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約你出去喫個飯而已,怎麼就沒空了呢?”朱雨桐有些埋怨道。
陳元正要解釋,這時候古小琴果然來電話了,說道:“陳元,我能請你喫個飯嗎?想感謝你之前的救命之恩。”
陳元想起了和霍東明的約定,便答應下來了。“嗯,好。”他笑道。
“那我在北調街停車場等你啊。”古小琴開心的說道。
“哎,原來你事先先和別人有約了。”朱雨桐失望的道。
“是的。”陳元點點頭。
“和誰?”
“古小琴。”
“啊?”
陳元隨後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朱雨桐。
“原來是白狐報恩的故事啊,她要不要以身相許呢?”朱雨桐開玩笑道。
“喫頓飯而已,沒那麼誇張。”陳元眉頭一皺。
“喏,我這裏有張優惠券,拿去用吧。”朱雨桐說着,從包裏拿出了一張鑲金的卡劵。
陳元接過來一看,有些驚訝的說道:“南城第一大酒店九折劵?”
顧名思義,南城第一大酒店是南城最豪華氣派的酒店,門檻很高,普通人消費不起,這還是超級家族朱家的旗下產業。
朱雨桐說道:“這張卷是我的特權,就送給將軍您了。雖然古小琴想要請你喫飯道個謝,但她畢竟是我們北良的一個普通員工,領的也是藍領薪水,你這個億萬富豪讓一個普通女孩子請客也說不過去吧。”
“有了這張卷,既給足了她面子,她也不需要花多少錢。”
“你想的真周到,不愧是我的祕書。”陳元稱讚道。
“嗯。”朱雨桐微微一笑,然後轉過身去,一臉落寞的走開了。
陳元隨後離開公司,開着黑色路虎朝北調街駛去。
十多分鐘後,他來到了北調街停車場,果然看見古小琴站在入口處等着他。
這女孩因爲膚質細膩,身材嬌小的緣故,遠看會被人誤以爲是初中生,而且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米黃的連衣裙,顯得更加青春靚麗了。
像是一個花季的少女,分外奪目。
叭!
陳元打了個喇叭,將腦袋探出了車窗。
“你來了。”古小琴陽光一樣的笑着。
“上車吧。”陳元說道。
“咦,不開進停車場嗎?說好的我請客答謝你呢,我們在這裏的飯店喫飯吧。”古小琴紅着臉道。
“在這裏喫飯沒氣派,去我選的酒店吧。”陳元說道。
“也行。”古小琴抿了一下嘴,坐上了黑色路虎。
“那我們要去哪喫?”她好奇的問道。
“南城第一酒店。”陳元回答。
“啊?”古小琴頓時表情一僵,去那種地方喫一頓飯,差不多要花她一兩個月的工資吧。
不過,爲了答謝陳元,她還是委屈的答應了。
“你慌什麼?我有這個優惠券呢,不會讓你破費的。”陳元於是將卡劵遞給了她。
“九折?太好了!”古小琴興奮的叫道。
黑色路虎馳騁而去。
北良集團附近一家咖啡店內。
朱雨桐手持着咖啡杯,望着窗外的車來車往,忽然輕嘆一聲,然後拿起手機,撥打了他哥哥的電話。
“蟈蟈,你在哪?”
“哦,我還在家裏呢,等下我要見一下向文昌,和他探討下個季度的投資計劃。”寅虎回答道。
“我有必要請向文昌去酒店喫飯嗎?”寅虎不屑的道。
“如果我告訴你將軍等下就在那裏喫飯,你去不去?”朱雨桐嘲笑道。
“啊?什麼!我的天啊,我多想念將軍啊,謝謝你老妹!”寅虎趕緊掛了電話。
朱雨桐收起了手機,心裏面輕鬆了許多。
她嘴角輕揚的道:“有些東西,我是不會讓步的。”
南城第一大酒店。
一輛黑色路虎駛入了停車場,車門打開,陳元和古小琴走出來。
“等下你隨便點啊。”古小琴拿着優惠券興奮的說道。
“嗯。”陳元還是感到十分尷尬,畢竟這女孩的初吻……又是小舅子追求的女神。
煩透了,真狗血。
“哎!”陳元嘆着氣,無精打采的和古小琴一起朝酒店門口走去。
“陳元!是不是你?”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道激動得快要破音了的女聲。
隨後見一男一女手牽着手的朝他們走來。
只見那女人打扮得像個貴婦人一般的華麗,相貌還算上等,但是臉上塗的妝過濃了。
至於男人則是長得玉樹臨風、十分漂亮,只是身材單薄了些,很有現代小鮮肉明星的味道。
陳元不認識那年輕男人,卻認識那個女人,女人名叫陳萍莉,十年前是陳元的大學同學。
不過,二人曾經是這麼一種特殊的關係。
當時情竇初開的陳元暗戀着陳萍莉,可是陳萍莉卻嫌棄陳元家境貧窮,但又捨不得這麼一個品格端正,對她又好的追求者,便將陳元當成了備胎。
可惜陳元當時心智還不成熟,誤以爲陳萍莉也喜歡自己,於是全心全意的對陳萍莉好了。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陳萍莉和當時的一個學生會的男生在夜裏幽會,並且說出很污穢的語言,還做出了那種不堪入目甚至可以拍成小電影的事情,陳元這纔看出了陳萍莉的真面目。
好在,陳元並沒有完全陷進去,也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雖然那時候的陳元還是個普通人,但他是有傲骨的,走得很乾脆。
這下輪到陳萍莉心裏不平衡了,她實在想不通在大學幾年裏一直對她鞍前馬後照顧有加的備胎,怎麼一下子就變心了呢?
就在她打算找陳元問個清楚的時候,正巧陳元和霍惜霞因爲一場陷害發生了關係,於是陳元退學入贅了霍家,並於一個月後踏上戎馬生涯。也因此陳萍莉與陳元失去了聯繫,直至今天。
十年過去了,陳元無論是心境還是實力上都發生了鉅變,陳萍莉對他來說不過是記憶裏的一粒塵埃罷了,如果不是今天碰巧遇見,他甚至都不會記起來。
但是陳萍莉就不一樣了,她始終在對陳元棄她而去的事耿耿於懷,尤其是陳元離開學校後,當時的同學們誤以爲是陳元甩了陳萍莉,都在背後嘲笑她,這成爲她心裏的一根扎得很深的刺。
“陳元好久不見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年輕又帥氣的老公,二十四歲剛大學畢業的侯敬元。”陳萍莉驕傲的說道。
“幸會啊,我經常聽萍莉說過您啊,陳元先生。”侯敬元笑眯眯的道,可目光卻綠油油的朝一旁的古小琴身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