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曼曼遺憾地說:那就沒辦法了,他們從來不會忘記給我們注射異能抑制藥水。
凌柯笑道:也不是全無辦法,飛飛說他有辦法。
真的嗎?什麼辦法?
飛飛的聲音突然響起:幸好異能抑制藥水只是抑制身體上的異能,所以咱們還能正常交流,要知道,只要我和小鴿還有意識,就能對抗那個藥水。
顧曼曼急切地問:那要怎麼做?
飛飛侃侃而談:在他們給凌柯注射異能抑制藥水的時候,只要凌柯想辦法給自己製造一個小傷口,我就能控制流進他身體裏的藥水順着他的血管,從那個傷口裏出來。
顧曼曼驚訝地問:真的能做到嗎?
小鴿道:理論上是能做到的,不過,萬一他們有一種機器,能檢測到凌柯異能恢復的情況怎麼辦?
飛飛道:那就先測試一下再說。
說幹就幹,第二天一早,凌柯早早的就醒了,他躺在牀上,瞪着頭頂白色的天花板,焦急而又緊張地等待着來給他注射藥水的人。
門被緩緩推開的時候,凌柯坐在牀邊,暗暗摸到已經破了一道豁口的牀欄。
凌柯已經習慣研究人員一言不發,如機器人一般的模樣,他很配合的伸出左胳膊,那人擡頭望了他一眼,隨即又垂下目光,將早就準備好的異能抑制藥水注射進他的體內。
幾乎是同時的,凌柯不動聲色的將右手食指劃破,爲了掩飾流血的手指,他把袖口拉的很低,並且在手掌中塞了一張紙巾。
凌柯目送着研究人員離開,還得控制着別讓自己心臟跳的太快,以免引起別人的注意。
凌柯和顧曼曼再次在餐廳碰頭的時候,他有些興奮地告訴顧曼曼:成了,我不敢釋放翅膀,但是我偷偷的使用了一下鷹眼,異能真的恢復了。
顧曼曼謹慎地說:你不要使用的太頻繁,萬一他們監視到你的異常就麻煩了。
凌柯道:不,你錯了,我不會使用招人眼球的異能,但是其他不易察覺的異能我要多使用一下,這樣才能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我的異常,如果沒有,那我們就可以慢慢實行屬於我們的計劃了。
顧曼曼點點頭道:好,如果真的沒問題,那我的異能也可以恢復。
兩人聊的熱火朝天,殊不知在食堂二樓那看似只是一塊玻璃幕牆的後面,他們的老朋友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們。
羅德尼在比爾的陪同下匆匆趕來,一進門,就看到徐瀟背對着他,正通過玻璃幕牆盯着餐廳裏的實驗體們。不,羅德尼不用細看也知道他盯着的其實是餐廳西北角相對而坐的凌柯和顧曼曼。
“瀟公子,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羅德尼其實是瞧不起徐瀟的,但是一個連兄弟和女人都能背叛的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所以他心裏瞧不起,嘴上卻越發恭敬,他可不想得罪未來有可能掌權的人。
“過來看看,聽說你的研究並不順利?”
羅德尼一窒,有些尷尬的陪着笑道:“科學實驗總是困難重重,不過我們總是能克服的。”
徐瀟鼻子裏哼了一聲,轉身的瞬間就自帶了強大的威壓:“你覺得我是來跟你開玩笑的?”
羅德尼甫一接觸徐瀟那嚴厲的眼神,莫名就感覺自己矮了一截,彷彿是遇到天敵一般,除了顫抖,只能哀鳴。
“是,我明白。”羅德尼不知道這是總統的意思還是徐瀟的意思,但他還沒有傻到去問徐瀟這個蠢問題。
徐瀟看了一眼低着頭的羅德尼,又轉身看向凌柯和顧曼曼,一言不發。
羅德尼擡頭瞅了他一眼,帶着些小心翼翼地問:“瀟公子,您知道凌柯是如何獲得腦部異能的嗎?”
徐瀟收回目光,他記得凌柯跟他說過自己異能的由來,便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他。
羅德尼很認真的在聽,直到送走徐瀟,他那根緊繃着的心絃纔算是放鬆下來。
“教授?”比爾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羅德尼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瀟公子不簡單,咱們以後都得注意點。”
“是,他說的那個叫‘飛飛’的鷹……”
“嗯,看來問題就出在這裏,只要想辦法隔絕他與那隻鷹的關係,也許就能瓦解他的腦部異能,那個叫顧曼曼的也是一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實驗室。”
兩個科學狂人有了新的突破方向,恨不得立刻就找到解決的方法。
凌柯一連等了兩天,確定自己使用鷹眼和上帝視角時,對方毫無所覺,於是飛飛和小鴿每天都會幫兩人排出異能抑制藥水,而凌柯和顧曼曼,也在尋找機會再去檔案室看看。
這個機會來的很快,當兩人一起被派到檔案室打掃衛生的時候,他們感覺簡直像做夢一般。
打掃衛生的不止他們兩個,但是其他人根本不會關心他們想要做什麼,所以兩人無所顧忌的直奔了二樓。
在那裏,正如凌柯所說,有一堵看不見的牆擋住了兩人前進的步伐。
“我先看一下。”凌柯站在那裏,開啓鷹眼,把每一個玻璃櫃裏的文件都掃了一遍,他越看越驚,忍不住說道,“都是好東西。”
“真的?是什麼?”
“有戰鬥天使計劃、超能心臟計劃、幽藍之火計劃……咦?”凌柯驚訝地說,“還有救世之星計劃。”
顧曼曼笑道:“他們還真是心大,這可都是絕密的計劃啊。”
凌柯摸了摸泛起青色胡茬的下巴,說:“要是我把這些資料帶給武東,她一定會樂瘋的。”
顧曼曼摸了摸無形的幕牆,道:“可是我們要怎麼突破這道防線?而且玻璃櫃裏肯定也有警報裝置,要怎麼才能不動聲色的拿到這些資料呢?”
“走吧,時間要到了,我們回去再商量。”凌柯拉着她往樓下跑去。
接下來的一週,兩人一直在想辦法突破那道防禦牆,除此之外,他們也在留心觀察整個實驗基地,幾乎將大大小小的通道和出入口都摸熟了,唯一的問題就是很難獲得密碼,他們還要去偷資料,所以也不敢隨便抓個研究員詢問,以免暴露了他們的超能力。
這天,兩人在餐廳坐着喫飯,雖然已經喫膩了這種千篇一律的食物,但是爲了生存,即使再厭惡,也得往肚子裏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