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震你瘋了?快把槍放下,那樣我們還能做兄弟!”馮勝顫抖的道。
“不許動啊!”黃震繳了馮勝的手槍,然後扭頭對陳元高聲道:“陳總,我願意替您效犬馬之勞。”
“看樣子,你認識我?”陳元淡淡一笑。
黃震激動的道:“您不記得我了?當初您岳父在城東那邊欠了吳老闆的賭債,他們要在倉庫對付你的時候,我正好有事找吳老闆,開門進來,見到你拔腿就跑的那個啊。”
“你是黃家人?”陳元眉頭一皺。
“是的,但我不是黃庭水的人,我只是個旁系,後來我知道了黃庭水殺死家主的事,擔心被殺人滅口,於是離開了黃家,加入了富貴樓。”黃震雙眼一黯的道。
“把你的槍口從馮先生腦袋上拿下來!”這三十多個人當中,突然有五個拿出了槍,其中也包括桂哥,他們將槍口對準了黃震和陳元。
“你們他瑪的都別亂動啊!”黃震大吼道。
馮勝嘶啞的道:“黃震,你可要想仔細了,如果你這一槍下去了,也許我會死,但是你和陳元都會打成馬蜂窩。”
“還有在外面等候的兩個女人也避免不了遭受到慘烈的報復!一賠四啊,再怎樣也是你們那邊虧!”
黃震並沒有把槍放下,而是緊張的說道:“我相信陳總。”
“你瘋了吧,相信他陪你一起死是嗎?”馮勝尖叫道,他也怕了。
黃震激動的喊道:“我相信陳總既然能以一己之力威震整個黃家,那麼他對付你這個富貴樓,自然不在話下!”
“黃家?就是那個曾經主宰南城灰色地帶的一流家族?”馮勝聞言面色大變。
一旁的桂哥忽然冷笑道:“廢話那麼多幹嘛?老子只要去外面把霍惜霞抓進來當人質,就沒什麼事了。”
說完,他提槍朝門口走去。
一打開門,忽然發現門外站着一個女人,但不是霍惜霞也不是阿朱。
而是一個身材高挑,紅髮飄飄的蒙面女郎。
“你是?”桂哥驚訝的道。
但下一瞬間,他的手上一陣刺痛,低頭一看,發現原來握槍的手腕已經被切落到了地上。
“哇!”桂哥捂手慘叫起來。
“不好!”另外四個槍手急忙將槍口對準了門口方向。
卯兔突然往地上甩了一枚彈丸。
嘭!
炸起了一團白芒。
衆人眼睛一陣刺痛,紛紛捂臉起來。
但隨後,數聲慘叫依次響起,等大家的視線恢復正常後,發現地上躺了五具屍體。
是包括桂哥在內的五名槍手。
其餘人嚇得驚恐萬狀,手腳發抖。也不知道是誰先撲通一聲的跪下來,其餘人也趕緊紛紛下跪,苟求饒命。
黃震驚訝得合不攏嘴,只覺得自己的手涼颼颼的,急忙將手槍丟在了地上。
“你是陳總看中的人,不用怕我。”卯兔淡淡道。
可黃震還是一陣後怕,如果剛纔他站錯了隊,那麼地上肯定就會多出第六具拿槍的屍體。
調整了情緒後,黃震於是對衆人喝道:“這下知道陳總的厲害了吧?就連黃家、孫家都不敢與他作對,就憑你們這羣烏合之衆?”
“你們服不服!”
“服了!我們從此願替陳總效犬馬之勞!”除了馮勝外,其餘人全部叩首臣服。
“謝謝陳總的賞識!我會好好幹的!”黃震激動叫道。
陳元非常厭賭,賭能害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但是他同樣也知道,如果取締了富貴樓,那麼還會有許多的地下賭場拔地而起,彌補市場空缺,同樣害人不淺。
還不如留着富貴樓,對周圍一代勢力進行管控。
“黃震,以後城西這一塊大大小小的賭場,無論是明裏還是暗裏的,都不準讓霍紅兵來玩。”
“也不許賭場放貸,更不能拿人妻女來抵押,否則被我知道,便讓你們全下地獄。”
“我們明白了!”衆人齊齊喊道。
“陳總,馮勝交給我處理如何?”黃震眼裏閃過一絲兇芒。
馮勝見狀驚出一身冷汗,急忙站起來喊道:“我不服,陳元你是靠女人喫飯的,剛纔也是靠一個不知道哪來的女殺手才贏了我,你很不光彩!”
“那你想怎樣?”陳元問。
馮勝一臉兇殘的喊道:“如果不是這個女殺手的話,我早就在你面前,把你老婆給玩了!如果你是男人的話,就用自己的拳頭來向我報仇啊?”
卯兔聞言嘲諷道:“讓你死的痛快一點不好嗎?非要找虐。”
馮勝頓時心下一驚,忽然想到傳聞陳元在孫家婚宴上打贏了絕世強者三爺。但又想了想拳怕少壯,打贏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算什麼?
“可以,那我們開打吧。”陳元寒聲道。他也憋了一股怒氣,岳父被設套,妻子被搶走,不教訓這王八蛋還真心裏不舒服。
“喝!”馮勝突然先發制人,一拳朝陳元面門打去。
他以前就是通過慘烈的街鬥成爲了大哥,所以他的拳腳功夫並不差。
他現在進行一場豪賭,賭生死。贏了,那他就能通過脅迫陳元扭轉局勢。輸的話,大不了也是一死。
下一瞬間,陳元輕易的抓住了他的拳頭。
啪啪,他的拳頭竟然脆如泡沫,被捏得手骨粉碎。
“哇!”馮勝痛喊得面部扭曲。
陳元再反手一甩。
咔!
馮勝的右臂被擰斷了。
這慘叫聲還未完,新的痛叫再發生,因爲陳元又扯斷了他的左臂。
馮勝歪歪扭扭的站着,他兩臂像擺鐘一樣垂下來,十分悽慘。
“我,我服了。”他哭道。
陳元無動於衷,隨後連續兩記掃腿踢過去。
咔嚓咔嚓!
馮勝的雙腿像是斷了的枯枝,斜着倒在地上,他慘叫不絕,面額發汗。
陳元再半蹲下來,將他的手腳折起來,把他整個人捏成了一個球狀。
然後踢了一腳。
轟!
撞到了牆壁上。
全身骨骼粉碎!
相當是一個活着的肉泥。
馮勝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了。
黃震急忙走過去,彎下腰來查探一番。
“他還有一口氣,要如何處理?”
“燒了。”陳元扔下這句話,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衆人都是嚇得汗毛乍起,直到陳元離開,人人大氣都不敢呼一聲,但已汗流浹背。
陳元來到走廊上,並沒看見霍惜霞的身影,於是他只好乘坐樓梯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