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好點沒有?”張琪盡心盡力地照顧了他兩天,此時看上去有些疲憊。
凌柯感覺頭還有些昏沉,但是他看了看自己光滑的手臂,有些不太確定地說:“我手上的傷怎麼不見了?”
張琪也愣了,她抓住他的手反覆看了一遍,也是感覺很奇怪,說:“真的啊,我還沒注意到,這怎麼可能,就算傷口長好了,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啊?”
凌柯揉了揉腦袋,抽回手,說道:“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快去休息吧,我都聽熙承說了,你照顧我那麼辛苦,謝謝你。”
張琪嘴角抽了抽,莫名地怒道:“用不着謝,你沒事我就先走了。”
凌柯看她逃命似的跑出去,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自己怎麼又得罪她了,看來以後還是和她保持距離比較好。
睡了兩天的凌柯精神倒還不錯,他活動了一下身體,只聽到一陣骨頭摩擦的“咔咔”聲,他竟然意外的感覺很舒服,彷彿壞掉的零部件全部歸位的那種舒暢感。
凌柯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他能感覺身體起了一些變化,原來身上的贅肉都換成了肌肉,他愣了一下,然後將上衣脫掉了,看着腹部的八塊腹肌,他感覺自己被雷到了,這是怎麼回事,有誰能一夜之間長出腹肌來,他有些驚慌地把自己摸了個遍。
“凌柯,你這是在耍流氓嗎?”熙承好笑地走過來。
“熙承,你看我身上,我是不是要變成超級英雄了?”凌柯說。
“呦,你這……”熙承上下打量了一番,也是驚訝不已,“你這算變異嗎?”
“我也不知道。”凌柯有些委屈地看他。
“還有沒有其他的技能?比如會爬牆,會吐絲?”
凌柯瞪他,說:“別取笑我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不,你跳一下試試,看看有沒有什麼異能?”
凌柯點點頭,拉着熙承去了學校的後山,那裏很少有人過去,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怕有人看到。
凌柯扭了扭脖子,試着跳了一下,結果竟然跳了有三米高,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沒控制好身體的平衡,差點臉朝地摔在地上。
熙承捂着嘴巴,真有點不敢相信。
凌柯爬起來,抖抖腿,有些興奮地說:“我再試試。”
這回,他稍微助跑了一下,起跳後竟然跳了有十幾米高,凌柯萬萬沒想到會有這麼高,而且周圍都是樹,他一路被樹枝拍打着,幾乎被打成豬頭,最後掛在一個樹枝上,纔沒有一頭摔死。
“凌柯!”熙承嚇壞了,趕緊跑了過來。
“我沒事。”凌柯從樹上跳下來,依然難掩興奮之情,他激動地扶住熙承,說道,“你看到了嗎?我真的成超人了!”
“你看你這摔的。”熙承給他把頭上的樹葉拿掉,好氣又好笑地看着他的豬頭臉。
“你先替我保密啊,我不想讓秦坤的人知道。”
“知道了。”
兩人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傍晚了,凌柯一直在後山試驗自己的能力,直到自己能夠熟練運用這項能力,不再各種劃傷,他才依依不捨地和熙承往回走。
其他人也都回來了,張琪看到灰頭土臉的凌柯,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氣呼呼地說:“你倆一整天跑哪瘋玩去了,精神好了也不能這麼瞎鬧啊!”
熙承連忙擡手,表示和自己無關,灰溜溜地坐到程傑身邊,凌柯本想說什麼,無奈張琪根本不給他機會,硬拖着他坐下,給他上藥。
“不是,哎,張醫生,你下手輕點。”凌柯哀嚎。
其他人都在一邊偷笑,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張琪對凌柯有意,只是他們都沒明說,大家也都樂的看戲,只有陳悠悠悶悶不樂地看着兩人。
他正在享受,突然橫空出現一隻手,將他的煙拿走了。
張琪一本正經地說:“抽菸對你沒好處,戒了吧。”
“還給我!”凌柯心頭火起,真不明白這個張琪爲什麼處處和自己作對,他不由地發火道,“你憑什麼管我?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我抽菸礙你事了嗎?”
張琪一愣,沒想到他會這樣衝自己吼,心下頓時一片委屈,她將煙扔在地上,吼道:“以後你的事我再也不會管了!”說完,轉身就跑了。
“你神經病吧!”凌柯也是怒火上衝,看着扔在地上的菸捲,心裏煩悶難當。
“怎麼了這是?”程傑聽到爭吵跑出來看。
“沒什麼,一個瘋女人!”凌柯氣沖沖地往後山走去。
陳悠悠也出來了,問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他倆好像吵架了。”程傑撓撓頭,不明所以。
熙承和張士木聽到聲音走出來,熙承追上凌柯,問明緣由,勸他道:“張琪也是爲你好,你這麼對一個女孩子是你的不對。”
“我不需要她對我好,我心裏難受,我好不容易抽個煙,她爲什麼要和我作對?”凌柯煩躁地一拳打在樹上,樹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拳頭形狀的大坑。
熙承拍拍他,說:“我知道你在難受什麼,但你不能因爲自己的情緒去傷害一個真正關心你的人,去和她道歉吧。”
“誰愛去誰去!”凌柯沒好氣地說。
“你現在在氣頭上,我就不多說了,你一個人好好想想吧。”熙承說完轉身離去,留他一個人在後山冷靜。
凌柯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心裏開始泛出內疚,他心裏是知道自己太過分了,只是壓抑了許久的痛苦突然全面爆發,他也控制不住,他沮喪地蹲在地上,將頭髮狠狠地揉亂了。
張琪一直跑出去很遠,直到周圍看不見人了,她才任由委屈將自己打敗,痛哭失聲,她握緊了拳頭,想要把哭泣忍回去。
“混蛋,我不會原諒你的!”張琪縮在一棵樹下,將臉埋在臂彎裏,感覺無比的委屈。
“張醫生?”一個帶點畏縮的聲音響起,把她嚇了一跳。
張琪睜着淚眼朦朧的雙眼,這纔看清眼前的人,原來是火蜥,那個愛笑的小夥子。
張琪窘迫地擦乾淚,帶着哭腔說:“你怎麼在這?”
“我,我只是路過,張醫生,你這是……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去揍他。”火蜥有些靦腆地說道,他對張琪很有好感,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哭的這麼傷心,他有種衝動要保護她。
“不,我沒事,謝謝你。”張琪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只想趕快離開這裏。
“那我送你回去吧。”火蜥鼓起勇氣說。
“不,不用了,我還不想回去,我四處走走,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張琪不明白這個小青年怎麼突然這麼熱情。
“沒事,我正好沒什麼事,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陪你走走。”火蜥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幾乎能迷倒一片花癡小女生。
“那,那好吧。”張琪不好意思一再拒絕,便和他一起往籃球場的方向走去。
等到她逛完一圈回到宿舍之後,就看到凌柯在門口等着她。
張琪就像沒看到他一樣,徑直走進了房間。
凌柯跟着她,說道:“張琪,對不起,我……”
“不用。”張琪冷冷的說。
“我早上不是故意的,我不該衝你發火,你別生氣了好嗎?”
“我沒生氣,你放心,以後我絕對不會多管閒事了!”張琪看也不看他,拿了飯盒準備去喫中飯。
“張琪……”凌柯無奈地站在原地,看她決絕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