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拉開車門,想要離開時,葉梓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襬。
“靖深......”
她很少這樣叫他。
陸靖深的腳像是被鎖鏈捆住了一樣,怎麼也邁不動步伐。
他似是被誘惑一樣回頭,而葉梓櫻花般柔軟的脣,也在這一刻迎了上來。
陸靖深身體的每一寸肌肉全都緊繃起來,陽光燦爛,照耀着他的白襯衣,和無處安放的雙手。
葉梓努力踮起腳,她仰着頭吻着他。
陸靖深忽然摟住她的腰,一隻手穿過她柔軟的長髮,按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他是恨她。
可現在她像妖精一樣引誘他,神會原諒他的對不對?
陽臺上,男人將兩人擁吻的一幕盡收眼底,他玩世不恭地笑了笑,兀自回頭,忽然神情一冷,一腳踹上茶几,擡手將酒瓶和茶杯砸了個稀爛。
“先生!”管家驚愕出現。
“滾!”歐陽默垂着頭,咬牙切齒地低吼。
他已經十分確認這個女人就是陸靖深的軟肋,他一再羞辱自己,那就別怪他用這個女人讓他嚐嚐失敗的滋味。
“陸靖深,你別太囂張,我遲早要讓你在江城沒有立足之地!”
......
“吱呀”一聲,葉梓用鑰匙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陸靖深環顧了一眼四周,這間別墅是他十八歲那年,賺到人生第一桶金的時候買的,入手之後就一直閒置沒管,直到葉梓入住,才令陳舊的別墅有了些生機。
每次他都來去匆匆,直到剛剛纔發現,這裏的水管和屋頂的確需要修繕了。
陸靖深打了個電話,讓孟宇安排一些工人趕來施工。
掛斷電話,見葉梓小心翼翼地站在門口,跟個木頭似的,他擡起下巴示意,“把除草機拿出來。”
“啊?”她滿臉莫名。
他擼起袖子,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這回,葉梓聽清楚了,是除草機,可問題是,他陸大總裁要在這裏幹農活?
片刻之後,院子裏傳來除草機嗡嗡嗡的聲音,陸靖深竟然真的在幫她除草!
“這些粗活你幹不來的,要不,還是我來做吧。”葉梓萬分擔心陸靖深做到一半會翻臉。
畢竟認識了他這麼多年,她從沒見他幹過家務。
“放心,我對除草很在行,一會兒就好了。”
葉梓只好袖手旁觀,她雙手抱臂靠在一旁,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到這會兒才發現,他終於有了一家之主的感覺。
如果當年他也這麼在乎這個家,今天的他們又會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