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差點忘了這個藥劑了,還不知道這個叫什麼名字。”凌柯拿着針管遞給楚夕,說,“看樣子他也沒辦法告訴我們了,這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明白,老大!”楚夕感激地看了凌柯一眼,接過針管,湊到豬頭布魯斯跟前,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我愛那個姑娘,誰也沒有辦法欺負她,誰敢欺負她,我楚夕就會讓他不得好死!”
布魯斯雖然看不見,可是似乎對那個藥劑特別害怕,剛纔被揍得不成人形也沒像現在這樣害怕的直哆嗦。
“別跟他廢話了,快點完事,我肚子都餓了。”張士木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
楚夕給他注射了藥劑,看他如同得了羊癲瘋一般地抽搐起來,嘴角開始吐出白沫,然後……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捏住了鼻子,一臉嫌棄地看着癱軟在地上的布魯斯。
“這貨是便祕了吧,這麼臭!”張士木瞬間沒了食慾。
“太噁心了!”楚夕跑出老遠,換了一口氣。
凌柯看他不再動彈,拔出槍,將他爆了頭,然後轉身揮揮手,說:“走吧,回去慶功。”
三人回到防線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多鐘了,喫過飯,凌柯去洗了個澡,他一邊擦着頭上的水珠,一邊推開宿舍的門。
只見張士木正在繪聲繪色地給秦韻講着早上發生的事,張琪和熙承都坐在牀邊,饒有興趣地聽着。
“我們楚夕真是使出了喫奶的力氣將布魯斯暴扁了一頓,打得他媽媽都不認識他了,然後拿出那個藍色的試劑,就這麼舉着……”張士木邊說邊示範着,“他說‘你給我聽好了,我愛那個姑娘,誰也不許欺負她,否則我就讓他不得好死!’”
凌柯放下毛巾,笑道:“你學的還挺像的!”
秦韻問:“他真的是這麼說的?”
凌柯點點頭,微笑着說:“他確實是這麼說的,爲了給你報仇,手都打得脫臼了。”
“這點我可以證明,回來還是我給他治的。”張琪一臉認真地看着秦韻。
正好楚夕推門進來,他頭上滴着水,爽朗地笑道:“今天真舒坦,將那兩孫子收拾了,喫飽喝足再洗個澡,別提多美了,哈哈。老大,把你毛巾借我用下。”
秦韻看他洗的白白嫩嫩的,臉上飛起一絲紅霞。
楚夕擡頭見衆人都看着自己,有些迷惑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問道:“我怎麼了嗎?”
凌柯把毛巾甩給他,張琪取笑他道:“想不到你小子平常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對我們秦韻愛得那麼深啊。”
楚夕舔了舔嘴脣,突然扭捏起來,他坐到牀邊,躲在凌柯身後,小聲說道:“你別亂說。”
張士木不樂意了,大聲說道:“我都聽到了,你說你愛我們家秦韻的,不能說話不算話的!”
“喂,士木哥,你小聲點,你還沒洗澡吧,快快,快去洗澡去!”楚夕被他說的耳朵又紅了,惱羞成怒地推搡着他,要把他扔出門去。
兩人打打鬧鬧地跑出了門,秦韻微笑着看着這一切。
凌柯收斂笑容,問秦韻:“感覺好點沒?”
張琪說:“別那麼客氣,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
熙承也說:“是啊,咱們可是飛龍戰隊啊,少了誰都不行,你要快點好起來,和我們一起並肩戰鬥!”
“嗯,我會的。”秦韻重重的點了點頭。
凌柯說:“最近暴風小隊的一部分人駐守在高鐵站,所以宿舍空出了一些,我們商量着男女可以分開住了,這間留給你和張琪,我們搬出去。”
秦韻一愣,沒有說什麼。
凌柯又補充說道:“你要是想和楚夕住,我們也沒有意見。”
秦韻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來,連忙說道:“不是的,我沒有……”
她看到凌柯和張琪都望着她笑,有些氣惱地說:“凌大哥,你也取笑我?”
“沒有啦,開個玩笑,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先走了。”凌柯心情大好,看了張琪一眼,和熙承一起走了出去。
“你倆終於算是公開了。”張琪有些羨慕地說。
秦韻看着她,緩緩說道:“那個傢伙就是個木頭,如果不發生這些事,說不定他永遠都不會說,說起來好像還是我先說出口的。”
張琪看她一臉吃了虧的模樣,不禁笑道:“有好結果就行了。”
秦韻坐直了身子,看着張琪,認真地說:“張琪姐,你有沒有跟凌大哥表白過啊?”
張琪知道她有讀心術,估計早就把自己看了個透徹,神情有些落寞地說:“這種事,我說不出口。”
“實不相瞞,我曾經讀過凌大哥的心,那時候青青還沒有回來,他對你是有好感的,只是後來他受傷與鷹結合之後,我就再也讀不到他的心了。”
張琪忽略了她說的好感,有些好奇地問:“爲什麼讀不到?”
“我想可能是因爲他和鷹融合之後,成爲了腦部進化者,我的能力雖說是讀心,但其實讀的是人的大腦。我曾經聽研究室的教授說過,進化者也是分優劣的,腦部進化者雖說前期不如身體進化者厲害,可是隨着進化的發展,後期是優於身體進化者的。關鍵是,凌大哥不僅是腦部進化者,同時也是身體進化者,兵團一直以來獲得的資料都是凌柯是個身體進化者,如果被他們知道凌大哥同時也是腦部進化者,恐怕他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他抓回去做實驗的!”
張琪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她呆呆地看着秦韻,有些結巴地問:“你,你的意思,是說,凌柯會有危險?”
“暫時應該沒有,這些也只是實驗室那些老學究的推測,兵團的人應該還不知道。”秦韻皺着眉說。
張琪咬了咬嘴脣,問道:“那你呢?也屬於腦部進化者嗎?”
秦韻說:“沒錯,在兵團的人眼裏,我只是個沒用的廢物,能控制人類的技能在滿是喪屍的世界裏顯得非常雞肋。”
“纔不是,你救了我,你對我們大家來說,是舉足輕重的一員!”張琪一臉認真地看着她。
“謝謝,從來沒有人這麼說我,以前的我總是被人遺棄,可是自從遇到了凌柯,遇到了你們,我的生命從此就不一樣了,好像黑白的世界中突然有了彩色一樣,讓人想要好好過日子了。”秦韻憧憬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