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開玩笑嗎?”吳老闆雙目兇芒一閃。
四周打手紛紛圍了上來。
霍紅兵聞言又驚又怒的喊道:“陳元,你有病啊!我女兒不是有別墅嗎?給他房產證就行了啊,求求你別鬧事了。”
“爸你先回去。”陳元淡淡的道。
“陳元!”霍紅兵慌張的叫道:“大家都是在南城住的,我求你給他錢吧,可千萬別連累到我們家啊!”
“兔子,帶他走。”陳元眉頭一皺的說道。
“老丈人,跟我走吧。”一個紅髮碧眼白皮蒙面女郎突然闖了進來,出現在霍紅兵的面前。
“你和陳元是什麼關係!”霍紅兵質問道。
“敢搶人?”一個馬仔突然提刀朝卯兔砍過來。
可是卯兔手一揮,白光一閃,這人立馬慘叫一聲,砍刀和右手一同掉落在地上,血像潑墨灑了一地。
衆人都被鎮住了,根本看不清卯兔的動作。
霍紅兵嚇得當場尿了褲子,腿一軟的撲倒在地上。
“走啊。”卯兔催促道。
霍紅兵哪敢拒絕啊,只好用四肢爬着出去了。
躲在桌底下的陳正明見狀嚇破了膽,連大聲呼吸都不敢。
無人敢攔!
“送阿東去醫院!”吳老闆激動的喊道。
陳元問道:“那麼,我的提議如何?”
吳老闆一臉的陰晴不定,猜不透陳元,但直覺告訴他陳元必定大有老頭,因爲能指揮一個揮刀就割斷人手的可怕女手下。
吳老闆打算在查出陳元的背景之前,暫時不要把事情鬧大。
他於是不甘心的說道:“我只爲求財,既然你替霍紅兵出頭,那我就賣你一個面子。”
“嗯。”陳元點頭道。
雙方隨後都拿出手機,陳元轉賬給了陳老闆五十萬兩千三百零一元。
手下們見狀心裏憋了好大一股怒火,他們這羣開賭場放貸的,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這點利息等於沒有。
陳元勾勾手。
吳老闆會意,於是將蘭博基尼的鑰匙丟給了陳元,並說道:“車就停放在外面的停車場。”
陳元拿到了車鑰匙還沒走,卻道:“這些賭債算清了,接下來我們聊一聊我岳父的醫療費。”
“你說什麼?”吳老闆失聲叫起。
陳元寒聲道:“你們圍毆他那麼長時間,還囚禁他,身體和精神上的損失都要算進去,具體給多少就你的誠意。”
吳老闆怒道:“你可別得寸進尺啊,我答應你的條件並不是怕了你,而是我不願這裏的生意受到影響。”
陳元雙目一閃的道:“這麼說,你不同意了?”
這羣小弟們忍不了了,紛紛舉刀喝道:“老大,幹他吧!”
“向來只有我們欺壓別人的份,從來沒有被別人這樣欺負過!”
“我們以前在搶地盤和別人火拼的時候,也流血流淚過,怎麼現在有錢了就慫成這樣?”
“好……”吳老闆被說得熱血沸騰的,準備作出這一生中最後悔的決定了。
卻在這時候,門外有人懶洋洋的說道:“老吳,我打你電話半天竟敢不理我?你膽子真大竟敢讓我親自過來找你?”
衆人聞言急忙朝門口望去,發現是一個人高馬大穿着風衣的男子。
“這裏搞什麼?打架?”震哥眉頭一皺。
吳老闆急忙道:“實在不好意思啊,讓我先解決了這裏的事,再和你們黃家商談合作的事。”
“喲,還真有人敢惹你啊?不要命了是嗎?誰不知道你們賭場是我們黃家罩的?”震哥冷笑道。
隨後他朝陳元看了一眼,瞬間面色煞白起來。
轉身就走!
“回來。”陳元說道。
震哥立馬站住了腳步,然後一臉諂媚的走到了陳元面前。
“搞什麼啊?”衆人見狀震驚無比。
“你是哪個黃家的?”陳元好奇的問道。
震哥急忙解釋道:“就是一流世家的黃家啊,我叫黃森震,是水哥的人,這次來我只是找吳老闆合作,黃家萬萬不敢和陳先生作對的,求您放我走吧,這件事與我無關啊。”
“黃家?”陳正明聞言大驚,這個場面讓他想起了在霍家集團的時候,撞見黃家來找陳先生道歉的事。
說完,他忽然跪下來,給陳元磕了幾個響頭。
陳元心想人家都做到這份上了,於是不爲難他,揮手道:“你走吧。”
“謝謝陳先生。”震哥大喜,急忙站起來轉身跑出去了。
陳正明見狀震驚不已,至此他才明白原來當初黃家真的是向陳元道歉,所謂的陳先生就是陳元。
想到黃家的悲慘下場,陳正明頓時惶恐不安,只覺得毛孔細胞都像被透風一般的驚恐。
“震哥你等等!”吳老闆也察覺到事情不對勁,發瘋了一般的追出去,終於在倉庫門口截住了震哥。
震哥回頭,慪火的說道:“老吳我可警告你,你想死可別拖我下水啊。”
“他究竟是誰?”吳老闆激動的問道。
震哥沉聲道:“耀哥、焱哥和霍老爺子得罪了他全死光了,就憑你也想動他?你等着全家十八代淪陷吧。”
說完,震哥像是踩着風火輪一般的逃跑了。
吳老闆驚駭不已,久久無法動彈,直到有小弟過來叫他。
他戰戰兢兢的回到倉庫了,嚥了一把口水,苦笑道:“對不起陳先生,賭博是違法的,這賭債我不能收,我還給你吧。”
“什麼!”衆人聞言驚掉了下巴。
這話聽起來像是大灰狼說不喫肉一樣的可笑可憐。
吳老闆纔不管其他人怎麼看,急忙拿出手機,把五十萬元轉回給了陳元。
“還有霍老先生的醫療費和精神損失,一百萬夠他治好傷了嗎?”吳老闆諂媚的笑道。
陳元質問道:“就算你給他一百萬的醫療費,但是以後他還來賭怎麼辦?”
吳老闆急忙舉手發誓道:“陳先生您放心,我聯合這一帶的賭場,堅決不讓霍紅兵來玩,如果他堅持要玩,那我就向您打報告。”
“好,此事完結了。”陳元點頭道。
相比賠償金,獲得賭場老闆的承諾更重要,畢竟陳元能幫得了老丈人一時,幫不了一世。
賭這東西,可能會禍害你一輩子,別指望霍紅兵那麼容易就能回頭是岸,只有斷了賭的渠道纔有效果。
“對了陳先生,我向您報告一件事,這個畜生也算計了您的老丈人。”吳老闆指着陳正明道。
“啊?”陳正明頓時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