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柯將賈蔚拽起來,五人沿着原路返回,回到圓形控制中心。
此時圓形大廳裏燈火通明,原來黑漆漆的電子屏幕也亮了起來,周圍的電腦也在自動重啓。
賈蔚找到主位的電腦,埋頭苦幹起來,凌柯等人在旁邊看上去有些無所事事,但是每個人都緊繃着神經,仔細聆聽周圍的動靜。
這時,凌柯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一開始並沒有太在意,可是這個聲音越來越響,他皺眉道:“你們聽,這是什麼聲音?”
劉烽也沒聽出來這是什麼聲音,只是說:“我感覺不太妙。”
如果關心在這,她就會聽出來,這是變異生物在地上爬行和喪屍羣嘶叫混合在一起的聲音。
凌柯握緊了腰間的槍,警惕地說:“賈蔚,還有多久?”
“快了,再給我五分鐘,我檢查一下無線網。”賈蔚額頭的汗都流了出來,因爲他也聽到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來不及了!”凌柯看到生活區的那道門裏衝出很多變異老鼠,黑壓壓的一羣黑色老鼠,各個眼冒紅光,個頭比原來大了一倍,速度很快地向衆人包圍過來。
“我靠!”張士木看得頭皮發麻,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因爲隨着這些老鼠奔出來的還有大批喪屍。
“賈蔚,別弄了,我們撤退!”凌柯也是冷汗直冒,這麼多數量,別說他們五個人,就是飛龍小隊全體到齊也殺不過來。
賈蔚急得臉都紅了,他快速敲擊鍵盤,咬牙道:“再給我幾分鐘,我不想功虧一簣!”
劉烽也說道:“賈蔚,小命要緊,別弄了!”
衆人開槍雖然阻擋了一時,但是老鼠不同於喪屍,別看它們都是小短腿,可是速度相當快,幾乎眨眼就到了衆人跟前。
“賈蔚,快走!”凌柯一把拉住賈蔚往後退,他不死心地敲擊了最後一個鍵,然後跟着凌柯往機房那邊退去。
“快,進去!”凌柯一把將賈蔚推給張士木,兩人鑽進了二號機房。
凌柯眼看着變異老鼠羣阻斷了他和劉烽之間的路,急怒攻心地吼道:“劉烽,張琪!”
劉烽和張琪看了看他,無奈之下只能被逼着退入一號機房。
凌柯看着變異老鼠已經到腳下,開槍打爆了幾隻老鼠頭,轉身關上了二號機房的門。
他背靠着門,感受到變異老鼠和隨後跟來的喪屍撞擊着金屬門,心裏很是擔憂劉烽和張琪。
好在機房的門質量都很好,要不是賈蔚剛纔控制電腦打開了門,他們還真是無路可走。
凌柯掏出對講機,可是無論他怎麼調取頻道,對講機都是“嗞嗞”響,完全聯繫不到劉烽。
“老大,這裏的牆壁都是特殊材料製作,電波信號無法穿透。”賈蔚說道。
張士木焦急地問:“劉烽和張琪呢?他們不會是?”
“他們退入一號機房了,應該暫時沒有危險,該死,竟然沒辦法聯繫他們。”凌柯見變異鼠羣沒辦法撞開門,便離開門邊,看着機房裏一個個長方體的櫃子,他湊到左側的牆壁旁敲了敲,等了半晌,沒有任何迴應,他回頭問賈蔚,“機房之間能互通嗎?”
凌柯看着唯一的出口,握緊了拳頭。
一號機房的劉烽確定沒有危險,這纔回頭看向驚魂未定的張琪。
“別擔心,有我在。”劉烽冷靜地說。
“我不怕,我們得想辦法和凌柯他們會合。”
劉烽點點頭,開始四處檢查。
一個小時後,劉烽沮喪的發現,別說會合了,就連一個退路都沒有,他們被困住了。
張琪突然靈機一動:“這裏應該有通風口吧?”
劉烽眼前一亮,兩人分頭去找通風口。
張琪仰着頭,仔細搜索頭頂是否有通風口,結果被突然從電機櫃後面轉出來的喪屍撲倒在地。
張琪發出一聲慘叫,劉烽嚇壞了,幾步就奔了過來,他拔槍打爆了喪屍的腦袋,腥臭的血液噴了張琪一臉。
張琪閉着眼,保持着推喪屍的姿勢,感覺自己要被噁心死了。
劉烽一把拉開喪屍,將張琪從地上拉起來,一邊喘氣一邊將她抱在懷裏,害怕地說:“還好你沒事!”
張琪想要掙扎,但是劉烽只是抱了一下就鬆開了,他看到她臉上的血污,從懷裏掏出一塊手帕給她擦了擦。
張琪對他突然的熱情有些不適應,於是接過手帕,尷尬地說:“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劉烽能感覺到她的疏離,心裏雖然有些難過,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他四處看了看,似乎只有這一個喪屍,他回頭看張琪:“我們別分開了,你跟在我後面。”
張琪點點頭,這回她更警惕了,隨時關注着周圍的動靜。
與此同時,凌柯他們已經找到了通風口,他正拽開蓋子,然後鑽了進去。
通風口裏面勉強能容一人爬行,凌柯鑽進去之後,張士木將賈蔚塞了進去,自己也跟着鑽了進去。
在逼仄狹窄的管道中爬行可不是什麼舒服的事,凌柯仰着頭,感覺特別難受。
爬了一段,賈蔚突然驚呼了一聲,凌柯回頭看他,只見他往後退了退,他身前的通道突然鼓了起來,有人掀開了蓋子,探出一個頭。
是張琪,凌柯很是驚喜,他艱難地掉了個頭,幫助劉烽把張琪拉上來。
“你沒事吧?有沒有被咬傷?”凌柯看到張琪臉上還有些血污,擔心地問。
“在底下遇到個喪屍,多虧劉烽救了我。”張琪言簡意賅地說。
凌柯點點頭,越過她看向後面爬上來的劉烽,問道:“烽子,你也沒事吧。”
“放心,死不了,我們要往哪裏爬?”
凌柯說:“我也不清楚,我們沒有退路,走走看吧。”
半小時後,張琪拉了拉凌柯的腿,喘着氣說:“我爬不動了。”
凌柯也是累得氣喘吁吁,於是停下說:“大家休息會。”
“太悶了,感覺都喘不過來氣了。”賈蔚哀嘆道。
“大家分散一些,十分鐘後繼續前進。”凌柯說着,往前爬了一段,給其他人騰出空間。
五個人又在通風管道里艱難地爬了十來分鐘,凌柯發現前方有段管道是垂直向上的,管壁上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在如此狹窄的空間裏他也沒辦法飛行,一時有些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