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兔命令道:“用你的匕首,去捅鍾高陽的屍體,像演戲一樣,像一點。如果不像,那就切下你另一隻耳朵。”
馬新輝聞言猜測對方在設局,想要敲詐勒索,這反而讓他高興起來,因爲只要對方是求財,那麼就代表他能活下來。
“你們想要錢的話,我馬家都會給。”他戰戰兢兢的道。
“快開始你的表演!”卯兔拿出了攝像機。
馬新輝一臉苦笑,轉身面對鍾高陽的屍體,舉起了匕首。
嚓嚓嚓!
他不斷的在鍾高陽屍體上捅刀子,這些都被卯兔拍下來了。
“好了,你自己回去吧。”卯兔說完便扔下他離開了。
馬新輝一直都不敢亂動,在破屋子裏呆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後,纔敢外出查看,發現原來這是在江府郊區的一個正在拆遷中的城中村。
他急忙拿出手機,撥打了手下的電話:“快來接我,我給你們發地圖定位!”
“輝哥?”手下焦急的說道:“今天我們出了車禍,大家醒來的時候,發現你不見了。
“廢話少說,快來接我!”馬新輝一刻都不想呆在這裏了。
掛掉電話後,他面額流汗,想着對方殺死了鍾高陽和兩個保鏢,卻嫁禍於他,還拍了視頻。
會不會過幾天有人聯繫他,讓他把錢打到某個神祕賬戶上,否則就公開那個視頻?
“如果我告訴別人,我沒有殺死高陽,大家會信嗎?”他狂抓頭髮道。
“別管別人信不信了,如果激怒了那些歹徒,我可能會被殺死的。”
“如果老爸能讓馬家的守護來保護我就好了,可是都怪司徒銘秀單方面悔婚,害得我被趕出了馬家決策層,我沒有那個特權了!”
“如果家族知道我又惹出這麼大的事,估計就被掃地出門了。
想來想去,馬新輝爲了保住前途和小命,決定毀屍滅跡。
二十多分鐘後,馬新輝的幾個手下來了,這都是他信得過的人。
“那屋裏的三具屍體拿去處理了,要人不知鬼不覺。”他陰森森的說道。
這幾人認識鍾高陽,看見鍾高陽被殺後,頓時嚇得面色煞白,但主子沒有表態,他們也不敢多問。
“燒掉才安全。”有手下提議道。
“不好辦,燒掉的煙會讓人起疑心的。”卻有人反駁道。
於是衆人陷入了沉思。
一會兒,有人悄悄說道:“不如,只燒掉他們的衣服,然後把他們三人全剁了,餵豬。我姐夫在郊區辦了一個養豬場,絕對信得過。”
“就這麼辦。”馬新輝顫抖的道。
北連市,鍾家。
鍾立臣聯繫不到兒子,又聯繫不到負責保護兒子的保鏢們,頓時焦急如焚。
他知道唯一的兒子和馬新輝關係很好,於是打電話問馬新輝要人,可是連馬新輝的電話都打不通。
沒辦法,他只能等着期待奇蹟發生,兒子能聯繫到他。
奇蹟出現了,他收到一條陌生的信息,內容是:我有你兒子的消息,給我一個郵箱,我給你發視頻。
然後他打開電腦,不斷的刷新郵箱,一會兒收到了一個視頻,打開一看,頓時心裏涼透了。
只見視頻裏一臉猙獰的馬新輝,正拿着刀子狂捅坐在沙發上的鐘高陽!
“這不可能!”鍾立臣激動的叫道:“也許是假的呢?”
“可是,如果是假的,爲什麼輝少不接我電話?”
又過了五分鐘,鍾立臣又收到了另一條視頻。
這一次,視頻裏的馬新輝正在指揮着手下,對鍾高陽和兩個保鏢進行碎屍。
撲通!
鍾立臣無力的跪下來,如果一個鐘高陽還可能作假,但兩個手下還能作假嗎?那兩個高手,是鍾立臣親自派出去保護兒子的,他再熟悉不過了。
不一會兒,神祕短信又來了:你們鍾家和裘家沾親帶故,而馬家和裘家是競爭關係,馬家擔心鍾家以後投靠裘家,便斷馬家的根,以絕後患。
然後,神祕短信又發來了毀屍滅跡的地點。
鍾立臣恨得咬牙切齒:“高陽是我的獨苗,這個斷根好狠啊,無論以後鍾家和裘家走得多麼近,但是正統香火一斷,等我又老死後,鍾家必定發生內鬥。這招好毒,好狠!”
一個多小時後,數十個鍾家精銳從北連市包機來到了江府。
鍾立臣根據短信指示的地址,找到了一家養豬場。
他們抓住了養豬場的老闆,嚴刑逼供,終於確定了短信內容是千真萬確的了。
可是鍾高陽和兩個保鏢的屍體已經在豬肚子裏了。
“殺了他!然後餵豬!”鍾立臣指着養豬場老闆叫道。
養豬場老闆驚恐大叫:“你們這幾個外地人不要囂張,我的小舅子是馬家的輝少的手下,就算是馬家的一條狗,如果被謀害了,那你們也等着全家死光!”
“給我殺!”鍾立臣聲嘶力竭的吼道。
處理了這個幫兇後,鍾立臣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屍骨無存啊,我要報仇雪恨。”他哭喊道。
有手下勸道:“馬家是江府的頂尖家族,他們想要滅掉我們二線城市的超級世家,那是分分鐘的事。還請家主三思,學勾踐臥薪嚐膽。”
“還握什麼薪嘗什麼膽?”鍾立臣眼裏都是怒火:“既然馬家擔心我們鍾家倒向裘家,那我就滿足他們,從此鍾家就是裘家的一條狗!”
“是一條會咬人,喫人的狗!”
“明天,整個江南省會重新洗牌,而馬家的末日也到了!”
卯兔圓滿的完成了任務,回來告知了陳元。
她美眸閃爍的道:“現在江府風雲變幻,江南省各個家族匯聚於江府重新洗牌,爾虞我詐。勝者未來數十年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敗者連帶親眷流落街頭,與一般人無二。”
“將軍,這比我們打仗還複雜啊。”
陳元沉默了一番,說道:“適者生存。”
卯兔低下了頭:“我不適合這樣的生活。”原本陳元是讓她留在南城,保護霍惜霞一家的,可她還是擅作主張來追隨陳元了。
除了陳元,無人能壓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