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說:“我去給你做喫的。”
“楚夕,”秦韻叫住起身要離開的楚夕,說道,“我也喜歡你。”
楚夕回頭看她,發現她已經拉過被子把自己蓋了起來,應該是害羞了吧。
楚夕不自禁的笑了起來,當他意識到自己在傻笑,立刻收斂起笑容,板着臉往廚房走去。
作戰室裏,燈火通明,凌柯撓了撓眉毛,看着一籌莫展的衆人,說道:“大家也都聽到了,異能兵團的人既然已經找上了門,咱們就不能坐以待斃,清理任務暫時擱置,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阻擊異能兵團的人!”
熙承說:“關鍵是我們不知道對方有幾人,分別是什麼異能,更不知道他們在哪裏。”
凌柯說:“等秦韻醒了再問問她,至於他們在哪裏,我倒不需要知道,他們的目標是我,所以我們只要等着他們上門就行了。”
“唉,想不到小韻身世這麼悲慘,我現在一想到我對她說的絕情的話,心裏就特別難過!”張士木痛心疾首地說。
張琪也說:“我以前就懷疑過她,所以她一說出自己的身份,我就本能地認爲她十惡不赦,唉,我們都有錯。”
凌柯說:“好了,既然誤會都解除了,大家也不要自責了,以後對她好一些,盡力彌補她受的傷吧。”
其實大家心中不是沒有懷疑,也曾懷疑她是使用的苦肉計來騙取大家的信任,可是每個人心中都希望是誤會了她,也願意給她一個機會。
散會後,大家陸續回宿舍,正好碰到楚夕,他捧了一個碗,很燙的樣子。
“秦韻醒了嗎?”凌柯問。
“老大,她醒了,說餓了,我就給她煮了碗粥。”
凌柯看了看碗裏的粥,又不好打擊他,只能委婉地問:“這是粥嗎?”
“我知道樣子不好看,但是應該能喝吧。”楚夕沒什麼底氣地說。
“你喝過了嗎?”張琪看了一眼,一臉嫌棄地說,“你這分明是漿糊嘛,看着好惡心。”
“那怎麼辦啊?”楚夕急了,他壓根不會烹飪,廚娘已經休息了,他也不好意思去吵醒人家,只好自己弄,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的才做好這麼一小碗,他也不敢喝,怕一口就被自己喝光了,秦韻就沒得吃了。
凌柯看他急得都快哭了,無奈地說:“你先去照顧她吧,我去弄點喫的,很快的。”
“謝謝老大,你最厲害了!”楚夕瞬間眉開眼笑地進了屋。
秦韻靠坐在牀頭,看着楚夕狼狽的模樣,好笑道:“你這是把廚房炸了嗎?”
“來來,我熬了粥,你要不要嘗一口。”楚夕獻寶似的說。
張琪笑道:“你不會想嘗的。”
秦韻看了一眼楚夕手裏的碗,表情很精彩,她想露出嫌棄的模樣,又怕傷了他的自尊心,硬生生地往面無表情發展,所以看上去有些古怪。
秦韻不好意思地衝他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喝,楚夕有些尷尬地放下碗,坐到牀邊,喪氣道:“抱歉啊,害你餓肚子,老大去給你做喫的了,唉,我真是什麼都做不好,跟老大一比,我簡直就是個酒囊飯袋……”
秦韻突然靠近他親了他一口,楚夕石化了。連房間裏的熙承和張士木都瞪大了眼睛,張琪更是驚訝地捂住了嘴。
半晌,熙承笑着湊過來,指着自己的臉說:“我們對你也挺好的,你是不是也要表示一下?”
秦韻大窘,知道他在開自己的玩笑,紅着臉往後縮了縮。楚夕如夢初醒一般,臉頰紅通通的,被她親過的地方更紅,他一把推開熙承,羞惱道:“走開!”
大家笑着鬧着,張士木一把將楚夕夾住,帶着些氣惱地說:“你小子什麼時候對我家小韻下手的!”
“沒,沒有,哎喲,士木哥,你放開我!”楚夕被他夾得喘不過氣來,趕緊討饒道。
凌柯端了一碗麪條走進來,看到大家喜氣洋洋的模樣,忍不住問道:“什麼事這麼開心?”
張琪笑道:“你可是錯過了一場好戲啊。”
秦韻不好意思地說:“張琪姐,你別說。”
凌柯看了看衆人,他端着麪條送到秦韻面前,衝楚夕喊道:“楚夕,過來。”
張士木放開他,他看到秦韻,臉又紅了幾分,乖乖地站在一邊,眼神卻看向別處,不敢與秦韻對視。
“你還愣着幹什麼,不知道秦韻手受傷了嗎?快過來喂人家吃麪。”凌柯拽了他一把,將麪碗塞到他手中。
楚夕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麪條,耳中聽着熙承他們胡亂的起鬨聲,耳朵都紅了。
秦韻眼神灼灼地看着他,令他更是害羞,他夾起麪條,面色有些不自然地說:“你喫。”
凌柯抱着手,在旁邊幽幽地說:“我們家楚夕一聽說你受傷了,扛起張琪就往防線奔,他雖然不擅言辭,可是對你是真的關心,咱們大家可都看在眼裏,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喫飯,爭取早點恢復健康,知道嗎?”
楚夕被凌柯說得更加不好意思,拿筷子的手都有些抖,他回頭瞥了凌柯一眼,壓低聲音說:“老大,求你別說了!”
凌柯看他臉通紅,連脖子都紅了,脣角微微勾起,微笑不語。
秦韻看着大家,視線回到凌柯臉上,說道:“謝謝你,凌大哥,也謝謝大家,你們對我這麼好,我卻……”
秦韻說着就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心中的悔恨無以復加,好在最後並沒有做出傷害大家的事,也算稍有安慰。
“好了,秦韻,我們不怪你,來,吃麪條,老大的手藝絕對沒的說,我聞着都覺得有食慾。”楚夕給她擦了擦眼淚,鼓勵地看着她,將麪條送到她嘴邊。
秦韻含着淚將一碗麪都喫完,然後靠在枕頭上,略微休息了會。
張琪摸了摸她的額頭,說:“還好,已經退燒了,你現在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我好多了,張琪姐,謝謝你。”秦韻吃了麪條,臉色紅潤不少,看上去氣色也好了一些。
凌柯問道:“可以給我們說說昨天發生了什麼嗎?”
秦韻說:“我昨天晚上被他們抓住,嚴刑拷打,想要逼問出你的信息,我是不會告訴他們的,他們給我注射了一種抑制超能力的藥劑,布魯斯又拿出一管藍色的藥劑,他說這個藥劑能讓我痛不欲生,甚至死亡,後來布魯斯就給我注射了這個藥劑,很疼,我那時候真的以爲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