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認錯呀，你不是知情人嗎？既然這樣，就跟我們回一趟警局錄個證詞，這點葉小姐還是願意配合的吧？”
葉樂心慌慌張張地看向尹雪瑩，“伯母......”
尹雪瑩心情不好，再加上葉樂心大呼小叫吵得她頭痛，她疲倦地揮了揮手，“既然警察讓你去，你就去吧。”
葉樂心氣得狠狠瞪了葉梓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跟着警察離開。
“阿梓，對不住了。”蔣芸默默看了她一眼，掏出手銬拷住了葉梓。
葉梓看着尹雪瑩，聲音沙啞，“媽，我走了。”
尹雪瑩冷笑一聲：“別叫我媽，咱倆之間沒什麼血緣關係，我可當不起這句媽！”
她心裏一陣難受，回頭看了一眼病房，目光黯然。
警察局。
正值夜班，警察局仍舊是一片鬧哄哄的景象，有審問犯人的，有接電話的，還有縮在椅子上打盹補覺的。
蔣芸在辦公桌後面坐下，示意葉樂心也坐。
葉樂心嫌棄地看了一眼椅子，伸手從包裏掏出香水噴了噴四周，這才坐了半邊屁股。
“既然你是這個案子的知情人，那麼你跟我詳細講講事發經過。”蔣芸拿起一份紙，準備做筆錄。
葉樂心不滿地冷哼：“有什麼好詳細講的？剛剛在醫院，她都自己承認了，靖深就是被她砸傷的。”
蔣芸敲了敲桌子，臉色嚴肅，“葉小姐，麻煩你說得詳細一點。”
“一定是靖深察覺到有危險，受傷之後駕車逃走，結果墜進了江裏。這種隨便想一想就能知道的作案經過，還需要我來給你們這些警察分析嗎？”
蔣芸靠在椅子上笑了笑。
“這麼說，這些細節只是葉小姐的推測，實際上你壓根沒親眼看見事情經過？”
葉樂心根本沒把蔣芸這種小警察放在眼裏，她臉色漸漸不耐煩起來。
“我是沒親眼看見，那又怎麼樣？事情就是跟我想的一模一樣，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查啊！”
蔣芸抿了抿脣，心裏對這個女人的鄙夷已經到達了頂點。
她是真想不通，論學識論樣貌論氣質，葉梓哪一樣不是秒殺她？
難道陸家的人眼睛都被屎糊住了，竟一點也看不到葉梓的好？
她微笑着道：“好的，葉小姐剛剛的陳述，我已經記錄在冊了，不過在此也要提醒一下葉小姐，你應該知道做僞證的後果吧？”
“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但願葉小姐剛剛說的每一個字，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葉樂心惱羞成怒，立刻起身指着她，“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蔣芸樂了，“知道啊，你不就陸靖深外面的三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