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僅如此,他們還把那個什麼異能實驗室也給毀掉了。”小個子一臉的自豪,彷彿現在不是在泄露機密,而是在炫耀戰績。
三人久久沉默不語,小個子又害怕起來,弱弱地問:“我都回答你們的問題了,就放我走吧。”
琴轉頭看了看豐藝,然後獰笑着走過來,陰笑道:“恐怕不行。”
“喂,你別過來,啊~”
“真是,吵死了!”琴拍了拍手,解決了他,然後轉頭問道,“大人,現在怎麼辦?”
豐藝面色凝重地說:“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那這個凌柯可就不是一般的厲害了。”
“可不是嘛。”傑拉也道,“他先是帶人奪回了海底城,現在又殺了奧德里奇,毀了異能兵團和異能實驗室,這個人不容小覷,我們得趕緊回去稟告天神。”
“先別急,既然已經千里迢迢過來了,我們總要見到人吧,多收集些情報再說。”豐藝冷靜地說。
傑拉點點頭,分析道:“而且有一點很奇怪,A國的總統似乎並沒有派兵支援奧德里奇。”
豐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來他也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天真。
“天神說的沒錯,的確沒有救奧德里奇的必要,不管怎麼樣,他都已經死了,至於他們總統是怎麼想的,也不重要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收集凌柯和那些進化者的情報。”
傑拉說:“好,就按你說的辦。”
豐藝看了琴一眼,兩人心照不宣,絕不能讓他注意到總統那邊。
海底城以北300公里的一處深山,玄帶領平和派喪屍和一部分人類倖存者建立了名叫“極樂城”的倖存者基地,經過一年多的籌備和擴建,這裏儼然已經成爲又一座海底城,實力不容小覷。
羣山圍繞下的極樂城宛如世外桃源一般,人們在這裏精耕細作,休養生息,安靜的田園生活正是平和派喪屍們嚮往的生活。
玄帶領衆人建立了完備的預警系統,同時爲了戰備需求,在極樂城的地下又建立了龐大的地下城體系,稱爲“極樂地下城”。
極樂城的入口是位於山腹中的一個洞穴,非常隱祕,而且所處位置易守難攻,因此只安排了兩名守衛,權當看個門。
從洞穴中出來,是一段曲折但是平坦的上坡,從這裏看不見極樂城,不過翻過一道山坡,眼前便豁然開朗,極樂城的輪廓也盡收眼底。早晨能看到裊裊炊煙扶搖直上,城外的田埂上已經有人在辛勤勞作。
秦韻牽着一歲多的小光從田埂邊走過,小男孩走路晃晃悠悠,特別可愛,秦韻不時低頭望望他,眼裏盡是寵溺。
“小光,今天想喫什麼?跟韻姨說說。”
小光嘟着嘴,奶聲奶氣地說:“肉肉。”
“哈哈,好,回去就給你做。”秦韻摸摸他的腦袋,笑着說。
“老婆,快來喫飯了!”楚夕站在磚制的房屋前,遠遠的就衝着秦韻招手。
“來了。”秦韻衝他笑笑,這也許就是她最喜歡的生活,有愛人,有親人,還有個乾兒子,此生足矣。
“張琪姐還沒回來嗎?”秦韻給小光洗了手,三人圍坐在桌邊準備喫早飯。
“哦,你什麼時候這麼識趣了?”秦韻挖苦他。
“怎麼了?是張琪姐讓我先回來的。”楚夕一臉迷茫地看她,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秦韻翻了個白眼,說:“我就知道,你這麼遲鈍,怎麼可能會知道劉烽喜歡張琪姐啊!”
“不會吧?我怎麼沒看出來?”楚夕皺眉道,“他喜歡張琪姐嗎?那可不行,她可是老大的女人!”
秦韻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無奈地說:“這事你可管不着,張琪姐對老大……唉~不說也罷,喫飯吧。”
楚夕憂心忡忡地扒拉了一口飯到嘴裏,食不知味地嚼了嚼,又說:“我說最近兩個月劉烽總是有事沒事就喊張琪姐過去,原來是有這貓膩在裏面。”
“這個你真誤會劉烽了,張琪姐兩個月前主動提出要上戰場,我們怎麼勸都沒用,你還記得吧,劉烽也答應了,他們應該只是在討論戰略上的事情。”
楚夕梗着脖子說:“那可不一定,你要是早點跟我說劉烽想打張琪姐的主意,我一定不會讓他倆單獨相處。”
秦韻捂了捂臉,果然跟他說不通啊,她開始後悔說出真相了,於是找補道:“你可別亂來,張琪姐現在一門心思就想着給自己找點事做,而劉烽,他也不像是會趁火打劫的人,你呀,就放寬心,順其自然最好。”
“可是老大他……”楚夕有些着急,他始終都站在凌柯這邊,不希望等他回來的時候,一切都變得無法挽回。
秦韻拉住他的手,語重心長地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是不擔心,只不過現在沒有老大的消息,有些事不可能盡如人意,我們操再多的心也沒用,聽我的,順其自然吧。”
楚夕一臉便祕的模樣,他是誓死都要捍衛凌柯的,一想到張琪會和劉烽雙宿雙飛,老大的兒子得管劉烽叫爹,他就感到無法忍受。
“要肉肉!”張小光見兩人聊的熱火朝天,完全忽視了他,他皺着好看的小眉毛,努力找回存在感。
“哦哦,小光要喫肉肉,韻姨給你夾啊。”秦韻忙着去喂他,兩人不再就這個問題繼續討論,楚夕繼續扒拉着小米粥,喫的滿嘴都是米粒,也渾沒注意到。
離極樂城不遠的一處小山崗上,玄和張琪迎風而立,在他們面前的是兩個隆起的土丘,一大一小,這裏埋葬着張國華夫婦和牧小光。
張琪盯着墳頭,久久不語,一年過去了,她瘦了一些,左眼的青筋裸露着,臉部線條卻顯得柔和了一些,可能因爲有了小光,整個人看上去更堅強了。
“一年多了,說起來,當初多虧你幫我把他們的屍體搶回來,不然,我可能想祭拜都沒有辦法做到。”張琪幽幽地說。
“那是我應該做的,看到你那麼傷心,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玄見她看着自己,忙說,“畢竟當初我找你幫忙,你也二話沒說就幫我了。”
張琪微微一笑,說:“因爲你是凌……”
她差點脫口說出那個名字,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她頓了頓又說:“雖然你沒有以前的記憶,但是我們確實相識很久,我又怎麼可能不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