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人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我是可以幫你離開這裏的人!”
“只要你想離開,我隨時可以送你走。”男人淡淡的聲音,開出誘惑的條件。
“我都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你讓我怎麼相信你?萬一你居心不良,我隨你離開以後,豈不是命都沒了?”
男人面具下的嘴脣,微微勾起,“警惕性還挺高的,告訴你也無妨,本王是雲夢國的攝政王,慕容羽離。”
“如果你不怕死,可以說出去,但別怪本王沒告知過你,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還是那句話,你想離開,本王可以幫你。”
好歹也在四國之間混了這麼久了,雲夢國攝政王慕容羽離的大名,如意還是聽過的。
只是不知道這男人爲什麼要幫她,她可不相信天上有掉餡餅的事!
更何況,能當上一國攝政王的人,怎麼可能會白白幫一個人的忙。
尤其還是幫了這個忙,以後可能得罪的人和對手,還很棘手,不知慕容羽離要她付出什麼,才肯幫忙呢?
“你有什麼條件?”如意靜靜的看着他,眼中的警惕始終沒有消失。
慕容雨離呵呵一笑,“把你帶走就是對我最大的好處,已經不需要什麼條件了。”
“至於其他的,以後你會慢慢知道,總之,你現在這個樣子,對本王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嗎?”
“對了,本王在好心告訴你一個消息,在你被軟禁起來的第五天,齊召堯就已經不在宮裏了。”
“皇宮中的這個只是一個替身而已,你先好好考慮清楚要不要和本王走,本王過幾天再來。”
不待如意說話,慕容羽離說完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房間中。
但他臨走時說的那番話,已經重重敲擊在瞭如意心上,他說,她被軟禁起來的第五天,齊召堯就已經離開皇宮。
皇宮中只是一個替身,難道蒼煜宸說都是真的,蒼狼國邊境那場暴亂,真的是齊召堯親自策劃出來的嗎?
既然他已經離開皇宮,那爲何沒有救自己?難道,真的像蒼煜宸說的那樣,江山和她,他選擇的是江山?
宮外的滄瀾他們,又知不知道這件事呢?還是這件事,只是齊召堯一個人的意思?
“婁顏,齊召堯的味道你還記得吧,你去軟禁他的宮殿,看看那宮殿裏的是不是他本人,千萬要小心,別被人發現了。”如意弄醒了婁顏,吩咐了他這麼一番。
看着如意麪色深沉的臉,婁顏沒有多問什麼,直接變成蟲子,爬出了房間。
如意呆坐在房間裏,心緒難平,看來,這件事情並不只是綁架了她這麼簡單,已經牽扯到了國與國之間的利益。
雲夢國的攝政王今天出現在她的房間裏,應該也不是湊巧,如果蒼狼國邊境的暴動是齊召堯策劃的,那那些悍匪,必定是軍隊僞裝的。
換言之就是,蒼狼國和大昭國之間的火藥味,已經很濃了,已經是變了一種形式的開戰。
而蒼狼國之前購買的兵器,又被金越國搶了回去,以蒼家兄弟的性格,可不像是心胸寬廣,會忍下這口氣的人。
三國之間火藥味,愈加濃烈,在這場戰爭中,雲夢國扮演的又是什麼樣的角色呢?
慕容羽離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又爲什麼忽然潛進她的房裏,說不要任何報酬的帶她走?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着,她捲入了一個自己未知的巨大漩渦中,而這個漩渦,很有可能攪碎四國,相互制衡的平靜。
那她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代表的又是怎麼樣的角色呢?
男人的爭權奪勢,帝王的宏圖霸業,似乎從來沒有斷過,只是,如意並不想成爲他們的棋子。
不知邊境剿匪進展如何了,沒有人說,如意也不主動去問,但蒼煜天卻一直沒有回來。
三天以後,一封聖旨送進了如意暫住的院子,宣旨太監,扯着尖細的嗓音,宣讀着皇帝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大理寺卿之女孟如意,靜容婉柔,麗質輕靈,風華幽靜,淑慎性成,柔嘉維則,深慰朕心。着即冊封爲婉貴妃,欽此!”
“婉貴妃娘娘,接旨吧,這可是大喜呀,奴才在這先恭喜貴妃娘娘了。”傳旨太監嘴像抹了蜜似的那麼甜。
如意不禁苦笑一聲,是啊,真是大喜啊,之前兩次她都是當妃子,這回還高了一截,當貴妃了,她是不是應該要感謝蒼煜宸,給她的位份尊榮?
如意如今住的地方,只能算是一個暫居的小別院,冊封爲貴妃當天晚上,如意就被接進了更爲華麗的一個宮殿,婉淑宮。
這裏侍寢並沒有在電視劇上看到的,太監們把宮妃卷着被子,扛到皇帝的侍寢專用宮殿,那些道道。
反正也沒差多少,嬪妃侍寢都要身披薄紗,與電視上相差的,只是在自己寢宮就可以了,皇帝會坐着車架前來臨幸。
如意不知道的是,因爲她是貴妃,就算仍舊是妾,但相比起來,也算是個貴妾,不是那些小妾可以比的,所以纔有這個待遇。
如意身披薄紗,等在自己寢宮中,不禁連連苦笑,齊召堯的縱容和金廷玉的不好女色,已經讓她忘了,入宮爲妃主要的責任,就是伺候皇帝睡覺。
不知道蒼煜宸是用什麼樣的心情,點她今晚就侍寢,真的貪圖她的美色嗎?還是另有所圖?宮中可從來不缺美貌的女子。
夜晚漸漸來臨,隨着一聲皇上駕到,蒼煜宸那抹明黃色的身影,擡步而來。
雖然明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可面對一個只見過幾面的男人走進屋裏,如意下意識的想找東西遮蓋住自己。
畢竟身上這層薄紗比不穿衣服還誘惑人,可牀上所有東西都被收走了,搞得她想找點什麼東西,披上都沒有。
見如意一臉窘迫的想找東西遮自己,蒼煜宸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揮揮手,揮退了所有宮女太監,房中獨留他們兩人。
“別找了,侍寢的規矩是屋子裏什麼都不能留,以防有宮妃裏混進刺客,行刺皇帝。”
又一次要面對身不由己的事,如意心裏難過,有些澀澀的,她摸不清蒼煜宸對她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姑且只能先不惹怒他了,如意站在牀前不遠處,福了福身,“臣妾參見皇上。”
蒼煜宸看了她一眼,並沒有直接朝她走過來,而是找個地方坐下,“愛妃免禮吧,怎麼樣?這處宮殿合不合心意?”
如意嚥下心裏的苦澀,低頭垂目回答,“宮殿很好,多謝皇上安排。”
“如意,你怎麼了,怎麼都不敢擡頭看朕。”見如意老是低着頭縮在一邊,蒼煜宸感覺有點不對勁,起身向如意走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遠,皇帝坐在桌旁,如意緊緊貼在窗邊,恨不得離他要多遠有多遠。
見蒼煜宸向她走來,如意心裏一個着急,不小心被自己絆了一個趔趄,險些栽倒。
被蒼煜宸一把扶住她,“小心!”
如意站穩腳跟,趕緊推開他,快速的向後退着,四下撒麼。
實在沒有東西,只好一把扯過牀紗幔,圍在身上,警惕地看着他。
蒼煜宸還保持着雙手環抱的姿勢,看着如意,“朕,有這麼可怕嗎?”
如意心裏很緊張,看着他,“皇上……不會真的讓我侍寢的,對嗎?”
蒼煜宸被如意那受驚小白兔的樣子逗笑了,“如果朕說是真的呢?”
見他半開玩笑的樣子,如意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這麼想,兩隻小手狠狠抓着牀幔,“我……我………我………”
一連說了幾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她不知自己該怎麼拒絕皇帝。
或者說,如果今晚蒼煜宸真的對她怎麼樣的話,她是半點都反抗不了。
可她肚子裏還有他弟弟的孩子,如果再與他發生點什麼,貞操不貞操的先不說,如意自己都覺得太混亂了!
更何況,她對蒼煜宸並沒有感情,不想和他發生這樣的關係。
如果她現在說,自己已經是蒼煜天的人了,還懷有蒼煜天的孩子,好像不行。
皇帝已經納她爲妃了,這件事情是誰也改變不了的,她說出這件事來,怕是會激怒皇帝。
可她現在沒有半分自保的辦法,如果皇帝硬要寵幸她,那她………她估計也只能挺着了……
看着如意站在那裏,嚇得小手緊緊拽着紗幔,裹住自己,臉色數變,一會緊張,一會糾結,一會兒害怕,簡直有趣極了。
蒼煜宸就那麼坐在桌子旁,看着如意的表情,忽然覺得心情大好,好久沒有心情這麼好過了。
他無法想象,一個人的臉上怎麼可以同時出現這麼多項的表情,她是怎麼把這些表情融合到一起的呢?
兩人就這麼一坐一站,一個欣賞着,一個防備着,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
如意有些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如果皇上不要我侍寢的話,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天知道站在這裏,裹着紗幔,緊張的不要不要的,也是會累的。
她怕如果她再不出聲,這皇帝能坐在這裏看她一宿。
那她豈不是痛苦死了?真的要死也不是這麼的死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