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捕捉到了裘萬仁眼裏的狠厲,再想起此人對自己做的種種壞事,頓時心中殺機茂盛。

    如果原諒了此人,那以後他再將魔爪伸到家人身上,那自己便是幫兇,註定後悔!

    “就算給我一百億元,也絕不會饒恕你!”陳元一腳將裘萬仁踢到了一塊石頭上。

    “哇!”他被撞得吐出了一口淤血。

    “爸、哥,救我……”他歇斯底里的哭喊道。

    裘萬劍嘴角揚起了一絲不可察覺的弧度。

    裘千世卻還沒有放棄,儘管裘家族人不會爲了裘萬仁這個罪人賭上各家各戶的未來,但是裘千世敢賭。

    他陰森森道:“不許害我兒子!既然你丈母孃沒死,那我兒子就不應該死!”

    寅虎攔在了裘千世面前,冷笑道:“裘家主,你爲了保這個禍害,差點兒衆叛親離。你可要考慮清楚了,你能破釜沉舟,但你的族人不會爲你破釜沉舟!”

    “因爲這殺身之禍,是裘萬仁招惹的,憑什麼讓別人替你兒子承擔?”

    裘千世聞言恨得咬牙切齒,但也知道寅虎說的是事實,剎那間他彷彿蒼老了許多。

    陳元盛怒如焚:“裘萬仁,今天我要殺你,你服不服!”

    “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裘萬仁雙腿被廢,站不起來,只能用頭去敲地面。

    但是就算他“可憐”成這樣,陳元也不爲所動。

    陳元居高臨下的望着裘萬仁,怒道:“你先是用不正當競爭手段打壓我北良在江府的投資,害我北良損失上億元。”

    “你又指示趙家利用我丈母孃禍害我北良,使我北良市值大跌,名望受損,十億股價平白蒸發!”

    聽到這裏,裘千世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難怪人家不把一億元放在眼裏,因爲裘家要賠陳元十幾億元才能挽回經濟上的損失。

    但是,這些錢裘家拿得出來嗎?

    就算拿得出,那也捨得給嗎?

    裘千世頓時一臉的彷徨,他忽然產生了一個奇妙的想法,如果送走一個逆子的話,能省下十幾億元,那也不錯啊。

    陳元喝道:“裘萬仁,後來你擄走我丈母孃殺人滅口,妄想嫁禍於我,讓我被誣陷成不忠不義人人唾罵的小人。”

    “今天,你引我來江府,卻暗中派人去抓我妻,妄圖凌辱我妻逼我就範。”

    “你甚至想要把我殺死後,還要挖我眼睛帶去南城辱我妻,並且還要染指我女兒!”

    “蒼天在上,這仇深似海,今日如我不殺你,那我便這一世枉做人!”

    這眼裏的殺意、恨意,漫天飛舞!

    “救我!”裘萬仁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褲裏的腥臭一片,襯出了他的絕望。

    陳元將他高舉頭頂。

    奮力一擲!

    啪!

    像是扔了一坨翔。

    那四濺的猩紅,是炸開的遺臭。

    裘千世見狀驚叫一聲,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裘千世睜眼醒來,發現他躺在了房間裏的牀上。

    屋裏,只剩下幾個和他關係要好的嫡系,其中有他最驕傲的兒子裘萬劍。

    “人呢?”裘千世悲憤的問道。

    “全都走了。”裘萬劍上前稟告道。

    “陳元殺了阿仁,沒人阻攔嗎?”裘千世顫叫道。

    “爸,如果那時候你沒暈,你要做什麼呢?”裘萬劍卻反問道。

    裘千世聞言閉上了嘴巴,久久之後,他不由自主的苦笑和搖頭。

    房間裏寂靜了好久,一會兒裘萬劍忍不住說道:“阿仁的屍體,我已經叫人處理了,給他弄了一副鑲金的棺材。至於陳元的事,還請父親明示,以後要如何處理?”

    裘千世聞言雙目透出了一股濃濃恨意,好在他還沒有迷失理智,沉聲道:“動用家族一切資源,進行消息封鎖,這事關裘家的顏面和未來。”

    裘萬劍點頭應道:“我知道了,其實在爸昏迷的時候,我已經吩咐族人這麼做了。”

    “唉。”裘千世長嘆一聲,不甘心的說道:“阿仁的仇,必須報,但我們不能再出手,不要做那個冤大頭了。”

    “既然哲少要陳元死,那麼我相信總有一天陳元必定會死,我們只需要等到那一天喝陳元的忌日酒!”

    “可是……”裘萬劍卻有些猶豫的說道:“我們都見識到了陳元的本事,他能輕易擊敗武藏,以致武藏從一頭龍變成了一隻縮頭王八一般的可笑!”

    “那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哲少,讓他小心爲妙呢?”

    裘千世聞言不屑的說道:“武藏,當初他殺向陳元的時候,途中遇到了南城三大世家無數手下的阻攔,浪費了體力。”

    “之後,他和鄭飈搏鬥,又失去了一份力氣。”

    “再後來,他和朱天宇的那場戰鬥,纔是耗費體力最多的,也是最爲驚險的。”

    “這朱天宇如果不是家主的話,我想他擁有成爲我們南城一線家族守護神的實力了。可想而知,武藏和他的那一場戰鬥消耗的能量有多麼巨大了吧?”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就算換成我是陳元,那麼面對那個時候的武藏,我也能一腳將他踢爆!”

    “所以,陳元不過是僥倖裝了個逼而已,他也只是手下厲害罷了。至於他本身,不足爲慮。”

    裘萬劍急忙恭恭敬敬的道:“父親火眼金睛,我受教了。”

    此刻,江府。

    司徒家豪宅。

    南城衆人在司徒家裏把酒言歡。

    陳元給司徒闊敬了一杯酒,說道:“司徒家的恩情,我銘記於心。”

    司徒闊哈哈一笑道:“陳小哥,我之所以捨本去支持你,不僅僅是因爲你對我有救命之恩。”

    陳元驚疑道:“哦?我還有哪裏入得了老先生的法眼?”

    “那可多了。”司徒銘秀笑道:“在我爺爺的眼裏,陳大哥是勇氣、實力和忠義的象徵。”

    司徒闊笑道:“估計你說的,是你自己的心裏話吧?那你還藏有別的意思嗎?”

    司徒銘秀聞言臉頰浮起了紅暈。

    衆人再交談了一會兒,陳元查看了一下時間,便說道:“感謝司徒家的款待和幫助,我還有要事在身,告辭了。”

    “你準備要去哪裏?”司徒闊好奇的問道。

    “趙家。”陳元寒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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