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元轉頭去開車門。
“你不準走!”美婦急忙拉住了陳元的胳膊,猙獰道:“我以小霞生母和秦家人的身份,命令你這個廢物遠離我的女兒!”
“我女兒是衆星捧月的千金,她這輩子註定要嫁給門當戶對的大人物!”
“而你這個林家旁系,甚至連林家下人都不如的棄子,根本配不上我女兒!你今天必須和小霞去離婚!”
“無理取鬧。”陳元甩開了美婦的手,下車走人。
美婦在車裏喊道:“給我抓住他!既然他不願意離婚,那就逼他按手印!”
老嫗一臉獰笑的走了過來:“夫人說要你離婚,你敢不從?”
她早就對陳元心懷不滿了,現在既然主子發話了,那麼她就有正當理由出手教訓這個目無長輩的後生了。
陳元眯起了眼睛:“你千萬別倚老賣老,對你,我不會手下留情。”
“對你,我也不會手下留情!”老嫗又敲了一下柺杖。
陳元不理她,擦肩而過。
這一瞬間,老嫗突然揚起了柺杖,朝陳元天靈蓋敲打下來。
這招狠毒,如果被敲中,不死也得成爲植物人。
陳元頓時怒氣橫生,猛的抓住了這根柺杖。
老嫗有些驚訝陳元的反應速度,於是使用了內勁,卻不料從這根柺杖另一頭傳來了一股更強大的內勁。
你強我更強,橫我更橫!
老嫗瞬間眼睛瞪大,然後站在原地不動了。
陳元鬆手,踱步離開了。
“給我站住!”美婦從車裏追出來,但是她喊得嗓子啞了,也留不住陳元。
隨後,她遷怒到了老嫗身上:“徐嬤嬤,你竟敢放他一馬?”
只見徐嬤嬤一臉蒼白,想要開口說話,突然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腥血。
“啊?”美婦驚呆了。
徐嬤嬤苦笑道:“對不起夫人,我們小看他了,我被他的內勁反震受傷了。這內傷,沒有半個月的休養,不能恢復巔峯。”
“這不可能!”美婦一臉的不可置信。
咔!
一聲脆響,原來是徐嬤嬤手裏的柺杖裂開了。
美婦見狀一臉的呆滯。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徐嬤嬤忽然道:“可能是他當兵出國十年期間,有什麼奇遇,學到的本事吧。”
“那又如何!”美婦寒聲道:“現在是和平年代,不是打打殺殺的,再說了他再能打,那也是給有錢人辦事的命。”
“他遠遠配不上做我女兒的丈夫,我的女兒的丈夫應該是一個蓋世英雄,一個大人物!”
徐嬤嬤失落的道:“可是光憑我一個人,是沒法威脅他和小姐離婚了。”
“這件事暫且放下來,我們來這裏有更加重要的事。”美婦沉聲道:“只要辦成了那件事,我想就算陳元不想離婚,那也得離。”
“您是說江南之主?”徐嬤嬤眼睛一亮。
雖然交流會一事後,劉學倫故意封鎖了消息,但是那天晚上那麼多人,這紙肯定包不住火。
於是,劉家在江南省受挫,江南省衆豪強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爲尊的事傳遍了京城。
美婦微笑道:“劉家,國級家族,劉學倫也了不起,是最有機會繼任爲家主。而劉家派劉學倫來江南省一統市場,看得出來劉家盡力了。”
“只要能將江南之主收入麾下,可想而知國級家族之間的平衡必定被打破,那我秦家就能光芒四射!”
徐嬤嬤聞言一臉的嚮往,問道:“那夫人知道江南之主的身份了嗎?”
美婦輕嘆道:“知道一些,聽說來自南城,姓陳,其他就不知道了,因爲此人操控媒體一流,有頭腦。”
徐嬤嬤聞言一驚:“他也姓陳?”
“怎麼……”美婦眯起了眼睛:“你聯想到了陳元?”
徐嬤嬤低聲道:“他們都姓陳,也是南城人,但我想應該不是陳元吧。”
“畢竟,我們已經把陳元調查清楚了,他就是一個靠爹起來的廢物,不然他當兵十年退役後估計現在還在做有錢人家的保安呢。”
“林家以前都沒有本事成爲江南之主,怎麼可能有本事安排一個廢物成爲江南之主呢?”
美婦聞言不由得感慨萬千:“同樣姓陳,同樣是南城人,怎麼人和人的區別那麼大呢?如果我女兒能嫁給江南之主,那該多好啊。”
隨後,她話鋒一轉:“只要小霞嫁給江南之主,那陳元還敢橫嗎?結果還不得乖乖跟小霞離婚?”
“那是。”徐嬤嬤諂笑道:“不過,其他國級家族也收到了風聲,也在找機會籠絡江南之主,我們得搶佔先機纔行。”
美婦皺起了眉頭:“別說其他家族了,就說我們秦家內部吧,也有人跟我爭這個女婿呢。”
“比如,族會推薦的那個秦慕窈,年輕,漂亮,號稱秦家第一大美女,他們就打算用這個女人和江南之主聯姻。”
徐嬤嬤聞言大驚:“那可怎麼辦,小姐年紀比她大,而且還嫁人了。”
“還是有希望的。”美婦淡淡一笑:“首先是秦慕窈很不願意,她追求的是自由戀愛,根本不想要這個包辦的婚姻。萬一她在和江南之主交往的過程中耍脾氣,惹江南之主討厭了,那麼這個婚事就吹了。”
“再說了,我女兒也不賴,況且她還有一個天大的優勢。那便是,霍惜霞也是南城人,她和江南之主同齡,而且還有南城第一大美女的稱號!”
“我就不信江南之主沒聽說過她,我就不信江南之主不饞她的身體。”
“秦慕窈雖然號稱秦家第一大美女,那是我女兒這麼多年來不在秦家的緣故,要是在秦家,那她就是萬年老二!”
“只有我女兒嫁給了江南之主,那她才能幸福!而且我對她的虧欠也算彌補了。”
徐嬤嬤憧憬的笑道:“那樣的話夫人在秦家的地位也就水漲船高了。”
美婦握緊了小拳頭:“我於香美永遠不會居於人後!徐嬤嬤,打電話叫司機回來,我們去江府。”
“聽說江府已經是司徒家一家獨大了,可想而知司徒家一定受到了江南之主的照顧,我要去找司徒闊問個明白。”
徐嬤嬤笑道:“在整個江南省唯獨司徒家勉強有資格承受夫人的大駕光臨,我想司徒闊見到夫人後必定會受寵若驚,向夫人全盤托出吧。”
於香美冷笑道:“如果去別的小家族詢問,那我還怕髒了我的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