告訴我,你希望我怎麼對她”
沈子瑜語塞。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麼樣,就是那一幕實在太刺眼了,讓她心裏很不舒坦。
也許真的是她無理取鬧吧
明明她纔是夜老爺子的親人,明明她纔是應該守在病牀邊盡孝的人,結果她卻被剔除在外,像外人一樣。
夜墨琛“子瑜,你真的是想多了,我知道我有多反感高向晚,可是老爺子一天不見到她就各種鬧騰,我也沒辦法。
你要是不放心,等老爺子出院後,我就讓高向晚走人,老爺子要是不肯的話,我就讓他們單獨住到老宅,我撒手不管。”
“也不能真的不管。”
沈子瑜聽他說得如此決絕,低喃道。
“行,你怎麼說都對。”夜墨琛說。
沈子瑜白了他一眼,“我怎麼聽你這話有些諷刺味。”
“想多了,我諷刺誰也不敢諷刺你。”夜墨琛笑了笑。
到了地下車庫,卡卡已經站在車外面等着,看到他們從電梯出來,伸手打開後車門。
“你回去吧,免得爺爺等下看不到你又鬧騰了。”
沈子瑜抱着孩子鑽進車裏,卡卡幫她們送上車,轉身對夜墨琛說
“我先送大嫂和孩子回去了。”
“不要開太快。”夜墨琛囑咐。
車子從華榮醫院離開後就直上了環形高速,沈子瑜突然想起寶寶家裏的紙尿褲用完了,開口對卡卡說
“等下下高速後,你送我去一下小區旁邊的超市,我去給孩子買點東西。”
“怕是不行了。”卡卡突然喊道“抱着孩子坐穩。”話音未落,他猛然加速。
沈子瑜始料未及,後背重重撞向椅座,她下意識的抱緊手中的孩子,剛想開口問怎麼回事,突然看到外頭有輛黑色大衆一左一右的夾擊他們的車,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替嫁狂妻,夜少寵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