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包子衝他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
“臭小子!”楊濤見三人已經在車內等他,趕緊鑽進副駕駛,關上車門,陪着笑說,“這小子就欠收拾,讓各位見笑了,哈哈。”
沒人理他,他有些尷尬地閉了嘴。
出租車沿着寬闊筆直的道路行駛着,楊濤受不了車裏沉悶的氣氛,不停的在給三人介紹周圍的景觀,張琪偶爾會插話和他聊幾句,另外兩人都靠在椅背上,沉默地看着窗外飛馳而過的高樓大廈。
市政大樓前,衆人下了車,門口站着幾名西裝筆挺的男人,簇擁着中間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他長相周正,濃眉大眼,目光帶着一絲狡黠,當他看到楊濤帶着三人走到跟前的時候,微笑着伸出手說:“歡迎你們的到來,我是段天皓。”
羅爾有些不情願地伸手與他握了握,道:“你好,我是羅爾,這是楚夕,還有張琪。”
張琪和楚夕配合地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段天皓道:“昨天真抱歉,沒有親自去迎接你們,最近事務繁忙,實在是抽不開身,希望各位不要見怪。”
羅爾一副吃了大便的模樣,他不明白,同樣的話爲什麼要反覆說,簡直讓人倒胃口。
張琪知道他是直性子,於是上前一步,對段天皓道:“段總理,不必客氣,我們只是來報信的。”
段天皓說:“我們進去說吧,外面太吵了。”
於是,衆人跟着段天皓和一衆隨從進了市政大樓,樓裏很氣派,大堂屋頂很高,裝有富麗堂皇的水晶吊燈,前臺的美女也很漂亮,微笑着衝他們行禮。
他們坐電梯直達七樓,張琪本來以爲他會帶他們去會議室,沒想到七樓是宴會廳,腳下是鬆軟整潔的地毯,周圍的牆壁也裹着繪有圖案的牆布,順着走廊一路走去,讓人不由自主就有一種放鬆的感覺。
兩名西裝男推開沉重的大門,段天皓讓客人先走進一間裝修華麗的會客室,裏面很寬敞,地上同樣鋪着厚厚的地毯,地毯之上是一圈碼放整齊的單人沙發,看上去就很舒服,羅爾有一種衝動,就是趕緊坐下來感受一下高級沙發的綿軟。
“各位請坐吧。”段天皓微笑着招呼衆人,不用他吩咐,立刻就有人端來的點心和茶水,盛放的器具也是極盡奢華,即使不懂行的人也知道這些東西一定價值不菲。
衆人落座後,段天皓捧起茶杯,用杯蓋撫了撫茶葉,氣定神閒地說:“這是我們基地今年新出的茶,你們嚐嚐看。”
三人都輕嚐了一口,羅爾是喝不出這茶有什麼好,楚夕倒是讚了一聲好茶,張琪輕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正襟危坐道:“段總理,我們就長話短說了,此次前來,一是提醒貴基地小心喪屍的偷襲,二是給你們送來通訊器,以方便日後共同退敵。”
“哦?”段天皓看着她拿出通訊器,一名西裝男接過遞給了段天皓。
段天皓好奇地打量着手裏的方形通訊器,通訊器只有手掌寬度,可以像手錶一樣戴在手腕上,這是秦安研究製造的二代通訊器,有定位功能、通訊功能和對講功能,同時內部搭載語言寶的芯片,可以配合懸掛式耳機使用,不過張琪並沒有給他耳機,反正只是使用通訊功能,給他通訊器就可以了。
張琪笑道:“那是自然,如今天神已死,相馬率領的喪屍大軍已經不足爲懼,但他們環伺在周圍,怎麼說也是個隱患,希望段總理能夠派兵清剿他們,我們也會聯繫其他基地派兵增援。”
段天皓微笑不語,張琪見他只是盯着通訊器,卻不答話,於是問道:“段總理是有什麼顧慮嗎?”
“如今周圍的喪屍都已撤走,也不知他們退去了哪裏。”
“這個好辦,容我探查一番。”張琪閉上眼睛,神識瞬間飄遠,五分鐘之後,她睜開眼睛,說道,“東南方向有大批喪屍集結。”
段天皓眼前一亮,問道:“不知張小姐的異能是?”
“我可以控制喪屍,還可以與新人類交流。”
“不用語言寶?”
張琪點點頭,摘下了自己的眼鏡,包括楊濤在內的人看到張琪左眼的青色筋絡,都嚇得跳了起來,那些西裝男更是掏出了手槍對準她。
羅爾和楚夕立刻站起身,擋在了她的身前。
張琪倒是很淡定,她重新戴上眼鏡,說道:“我的眼睛曾經被病毒浸透,大難不死,獲得了腦部異能。”
段天皓呵斥了手下幾句,有些敬畏地看着她道:“抱歉,他們沒見過世面,希望你不要介意。”
“沒事,現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嗎?”
段天皓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另外兩人,問道:“想必這二位也是異能者吧?”
“是的,我們都是異能者。”
“我冒昧地問一句,二位的異能是什麼?”
羅爾皺了皺眉,感覺這個傢伙很討厭。張琪卻說道:“羅爾是全身鋼化,楚夕是瞬移。”
段天皓點點頭,道:“真是厲害,難怪能夠把天神殺死。”
張琪想了想說:“段總理,我們話已帶到,爲了人類美好的明天,希望大家能夠精誠團結,共同抵禦外敵,我們還要趕往下一個基地,就先告辭了。”
“別急啊,這不是中午了嘛,留下喫個飯再走,我可是準備了豐盛的午餐準備招待三位呢。”段天皓揮了揮手,立刻有人下去傳話。
“這……不太方便吧。”張琪有些遲疑。
“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們遠道而來,就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一下各位。你們放心,喪屍的事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們召集人馬,我們一起把他們打敗。”
張琪見他說的誠懇,又看了看其他兩人,這才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哎,這纔對嘛,請大家移步跟我去宴會廳吧。”段天皓笑笑,衝楊濤使了個眼色,然後帶着衆人往宴會廳走去。
張琪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周圍黑漆漆的,她掙扎着坐起身,只感覺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口乾舌燥的她探手摸到一塊木板樣的東西,她搖搖晃晃地撐着站起身,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搖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