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深面色微頓,滿是質疑的看着她。
“樂心她一直處於重度抑鬱症的治療中,常常出現神智不清的現象,她怎麼可能對你做出這些事情,你少在這裏信口雌黃。”
葉梓更想笑了,也確實自嘲般笑了起來,“是你問我的我告訴你真相,說了你又不信,你還真夠閒的,下次可別再問了我懶得解釋。”
“閉嘴。”
陸靖深更加煩躁,咬住她的嘴脣,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葉梓卻因爲身體的疼痛始終保持着清醒。
空氣中漸漸瀰漫開一股血腥味,他看了眼,觸目卻是一片猩紅。
不等他說話,葉梓強忍身體疼痛,語氣嘲弄,“我來例假了,早和你說過不方便的。”
“你來例假的日子不是還沒到嗎?”
陸靖深皺眉,家庭醫生給葉梓做過身體檢查,確定了一個最佳的排卵期時間表。
“我怎麼知道,女人偶爾提前來例假很正常的,拜你所賜,我身上受了那麼多傷肯定也會有影響的。”
只能裝的更像一些。
陸靖深沉默片刻後,面色沉冷的直接翻身下牀,穿好衣褲滿是嫌惡的瞥了她一眼,“你真是能耐。”
門關上的瞬間,葉梓大口大口的喘氣,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下不斷淌出的鮮血,只能拽着牀單忍住疼痛,從牀上爬起來。
艱難地走進浴室,不知道在馬桶上坐了多久,直到感覺身體裏的血液快要流乾,她才處理乾淨自己,精疲力盡地站起來。
鏡子裏倒映出她的臉,瘦削,蒼白,唯獨那雙明亮的的眼睛,能看出昔日靈動的影子。
陸靖深對她的厭惡已經深入骨髓,在陸家的每一天,都像是被封閉在真空罩裏的生活,窒息而又無力。
可葉梓覺得自己還能堅持,眼下,豆豆是她唯一的寄託。
等她懷上二胎救了豆豆,也許很快就能擺脫陸靖深的折磨。
——到那時,她還活着的話。
葉梓脣角邊泛起一抹縹緲的笑,彷彿是對未來生活的嚮往。
“小葉,林醫生來了,快出來吧。”傭人推開虛掩的門,態度不冷不熱。
葉梓走到客廳,見到了上次的林醫生。
“葉小姐,陸先生讓我接你去醫院做一次全面檢查。”
葉梓低頭輕哂,呵,是嫌她有什麼暗病,怕她髒了他的身體吧?
“那就麻煩林醫生了。”葉梓溫和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