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末日城邦 >第164章 張琪發威
    送走童麗之後,秦韻坐到牀邊,楚夕看着她,說:“她爲什麼要幫我們?你有沒有覺得她熱情過頭了?”

    秦韻笑道:“一點也不過頭,因爲熙承要加入他們。”

    “什麼?”楚夕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熙承早就想加入政府軍了,這對他來說是個機會,而且政府軍一直在招人,我想他們對我們這麼好,是希望我們也能夠加入政府軍。”

    “政府軍有這麼缺人嗎?”

    “這可是個高危職業,整天面對喪屍,誰敢保證自己就一定能有命回來,不過待遇是很不錯的,畢竟大家都是用命在拼!”

    楚夕沉默不語,秦韻笑道:“怎麼?你不會也想加入吧?”

    “拜託,我們是異能者,就算要加入一個組織,也是進化者協會。”

    “這話你可別到處說,他們似乎都不大喜歡進化者協會的人,說他們蠻橫無理。”

    “不說這個了,小韻,你有沒有覺得童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

    秦韻說:“怎麼?你認識她?”

    “不是,我只是覺得好像在哪聽過,一時想不起來了。”楚夕皺眉苦思,卻毫無頭緒。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你要快點好起來,我們也不能總是霸佔別人的牀。”

    楚夕握住她的小手,送到嘴邊吻了吻,說:“那你上來,我們一起睡。”

    “討厭!”秦韻甩開他的手,拿起桌上的水壺就出去了。

    “哎哎,你就不管我啦?”楚夕徒勞地喊道。

    寒冷的山間清晨,因爲下了一夜暴雨的原因,草地碧綠碧綠的,水珠順着莖葉滑落到泥土中,空氣中充斥着雨後草木的芬芳。

    凌柯睜開眼睛,聽到身邊的動靜,張琪和其他被綁的人都醒了,他們驚恐地看到曹文治的人抓了兩隻喪屍關在木頭制的籠子裏,正張牙舞爪地想要衝出來撕咬他們。

    張琪縮在一邊,很是害怕,牧小光拼命扭動身體,想要掙脫束縛,只是他瘦胳膊瘦腿的,沒一會兒就把手臂磨破了,鮮血順着鎖鏈緩緩滴下,喪屍聞到血腥氣更加狂躁不安。

    蕭湛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右手拿着酒瓶,大清早的居然又在喝酒。蕭湛一把摘下張琪臉上的布條,嚇得倒退一步:“哇哦,還真是很恐怖呢,你這張臉估計也只有你旁邊那小子才能下得去嘴了,哈哈!”

    張琪閉着眼,緊咬着牙關。凌柯怒道:“別碰她,有本事來找我!”

    “你他媽急什麼,你不是很牛逼嘛,不是打得我沒有還手之力嘛,現在怎麼樣?讓老子來好好伺候伺候你!”蕭湛一仰脖子,灌了一大口酒,然後拎着瓶子重重砸在凌柯的腦袋上,酒瓶應聲而碎。

    “別打他!”張琪急得快要哭了,她看到凌柯頭上流下來好幾道血柱。

    凌柯擡頭瞪着他,他眯了眯眼睛,有血液流到了他的眼睛裏,令他不得不半閉着眼睛。

    “老子讓你看!”蕭湛對着凌柯的臉和身體就打了好幾拳,就像對待人肉沙包一樣。

    凌柯悶哼了幾聲,直到蕭湛打累了停下手,他才吐出嘴裏的血水,冷嘲熱諷地說:“你早上沒喫飯嗎?這點力氣只配給我撓癢癢!”

    “哈哈,有意思,這可是你自己找打的!”蕭湛捏了捏拳頭,又狠狠揍了他一拳。

    “住手,別打了,有本事來打我!”牧小光看到凌柯整個臉都被血染紅,急得大叫。

    蕭湛絲毫不理會他,擡起右腳,又狠狠踢在凌柯的腹部,凌柯條件反射地噴出一口血,正好噴在蕭湛的褲子上,他罵罵咧咧地又打了他好幾拳。

    凌柯喘着粗氣,怒視着他。

    “媽了個巴子,你還敢瞪我!”蕭湛擡起拳頭,還沒揮出去就聽到曹文治的怒喝。

    “別打了,幼不幼稚!”

    “治哥。”蕭湛放下手,乖乖退到一邊。

    “來人,把老傢伙和他兒女綁起來!”曹文治揮揮手,有人將程老和程珊珊推了過來,綁在張琪的旁邊。

    老人如同霜打的茄子,再也沒有平時的儒雅,此時任由別人捆綁,這些都是他好心收留的人,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些人會突然反咬他一口。

    張琪憤怒地說:“你們還有沒有人性,程老好心待你們,你們怎麼可以如此恩將仇報?”

    “好心?呵呵,真好心就不會自己喫香的喝辣的,讓我們住在野地裏,看他過皇帝般的生活。”曹文治冷笑道。

    “這裏的一切都是程老的,他給你提供住,提供喫喝,還提供保護,你有什麼不滿的?”張琪無法理解地質問道。

    “小丫頭,這裏現在不是他的了,而是屬於我的,你懂了嗎?懷璧其罪的意思你明白嗎?”

    凌柯幽幽地說:“跟這種人廢什麼話,他們的心都是黑的,是你根本看不懂的!”

    曹文治走到他身邊,捏住他的下巴,將他的頭擡了起來,微笑着說:“你說得對,我沒必要跟你們說廢話,這就送你們上路,不過直接殺了你們太無趣了,我們玩個遊戲怎麼樣?”

    凌柯狠狠啐了他一口,曹文治被他吐個正着,眼角抽了抽,反手扇了他一巴掌,噁心地說:“真沒禮貌,我沒耐心跟你玩了,蕭湛,把喪屍放出來,讓它們享受一場盛宴!”

    “好的,治哥。”蕭湛眼角眉間都是笑意,似乎這場遊戲很合他的胃口。

    被綁在木樁上的衆人都是一陣騷動,他們很清楚,如果喪屍過來,自己就會被撕咬、啃噬。有的人嚇得尿了褲子,有的人開始求饒,程珊珊何時見過這種場面,嚇得大哭起來,這些害怕的哭聲和求饒聲聽在曹文治等人的耳中簡直如同仙樂一般,極大的滿足了他們變態的心理。

    蕭湛已經將兩隻喪屍放出來了,他逃命般地跑到木樁後面,等着看一出好戲。

    兩隻喪屍發出“赫赫”的聲音,走出木籠之後,有一瞬間停下了腳步,看着一排瑟瑟發抖的人,似乎在考慮先喫哪一個。

    程珊珊緊緊貼着木柱,嚇得大氣也不敢出,生怕第一個遭遇厄運的就是自己。

    喪屍猶豫了一會,其中一個邁着大步向凌柯這邊走來,另一個走向了程老。

    “爸爸!”程珊珊大驚失色,她雖然怕的要死,可是眼睜睜地看着喪屍去咬自己的父親,她的神經幾乎崩潰,下意識地擡腳想要把喪屍引過去,“別咬我爸爸!”

    凌柯想施展超能力,可是渾身都使不出力氣,他被曹文治注射了太多麻醉劑,還能保持清醒已經不錯了,他一腳將衝過來的喪屍踹翻在地,喪屍發出憤怒的嚎叫聲,爬起來再次撲向他。

    “小琪,對不起。”凌柯絕望地擡腳死死勾住喪屍,他已經做好了被咬死的準備了,心裏其實很不甘心,明天就是九月二十日,本來應該是他們新婚的日子,可是今天就要命喪黃泉,甚至沒辦法保護她,他心裏的愧疚山呼海嘯,現在唯一能爲張琪做的就是死死困住這隻喪屍,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做,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

    他閉上眼,等待被撕咬的疼痛。他感到喪屍的腦袋撞在自己的胸口,倒好像是突然睡着了一般。

    凌柯不敢置信地睜開眼睛,鬆開纏住喪屍的雙腿,喪屍失去支撐,癱倒在地,另一邊的喪屍也是一樣,撲咬進行到一半突然就倒在了地上,也不知中了什麼邪。

    “小琪,你看見了嗎?這是怎麼回事?”凌柯驚喜地看向張琪。

    張琪扭頭看他,左眼的灰色眼眸竟然微微發着黃色的光,凌柯一愣,他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張琪另外那隻眼睛衝他眨了眨,有些俏皮地牽起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啊,你……”凌柯太震驚了,難道這兩隻喪屍的異樣是張琪的異能在操控嗎?

    牧小光還沒發現張琪的異樣,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睡着一般的喪屍,張口結舌地說:“這這,老大,它是睡着了嗎?喪屍會睡着嗎?可是怎麼會突然就睡着了呢?”

    “怎麼回事?”曹文治在木柵欄後面怒道。

    “治哥,我去看看,真邪了門了!”蕭湛身手敏捷地翻過木柵欄,走到凌柯身前,踢了一腳地上如死豬一般的喪屍,氣急敗壞地喊道,“你他媽給老子起來!”

    沒想到這句話真的起了效果,喪屍“騰”一下就跳了起來,一轉身就撲向毫無準備的蕭湛。

    “啊啊啊……”蕭湛發出了瘮人的慘叫聲,脖子被喪屍咬出好大一塊血肉,他捂着脖子,血如泉涌,蕭湛一腳踢開喪屍,想要逃離,但是喪屍沒有輕易放過他,一把抱住他的腳踝,將他拖倒在地,狠狠咬在他的小腿上,蕭湛痛苦地慘叫起來,“不要,治哥,救我!”

    這一下變故來的突然,曹文治和明月都是一驚,明月已經擡起了槍,曹文治突然按住她的槍管,冷靜地說:“等一下,別殺那個喪屍。”

    明月急道:“治哥,蕭湛快不行了!”

    “他已經不行了,被咬了那麼大一口,變喪屍是肯定的了。”曹文治冷漠地說,“不能讓蕭湛白死,把這羣人都殺了吧!”

    “不不,不好了,治哥,前方出現大批喪屍!”跟曹文治沆瀣一氣的幾個人突然慌張地跑過來說道。

    “慌什麼,前面一排肉盾擋着呢,拿上槍,給我警戒!”曹文治看到樹林裏果然有幾十只喪屍在向這邊靠近,也跟着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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