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她都睡得不太安穩,甚至還做了不少光怪陸離的夢。
她夢到豆豆渾身是傷的躺在地上,求她去救他。
葉梓大跨一步要走上前的時候,陸靖深和沈瑩卻擋在她的面前,告訴她說豆豆已經是他們的孩子了,跟她沒有關係。
她眼睜睜的看着豆豆,因爲病痛在地上痛苦的蜷縮着。
小小的手腳因爲寒冷,上面滿滿都是龜裂開的傷口。
他跪下求陸靖深和沈瑩放過她的孩子,然而兩個人卻根本都不爲所動。
陸靖深甚至抓着她的手臂,不顧一切的把她趕了出來。
告訴她說,從今以後在這個家裏已經沒有了她的地位。
夢中的葉梓,只覺得一股窒息般的感覺席捲上來,整個人痛苦得幾乎無法呼吸。
緊接着陸靖深一把將她推倒在了地上,她重重地跌了下去,腿剮蹭在粗糲的地面上,疼的連叫都叫不出來
她不受控制的尖叫了一聲,猛的睜開了眼睛。
就在眼睛睜開的瞬間,臥室裏的檯燈也忽然亮了起來。
緊接着身邊的人長臂一伸,直接便把她攬進了懷中,關切的開口道:“怎麼了?做噩夢的?”
葉梓緩慢的擡起手撫摸了下自己的眼角,才發現在睡夢中她早已是淚流滿面。
她的身子猛的一震,不由分說,直接推開了他。
擦了把眼淚,她是壓低聲音開口道:“不關你的事。”
陸靖深遲疑了一下,還是沒忍住開口道:“但是你在夢中叫了我的名字。”
“我叫你的名字,是因爲你在夢裏搶走了豆豆,告訴我說我不配當他的母親。”葉梓側眸看他一眼,“你以爲能是什麼好事?”
話音剛落,她的腿忽然傳來了難以言喻的疼痛。
腿上的肌肉彷彿全部揪在了一起,讓她痛苦的縮了起來。
怪不得夢裏的疼痛是那樣的真切,原來剛纔自己的腿就抽筋了。
她還沒來得及坐起身子,陸靖深便已經率先起了身。
然後捏着她修長緊實的腿,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輕輕的揉捏起來。
他的手法非常的熟練,動作也格外的輕,彷彿根本沒打算跟她計較剛纔的話。
暖黃色的檯燈,模糊了他臉部鋒利的線條。
從葉梓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上面帶着難以言喻的柔和。
被他這樣抓着腿,葉梓忽然覺得有些尷尬,不動聲色的想要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