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門之前的土坪,已經變成了青石鋪就的廣場,其上停滿了各種豪車。
一百多人,正在忙碌搬運各種攝影器材。
一個矮胖的眼鏡男,正拿着一個電喇叭,揮汗如雨地指揮着工作人員安裝調試。
葉凡等人的到來,頓時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紛紛停下手頭的工作看過來。
夏月天和王語晨從人羣中衝了出來,歡快地與夏輕雪、葉凡打招呼。
“嗨,帥哥,好久不見。”
王語晨還是那麼俏皮,好像她從不知道憂愁爲何物,始終給人陽光明媚之感。
夏月天笑着道:“原來是葉大官人來了,難怪我們的輕雪要躲着我們呢?”
夏輕雪被姐姐說的臉色唰地一紅,嬌媚道:“姐,這麼多人看着呢,注意點。”
“呃,對對對,注意點。”夏月天吐了吐舌頭,恍然回道。
輕雪可是大明星,片場有很多狗仔隊蹲守,搞不好就要緋聞滿天飛。
“嘻嘻,葉凡,等會兒就讓你看看啥叫拍戲。”王語晨笑着,又道。
還沒等葉凡說話,矮胖的眼鏡男就蹬蹬蹬地走了過來。
“快去化妝,開工了開工了。”
這傢伙本來就是一個大嗓門,再用上電喇叭,幾人的耳朵差點被震聾。
夏輕雪見王導催促,不由歉意地對葉凡一笑:“葉凡,別走,看我們拍戲喲。”
“千萬別走哈,拍完戲,我們還有事找你。”王語晨也忙道。
葉凡微笑着對幾女點點頭,望着她們急匆匆地走進臨時搭建起來的簡易房中。
王導不懷好意地看了看葉凡,見他不僅沒有走,好像還要繼續觀望。
“我說那小子,趕緊走,這裏是拍攝現場,閒雜人等不許入內。”
王導回頭看了看遠處端坐的一人後,頓時拿起電喇叭驅趕起來。
不驅趕不行,那位可是這部劇的金主,他可是衝着夏輕雪來的。
以往來片場,從來都是三姐妹一起來,一起走,而今天卻多了一個尾巴。
多了就多了,卻正好與這位金主撞上,他不着急驅趕那才叫怪事。
惹怒了這位,這部戲也就拍不成了。
不拍戲了,他從哪裏去賺錢。
況且他也對輕雪垂涎已久,戲裏戲外暗示過好多次,可惜輕雪一律裝着看不見。
現在看到她居然有了男票,暗罵輕雪假正經,同時也將葉凡恨上了。
對於這位矮胖墩,葉凡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依然若無其事地站在路虎攬勝車前觀望。
“哎哎哎,我說你耳朵是不是聾了,沒聽到老子說話嗎?趕快滾蛋。”
聽聞其罵罵咧咧,毫無一個大導演的風度和文化修養,葉凡的心中一股怒火漸漸升騰而起。
“王導,這人誰啊,這麼厚的臉皮。”
就在葉凡準備出手之際,坐着的那位金主不懷好意地瞪着葉凡走了過來,拍着其肩膀道。
“王董,沒事,我估計這小子是輕雪請來的司機,您可千萬別多想。”王導見王福貴來了,頓時諂笑着解釋道。
他不想讓王董誤會,輕雪再漂亮,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他王淳風可不缺女人,但絕不能讓這小子破壞了這筆買賣,所以現在還需要極力討好王福貴。
見王導被自己問的有些呆愣,王福貴搖搖頭,道:“算了,一個小螞蚱而已,我來解決,王導還是趕緊安排拍戲的事情,完了,我要請輕雪三姐妹喫飯。”
“好,那就多謝王董了。”
王導聽聞,頓時喜出望外,連連拱手後,拿起電喇叭轉身走去。
葉凡看到這位大導演在自己面前裝完逼就走,頓時露出一個輕蔑的微笑。
作爲一個修煉了三千年的人,怎麼可能忍受一個垃圾呵斥辱罵呢?
“呵呵,矮冬瓜,先來一個狗啃泥吧。”
葉凡話音剛落,王導毫無徵兆地腳下一絆。
“嘭!”
毫無防備之下,其頓時摔了個狗喫屎。
“哎喲喂!”
“啊,呸呸呸!”
王導大臉結結實實與青石地面撞擊,等他痛苦地翻過來之時,一張大臉已經鮮血淋漓,模樣駭人而又滑稽。
“不好,王導摔倒了……”
工作人員看到他平地摔倒,頓時看得驚愣不已,直至聽到他痛苦的嚎叫,這些人才趕緊驚呼着衝過來。
王福貴也驚訝地瞪着王淳風,但也只是稍稍驚愕一下,隨即就將目光鎖定在葉凡的身上。
“小子,知道我是誰嗎?”王福貴冷冷注視着葉凡,一字一句,裝逼地道。
葉凡聳聳肩,笑道:“我知道……”
“知道就好。”
“我知道你是一隻癩蛤蟆。”
葉凡不等他繼續裝逼,就將沒說出來的補充完全。
“你……好一個黃口小子,居然敢辱罵老子……”
王福貴頓時氣得臉色發紫,急促呼吸間,指着葉凡憤怒喝道:“好,很好,你特麼成功地激怒了我,不將你這張嘴撕爛,老子就不是王福貴。”
“我不但要罵你,還要你跪下來給我磕頭認錯,信不信?”葉凡依然微笑着瞪着他,道。
“哈哈哈……見過裝逼的,就沒有見過你這麼傻逼裝逼的,給我上,狠狠弄他,弄死算我的。”
王福貴被葉凡幾句話氣得失去了應有的氣勢,此時他活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裏的餓狼,瞪着血紅的雙眼,但對葉凡又無可奈何,只能將希望寄託在他身後的七八個黑西裝大漢身上。
聽聞老闆的叫囂,這些西裝大漢們,頓時嗷嗷叫着衝向葉凡。
“哼,一個個不自量力,都給我跪下吧。”
葉凡將這些傢伙居然敢衝向自己,不由冷笑着道。
話音剛落,奇蹟就出現了,只見這些黑西裝大漢們,也一個個無緣無故跪在葉凡的面前。
由於慣性使然,他們和王導一樣,全都來了一個狗喫屎。
等到他們仰起頭來之時,滿臉皆是鮮血。
模樣恐怖而又詭異,看得王福貴心驚膽戰,不自覺地後退十幾步。
“我的媽呀,今天咋回事,真特麼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