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不由分說要求凌柯等人搬進別墅居住,這次凌柯功不可沒,是所有人心中的大英雄,他有傷在身,又剛和張琪完婚,的確需要柔軟一些的牀,他便沒有拒絕。
小光和方海去負責警衛工作,張琪陪着凌柯和程老他們一起向別墅走去。
“凌大哥,你們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程珊珊衝張琪眨眨眼,扶着程老往樓上走去。
凌柯解開領帶,坐到牀邊,看着程老給他安排的房間,感嘆道:“這房間不錯,牀又大又軟!”
張琪白了他一眼,一邊倒水一邊說:“你現在重傷在身,還在亂想什麼?”
“老婆,你是不是很失望,新婚之夜我卻不能跟你滾牀單?”
張琪還不太適應他的新稱呼,將水杯遞給他,說:“你好好休息吧,別整天沒個正經!”
凌柯疑惑地問:“難道你對我就沒有慾望嗎?”
張琪瞪了他一眼,想到他抱着自己親吻的畫面,臉瞬間就紅了。凌柯笑道:“過兩天等我好了,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討厭,你別說了!”張琪捂着臉,命令道,“你快躺下休息。”
凌柯看她飛快地跑出了門,心情極好,脫了西服和褲子,愜意地躺在柔軟的大牀上,不知不覺睏意上涌,就睡着了……
五天後,凌柯還是向程老提出要離開這裏,前往海底城,程老和方海都真心希望他們能留下來,可是凌柯去意已決,他們都掩飾不住內心的失望,卻還是盡心竭力地爲他們準備了武器裝備。
方海將他們的武器交還給他,不捨地說:“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回來看看。”
程老在程珊珊的攙扶下也過來爲他們送行,凌柯微笑着說:“非常感謝你們的款待,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回來看你們,大家別送了,都回去吧!”
李小白也收拾好了行李,她無牽無掛,最後決定跟着張琪,她這一走,瑩瑩哭得格外傷心,齊叔摟着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閨女,別哭了,小白也有自己的追求,他們還會回來的。”
芳姐拎了一包自制的鬆餅遞給牧小光,忍不住擦了擦眼睛,哽咽地說:“你們一路上要注意安全,這些鬆餅你們帶着路上喫。”
“謝謝芳姐,我最愛你了!”牧小光眼睛也溼潤了,他抱了抱她,揮手向衆人告別。
加上李小白,四個人踏上了前往海底城的道路,人生總有離合悲歡,至少現在,他們還有前進的方向。
離開安逸生活了大半個月的別墅,凌柯舒展了一下四肢,他的傷已經完全好了,甚至連一點疤痕都沒留下,這一點讓張琪很是羨慕嫉妒恨。
中午時分,他們找到一條山間的河流,準備在此生火做飯。
凌柯拿了一塊芳姐做的鬆餅在喫,他走到李小白跟前,說道:“你真的想清楚了?跟着我們一路可會喫不少苦,現在後悔回去可還來得及。”
“老大,我可不是嬌氣的女孩,你看着吧。”李小白熟練的拿刀在剃着魚鱗,頭都不擡地說。
凌柯笑笑,其實他還蠻欣賞她的,張琪對她的評價也很不錯,他說:“那行,聽說你也是孤兒,如果不嫌棄,以後你就是我妹妹了,有什麼需要就跟哥說。”
“你還想讓我管你叫姐啊?”凌柯炸毛。
李小白抿嘴偷笑,她性格極好,不會跟他計較那麼多,順從地說:“好,哥,以後你就是我哥。”
“這還差不多。”凌柯滿意地點點頭,轉身去找張琪。
張琪正在用布擦着手槍弩,聽到他走過來的聲音,說道:“你是不是又欺負小白了?”
“沒有啊,你又在擦手槍弩啊?”凌柯喂她吃了塊鬆餅。
張琪情緒不高地說:“是啊,雖然沒有鋼針早就不能用了,但是這也是劉烽的心血,我要好好保管。”
凌柯瞥了一眼腰間的匕首,想到以前在鴻蒙城裏的日子,微微嘆了口氣。
“好了,你別無所事事的,去幫小白把魚收拾了。”張琪不想他陷入憂傷,出聲提醒。
“我在警戒好不好,怎麼就無所事事了?”凌柯站起身,雙手插着腰說。
“好啊,把我騙到手,現在就不聽我話了是吧?”張琪擰了一下他的胳膊。
“哎喲,不是啊,怎麼會?我這就去,這就去!”凌柯怕她生氣,趕緊屁顛屁顛地去幫李小白。
李小白見他喫癟,樂得前仰後合,就連一邊的牧小光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凌柯板着臉說:“笑什麼笑,幹活!”
四個人喫過午飯,凌柯盯着地圖看了半天,最後飛到空中確定了一下方向,大家跋山涉水,又趕了半天的路,終於在天黑前走出了山區,到達了一個小市鎮。
凌柯一腳踢開小店鋪的門,張琪控制了店鋪中的幾個喪屍,讓它們排着隊走開,然後四人大搖大擺地走進店鋪,把門關上。
小光把包放下,笑着說:“太厲害了,張琪姐,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張琪這一路都在練習控制喪屍,如今已經遊刃有餘,有她在,就算遇到小股的喪屍也不用費一槍一彈。
凌柯有些不滿地說:“都說了讓我和小光出手了,你這隨便一眼就解決了,我們兩個大男人要着還有什麼用?”
“就你話多,非要弄的到處都是血你纔開心啊。”張琪送他一個白眼。
凌柯挫敗地坐在椅子上,揚起一陣灰塵,怎麼有種喫軟飯的感覺。
“你好歹擦一下再坐啊!”張琪揮了揮漂浮在空中的灰塵,忍不住咳了一聲。
凌柯翻了翻地圖,說:“明天我們再趕一天路,就可以到I市了,廣播說那裏有幸存者基地,也不知道真的假的,總之先過去看看再說。”
夜深人靜的時候,外面偶爾能聽到幾聲喪屍的嘶吼,凌柯閉上眼又睜開,他鬱悶地發現自己失眠了,人在失眠的時候,腦海裏總會跳過很多畫面,他想到兩天前的雷雨之夜,他和張琪初嘗禁果,忍不住心潮澎湃,這樣一來,更加無法入睡,他揉了揉昏沉的腦袋,坐了起來。
他扭頭去看張琪,她閉着眼,應該睡得正香,她左眼上的青筋似乎淡了一些,比一開始看上去要好很多,在別人眼裏可怖的疤痕在他眼裏彷彿點睛之筆一般,他反而覺得很可愛,忍不住伏下身子,想要輕輕地吻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