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只有一張臉露在外面,再配上頭頂上粉嫩嫩的毛巾竟有幾分說不出的可愛。
陸靖深強壓着自己的笑意,不動聲色的接話道:“頭髮溼成這個樣子,怎麼出去?先擦乾再說。”
緊接着便不等她反抗,便開始動手擦了起來。
葉梓被動的被他晃着腦袋,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直到陸靖深停下手,她才直接把面前的人給推開:“不用了,我自己有手,我們還是像之前一樣保持距離。”
陸靖深雙手抱臂,看着她自己擦着頭髮:“今天我救了你,難道連一句感謝都沒有嗎?”
“如果今天不是你的話,我跟司曉根本就不會有爭吵。”
葉梓沒好氣的開口,“爲什麼你每次都要自作主張,打破我們的計劃?上次因爲跨年夜的事,我們就已經吵過一架,今天......”
“我原本並不想插手你們的事,只不過你們原本的房間被別人給佔了。”
陸靖深的面色也恢復了平靜,“老闆並不知道你們是誰,不想得罪另一家更有地位的,於是自作主張,取消了你們的約定。”
葉梓擦着頭髮的手微微一頓:“然後呢?”
“你們這麼大老遠的趕過來,我不想讓你們的計劃落空,就出十倍倍的價格,把你們換到了這個房間。”
陸靖深繼續神色淡淡的開口,“我沒想讓你們吵架,如果方法錯了的話,我向你道歉。”
他英挺的眉宇之間帶了幾分恬淡寧和,尤其是眉目微微垂下來的時候,竟真的像是在示弱。
她手裏捏着毛巾頓了許久之後,擡手就把毛巾丟到了陸靖深的頭上:“你的頭髮也溼了,好好擦擦吧!”
“還有以後沒必要這樣做了,不能泡澡的話,我們可以去逛街。
“我不想因爲你,讓我和姐妹之間有隔閡。”
陸靖深緊接着她遞過來的毛巾,嘴角閃過了一抹不明顯的笑意。
雖然說葉梓依然在嘴硬,他卻明顯能夠感覺到,她是想自己解釋一切的前因後果。
他正打算開口再說些什麼,只聽葉梓繼續輕描淡寫的開口:“司曉現在懷疑我在你和歐陽默之間猶豫,她覺得是我腳踏兩條船。”
陸靖深的手一點點收緊:“那你心中怎麼想的?”
葉梓自然而然的平視着他,面不改色的開口道:“你自然並不算是另一條船,我的心中自始至終都只有歐陽默一個人。”
“留在你身邊只不過也是爲了豆豆,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平時葉梓說這句話的時候格外的堅定。
可今天說出口的時候,連她自己都有幾分不確定,她到底是真心實意,還是隻是爲了搪塞陸靖深。
陸靖深眼中的光一點點的沉了下去,剛纔好不容易浮現的笑意也瞬間消失乾淨。
就連手中她丟過來的毛巾,此時也變得格外的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