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張琪看着麪條上厚厚一層醬色的肉末,旁邊還有綠油油的青菜和香蔥,吸了吸鼻子,一臉的饞相。
“小心燙。”凌柯把筷子遞給她,看她喫得津津有味,嘴角不自禁地上揚。
張琪捧着碗,喝光了最後一口湯,感覺身體都熱和起來,忍不住呼出一口氣,嘆道:“真好喫。”
“胃裏好點沒?”凌柯問道。
“好多了,謝謝。”
凌柯此時才明白一句“謝謝”有時候也會讓人難過,他情緒不高地說:“不用謝,以後記得按時喫飯。”
張琪看着他,突然問道:“幹嘛突然對我這麼好?”
凌柯瞄了她一眼,立刻又移開目光,有些結巴地說:“我,我不是,我以前對你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張琪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嘆了口氣,“算了,不說這個了,我有些困了,我們回去吧。”
“好。”
凌柯起身把東西收拾好,便和張琪往宿舍樓走去。
“明天紅狼他們就要離開了。”
“這麼快嗎?”
“是啊,我也沒想到,不過也好,鴻蒙城裏最近不太平,他們走了,我們也好解決我們的事。”
張琪幽幽地問:“是不是捨不得她?”
“紅狼是個很好的拍檔,我跟她在一起戰鬥總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是嗎?”張琪心裏有些醋意。
“不過她也有自己的使命,總不能一直和我們混在一起。”
“哦。”張琪興致缺缺地應道。
凌柯偷偷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問道:“你呢?和陸醫生相處的怎麼樣?”
張琪撇撇嘴,說:“陸醫生是個好人,不過不太適合我,跟他在一起,老實說,有些無趣。”
“那就好。”
“你說什麼?”
凌柯忙解釋道:“我是說,我也覺得他不太適合你,你們倆都是醫生,整天碰到一起,就是討論怎麼把別人腦袋打開,或者把什麼器官割了,多可怕啊!”
張琪被他的模樣逗樂了,她輕輕捶了一下他,哈哈笑道:“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我是說事實。”凌柯說完自己也笑了。
凌柯把張琪送到門口,有些不捨地看着她說道:“早點休息。”
張琪也看着他,笑着揮手說:“你也是,明天見。”
凌柯看她走進房間,這才轉身離開。
張琪關上門,看着四仰八叉躺在牀上的關心,她走過去幫她蓋好被子,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臟跳的有些快,她有些激動地想着:凌柯是不是開始喜歡自己了?
第二天一早,戰狼小隊就離開了鴻蒙城,劉烽和凌柯坐在食堂二樓的窗戶邊喝着茶。
奇怪的是,今天所有人看到凌柯都是指指點點的,他們害怕凌柯,不敢表現得太明顯,但是凌柯還是注意到了。
劉烽也有些納悶,這些人今天都怎麼搞的,就算凌柯是名人,也不該這麼指指點點吧?又不是第一次見。
“老大,老大!”楚夕從樓下氣喘吁吁地一路跑到了凌柯身邊,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右手將一張小報拍在了桌子上,氣急敗壞地說,“太過分了,老大,這女人擺明了是和你過不去,你要是不管我可要動手了!”
“吶,你看這篇報道,你看上面都寫了什麼?”楚夕攤開報紙,將標題指給凌柯看。
凌柯和劉烽都湊了過來,只見標題寫着“飛龍隊隊長深夜私會政府軍戰狼隊隊長,是想攀權附貴一步登天,還是移情別戀捨棄舊愛?”。
凌柯一把揪住報紙,瞪大了眼睛看着這篇報道,上面的內容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是文章的末尾卻寫着“可憐張姓女子識人不淑,飛龍隊隊長到底是我們的英雄還是一個始亂終棄的僞君子,本報將持續跟蹤報道,還讀者一個真相!”
凌柯將報紙揪成一團扔在地上,咬牙切齒地說:“簡直欺人太甚!”
楚夕附和道:“老大,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弄她!”
劉烽按住凌柯,說道:“你先別激動,他們這麼做就是想激怒你,你可不要中了他們的奸計。”
“你看看,有他們這麼顛倒是非黑白的嗎?說我就算了,還把紅狼和張琪都寫上了,換你你能忍嗎?”凌柯徹底爆發了,他看了看周圍的人,吼道,“看什麼看,都給我滾!”
二樓的人都嚇壞了,屁滾尿流地跑下了樓,整個二樓只剩下凌柯三個人。
劉烽扶着額頭,勸道:“你這樣衝動正中敵人下懷,你先冷靜下來。”
凌柯氣呼呼地坐了下來,他壓了壓火氣,說道:“你現在就聯繫暴風小隊,我去聯繫飛龍隊,今晚就把他們拿下,我還就不信了,憑我們的力量還對付不了這顆大毒瘤!”
“老大,我支持你!”楚夕興奮地說。
“你閉嘴。”劉烽煩躁地說,“你們老大不理智,你瞎起什麼哄?柯子,現在不同以往,很多事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決定的,以前我爲了搞發明,很多事情都是傑克在操持,去年,傑克說他一個人忙不過來,我也同意他提拔一些有管理才能的人上位共同管理,如今在很多事情上我也是力不從心,你們這麼蠻幹只會失去民心,成爲衆人眼裏的叛亂者。”
楚夕不服氣地說:“這裏有一半的人都是我們救出來的,我相信他們都會站在我們這邊。”
“你以爲你們是誰,民衆都是盲目的,汪維爲什麼要詆譭你們?就是要讓你們失去民心。老實說,我現在都不清楚如果我要召集暴風小隊,會有幾支隊伍會聽命於我,你明白嗎?”
楚夕皺眉不語,凌柯也不說話,劉烽嘆了口氣,放緩語氣說:“我的人正在祕密聯繫所有暴風小隊,在還沒有確定結果之前,你們誰也不要給我惹事,聽見了嗎?”
“明白。”楚夕沒精打采地說。
“柯子?”劉烽加重了語氣。
“我知道了。”凌柯頹然地應道。
晚上喫過飯,凌柯心煩意亂地準備去找張琪,想必她也看到了新聞,這些糟心的事他本來不想跟她說,可是她被莫名捲入其中,凌柯覺得應該去安撫她一下。
遠遠的,他就看到張琪和一個身穿黑色羽絨服的女人在醫務處的牆角說着什麼。仔細一看,竟然是汪維,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凌柯不禁捏緊了拳頭,他悄悄從另一邊繞過去,想要偷聽她們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