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闊目掃全齊市衆權貴,冷冷的道:“我安插在這裏的眼線已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別想對我瞞天過海,在座各位如果得不到陳元的原諒,那麼休怪我清理一些垃圾。”

    “期限,只到明天日出之前。”

    “啊?”那些牆頭草聞言頓時嚇得各個臉綠。

    “走吧。”司徒闊對衆手下道,隨後他們離開了李家,坐上豪車離開了。

    “全齊市要變天了。”戴真一臉的頹廢,嘆着氣也離開了。

    武三思苦笑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張嘯天凝視着張朱朱的面孔,問道:“你和霍惜霞關係很好嗎?”

    “爸,你是不是想要讓我求她,讓司徒家放過你?”張朱朱美眸發亮的道。

    “哼,你那麼聰明,就不用我直說了吧。”張嘯天老臉一紅。

    張朱朱聞言高聲道:“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必須發誓,以後不準再拿我當聯姻的工具,包括妹妹也是,就讓我們自由選擇自己的愛情吧。”

    “武家,已經沒有聯姻的必要了。”張嘯天長淡淡道。

    一旁的武三思聞言又是一臉苦笑,但也沒有說什麼。

    “那你也不能逼我們嫁給其他人。”張朱朱急忙提醒道。

    “好,我同意了。”張嘯天顫抖的道。

    “萬歲!”張朱朱興奮的跳了起來。

    “嘯天兄。”武三思羨慕的道:“至少你還有個女兒,能保證張家的未來……”

    “是啊,但是對武家,我是愛莫能助了。”張嘯天一臉的凝重:“在未來的日子,張家急需要自保,已經沒什麼資格多管閒事了。”

    “我理解。”武三思眼裏閃過一絲陰狠,然後帶領衆人離去了。

    不多時,各路人馬依次離開了李家,等李公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大院空蕩蕩的,人走茶涼。

    李公不由得仰天悲憤說道:“我們李家錯過了一個從此崛起成爲豪強的機會!”

    “如果我們一開始就善待霍惜霞一家,我們根本不用爲他們特意做什麼,只需要對他們客氣一點,尊敬他們,用心招待好他們,把他們當成真正的親人,那結果肯定就不一樣啊!”

    “爸,還有希望嗎?”李元燦也追悔莫及。

    “我老了,不能走遠路,但你們可以,尤其是過年的時候,記得買禮物去拜訪,切記啊……”李公的雙目變得渾濁許多。

    馬頭鎮,鎮口。

    “鄭飈,你派人送我妻子、女兒和小舅子去全齊市,和我爸匯合,讓他們在酒店裏等着我。”陳元吩咐道。

    “遵命,將……”鄭飈下意識的要敬禮,但忽然想起現在不一樣了,頓時顫抖的將手放下來。

    “好的,陳總。”他眼裏有說不出的落寞。

    “小霞,你們路上注意安全。”陳元對妻子囑咐道,然後目送三個家人上了鄭家的車輛。

    “背刀,我的親人就暫時交給你守護了。”陳元對着人羣中一個浪人說道。

    “遵命,主上。”背刀換了一身保鏢服,鑽進車輛裏,充當了司機。

    鄭家車隊馳騁而去。

    “陳小哥等等我,我們去浮沉酒莊聊一聊如何?”身後傳來了司徒闊的聲音。

    陳元回頭望去,發現司徒闊從車窗裏探出頭來。

    司徒銘秀隨後打開車門,走出來笑道:“爺爺的意思是說,沈家已經沒有在全齊市發展的必要了,所以他們的產業要回收掉。”

    “然後,他打算將浮沉酒莊送給陳大哥,請您務必要收下,因爲司徒家欠您的人情太大了,是您救了家主的命,等於挽救了我們很多族人的命運。”

    “那好吧,以後我來全齊市,至少也有個落腳的地方。”陳元微微一笑。

    司徒銘秀聞言面色一喜。

    隨後,陳元上了自己的小車,跟着司徒家車隊離去。

    這時候,二十多個權貴才結隊衝出了鎮口,可是發現陳元已經離去了,頓時一個個面面相覷,後怕不已。

    “怎麼辦?”有人顫叫道。

    “還能怎麼辦?趕緊回家,各想各的辦法,如何才能讓陳元原諒我們吧。”有人懊悔的喊道。

    公路上,司徒闊從後車窗往外看,發現一輛銀色阿斯頓馬丁在後面緊跟着。

    “爺爺,那是限量版的ONE-77,價值四千五百萬元。”司徒銘秀提醒道。

    “看來陳小哥不簡單,我們還是小瞧了他,他根本不需要我們的那些小恩小惠。”司徒闊聞言自嘲一笑。

    當初他還想獎賞他的救命恩人一千萬元呢,可誰想到救命恩人根本看不上他那點小錢。

    頓了一下,司徒闊忽然問道:“你查到他是林家的棄子,林文彥的私生子是嗎?”

    “對啊。”司徒銘秀點了點頭。

    “沒那麼簡單的,沒那麼簡單……”司徒闊在嘴裏重複着這句話。

    三十多分鐘後,全齊市,浮沉酒店。

    陳元、司徒闊和司徒銘秀在最華麗的包廂裏開懷暢飲,無話不談。

    司徒銘秀望着陳元的目光,越來越亮了。

    同樣的,司徒闊也對陳元的談吐和見識,越來越震驚。

    “陳小哥,你怎麼比我還有見識?我活了那麼大歲數,竟然還有許多我不知道的?”司徒闊感慨道。

    “十年戎馬,我沒有浪費光陰。”陳元委婉的道。

    “可惜,如果你還沒有娶妻生子那該多好啊。”司徒闊說着,忽然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女。

    “爺爺!”司徒銘秀臉紅到了耳根。

    在接下來的交談中,陳元向司徒闊詢問了許多和江府相關的事。

    司徒闊當然是有問必答。

    晚上八點鐘。

    陳元站起來道:“司徒老先生,司徒小姐,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後會有期。”

    “嗯,我們送你。”司徒闊也站了起來。

    祖孫二人將陳元送出門口,目送他乘坐銀色小車離去。

    “爺爺,他怎麼沒有向我們司徒家要好處呢?他想要權,還是錢,或者身份地位,我們都可以給他的啊。”司徒銘秀不解的問道。

    “你錯了,他想要的,我們給不起。”司徒闊眯起眼睛道。

    “他想要什麼啊?”司徒銘秀驚訝不已。

    司徒闊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他剛纔向我們問了那麼多江府的事,說明他都要的是林家。”

    “林家?這胃口也太大了吧,那可是國級家族啊!”司徒銘秀大驚失色。

    陳元開着車,行駛在燈火通明的街道上。

    他想到了那個素未謀面的,瘋掉了並失蹤了的生母,大概率已經不在人世了。

    這個仇,這個恨,他是不可能當做沒有發生的。

    “林家,從來沒有給我什麼,今我要靠自己得來的一切資源,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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