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鐘,陳元回到了霍家老宅。

    霍惜霞還不知道白天依依被綁架,古小琴被抓,晚上孫家被抄家的事,她還在爲陳元“出軌”的事生氣着,把房門鎖住了,不讓陳元進來睡覺。

    “爸,您回來了嗎?”只聽見依依驚喜的聲音從裏傳來。

    “依依!不准你搭理他!”霍惜霞斥道。

    看來誤會很深,不過陳元挺開心的,因爲妻子心裏有他纔會喫醋,只要心裏裝着一個人,二人關係和好只是時間的問題。

    於是陳元在客廳裏睡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李燕似乎發了瘋一般的把所有人叫醒。

    “今天你們必須給我交錢,否則就別住家裏了,這是最後一次警告!”李燕面紅耳赤的喊道。

    霍東明懶洋洋的說道:“那也行,公司裏有幾個哥們約我合租,平時大家還可以組隊打網遊,我也樂意。”

    李燕急忙改口道:“東明你留下來,以後這房子還不是你的?等你結婚也要用到的。”

    兒子可是她養老的保障,不能趕出去。於是她扭頭對霍惜霞說道:“小霞如果你不交錢,那以後連依依的飯我也不做了,早上不做,晚上不做,如果出現昨晚的突發事件,比如昨天那個渣男帶着依依去找小三的話,那你就得餓着肚子沒飯吃了。”

    “好,我交。”霍惜霞悲傷的說道。

    李燕微笑道:“那就對了,男人是靠不住的,想想霍紅兵那個廢物吧,得了一百萬元又不知道去哪裏喫香喝辣了,哪裏會想到我們?小霞以後你要像我一樣,女人還是要靠自己。”

    接下來,李燕又將矛頭指向陳元,陰沉着臉道:“你還想繼續住,那就交錢。”

    “上次不是剛給您三十……”陳元想要解釋。

    李燕立馬打斷了女婿的話,叫道:“三千元還不夠我一個月的伙食費呢,你必須每個月給我交一萬元的房租,才允許你繼續住。”

    看來丈母孃不會承認三十萬元的事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院子裏傳來轟的巨響,似乎什麼塌了。

    “快出去!”李燕尖叫道。

    衆人於是跑出屋子,發現是一個大吊車上掛着一個大鐵球,將院牆砸倒了。

    塵煙漫漫,院牆坍塌了二分之一。

    只見一個戴安全帽的包工頭正在現場指揮着。

    “給我住手!這是我的房子!”李燕面色大駭,急忙衝上去抓住了包工頭的衣領。

    “媽媽我怕。”依依驚恐的道。

    霍惜霞急忙抱住了女兒。

    “好一對標緻的母女啊。”包工頭見狀頓時眼睛大亮,大吊車上的駕駛員也目光癡癡的望下來。

    “你們是誰?敢拆我家,我就和他拼命!”霍東明拿起一塊碎磚吼道。

    “攔住他。”包工頭淡淡的道。

    於是有七八個安全帽的工人一起制服住了霍東明。

    包工頭隨後拿出一張合同,說道:“我先聲明啊,此次拆遷是徵得房東同意的,而且也得到相關部分審批的。”

    陳元皺着眉頭問道:“是合法的嗎?”

    “那當然了。”包工頭高聲道:“不合法的話怎麼可能拿到城建規劃局的審批呢?房產證什麼的各種手續都齊全着呢。”

    陳元聞言便想霍老一直聲稱擁有老宅的所有權,那事實也是如此了。

    難不成是霍老要拆掉老宅?

    “既然裏面的人都出來了,那就拆房子吧,一了百了。”包工頭忽然下令道。

    話剛落下。

    轟!

    大吊車的鐵球砸到了房子的牆壁上。

    東面的一堵牆立馬破出了一口大洞,房子還往一邊傾斜了。

    這下老宅變成了危房,就算不將住戶趕走,屋裏也暫時無法住人了。

    大吊車準備第二擊的時候,李燕頓時像殺豬一般嚎叫的衝到了大吊車面前,張開雙臂攔起來。

    她哭喊道:“你們這羣天殺的畜生,想要拆我的房子,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

    “如果出人命我們是要負責的,這難辦啊。”駕駛員一臉爲難的說道。

    “把那婆娘帶走,反正她頂多就是一個租戶,她攔沒用的,法律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包工頭揮手下令道。

    “大娘您請離開吧。”一羣男人去抓李燕。

    李燕拼命掙扎,破口大罵,不一會兒便蓬頭垢面。

    “放給我娘,你們這羣強盜!”霍東明擺出要拼命的樣子。

    包工頭再次將合同舉到他面前,怒道:“你們佔據別人的房子才叫強盜,看清楚了嗎?法律是站在我們這邊的,無論你去法院告,還是請媒體來曝光,都是瞎折騰,快讓開我們要工作。”

    霍東明聞言頓時心涼無比,忽然回頭對陳元說道:“姐夫,你快想個辦法啊!”

    “陳元。”霍惜霞也是緊緊抓住陳元的手。

    陳元卻說道:“拆就拆了,既然這破房子不是我們家的,那就不住了,免得讓依依一直擔驚受怕。”

    “你說什麼?”李燕和霍東明聞言都是一臉煞白,死死的盯着陳元。

    包工頭急忙說道:“我允許你們把傢俱搬出來,我們再施工。”

    “嗯。”陳元點點頭,事實也是如此,別人佔理,他不會強求,在大多數情況下他樂意遵守國家的法律法規。

    而老宅的主人確實是霍老的,那就不稀罕住了,再說了陳元正在給妻女打造一座城堡般大的房子,以後肯定要搬過去住的。

    但是在城堡完工之前,也可以搬進之前朱家送給霍惜霞價值千萬元的江邊別墅啊,一週以前已經裝修好了。

    給妻子和女兒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這是理所當然的,再說了搬離老宅,也不用再受丈母孃的氣。

    陳元正要向大家解釋的時候,突然有一輛白色豐田從外面駛進來。

    駕駛座的門打開,走下來一個霍家嫡系,這嫡系再打開後門,依次請下來兩人。

    其中一位是左腿打着石膏,豎着柺杖的霍新賢。

    另一個是光着膀子,皮膚黝黑,身強體壯的漢子。這漢子眼眶凹陷,嘴脣稍厚,鼻子上翻,一看就知道不是神州人,更像是東南亞那邊的人種。

    “喲,伯母的哭聲很好聽啊,就快沒房子住了,要怪就怪您的女婿吧。”霍新賢得陰森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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