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寄宿 >第一百零九章 紛爭再起(下)
    “美國人研究出了抗衰老藥物,而且已經和腦移植技術結合,完美地通過了臨牀測試,這個消息是絕密,目前只有少數幾個國家的諜報機構獲知了這一消息,爲此損失的人手已經比擬以往任何一次重大行動。雖然我們比較幸運,有人祕密通報給我們這一消息,至於準確性大家毋庸懷疑,因爲之前的腦移植技術就是對方轉讓給我們,通過近些年的不懈努力,以及我們對人才的培養挖掘,已經能夠獨立實行這一技術……”已經成爲國家祕密事務部副部長的葉芳芸正在向臺下的各個部門成員介紹着最新的機密消息。

    “讓他們走到了前面,這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畢竟對於這些尚還有重大倫理糾紛的實驗,我們無法全力投入,只能在一些祕密部門中進行研究,動用的力量也十分有限。這點我們並不需要過於自責,”葉芳芸是知道真正原因的,當然她不會說出來,正如愛因斯坦自己的一個質能方程式就改變了整個二戰的落幕儀式一樣,有的時候,人類歷史進程是掌握在一個人手中的。只不過能把握住這個人價值的人,卻實在很少。

    臺下雖然仍然保持肅靜,但要說不心動那是不可能的,尤其在場的人之中,有些人監視過幾個接受祕密腦移植手術的人的生活情況,當然知道它的重要程度。

    毫不客氣地講,一個腦移植手術就將整個國家的科技實力憑空增加了二十年的工作力,這個概念絕對不下於連續五十年超過百分之八的高速經濟增張,甚至毫不誇張地講,後來數年之中的經濟增長中,有超過三分之一以上的份額是幾名接受這手術的頂尖老科學家的貢獻,包括一直困擾國家的能源問題,藉助於對煤轉油的研究突破,彌補了一直依賴進口石油的戰略缺陷。

    要知道,科學研究總是越來越艱深地,即便分支已經非常精細,等到一個人能夠開始研究創造的時候,他也超過了三十歲,真正出成果的時候,又到了五十以上,而這時候身體卻開始衰退,往往許多老科學家都是在疾病交加的情況下,繼續堅持研究,以至於,聽到得悼文中,無不是“病逝”,雖然這有用語的關係,但事實上,能夠像普通老人一樣安享天年的絕對是少數,十分之一的比例都不會超過。

    如果加上這種藥物的應用,假如它的效果真有那麼傳奇,那麼就意味着國家的科技競爭力憑空增加了一倍以上,要知道經驗豐富的老科學家的價值一般都是遠遠超過剛剛上手的學者。

    有如此想法的人佔據多數,畢竟能夠進入這種國家祕密部門工作的人,無論從出身還是教育上都受到嚴格的審查,對國家的忠誠是第一位的。

    當然要說他們自己本人不心動,也不符合真正的人性。只不過這些人更加理智,不會說出這些不可能的話出來。

    但現在的問題關鍵就是,是不是還有人會作某些交易把這種技術再次提供給自己一方,還是說要通過其他手段獲取,當然這個其他手段,顯然是困難重重的,事實上成功的間諜案例雖然看似很多,但不要忘記他們的基數有多少,事實上這個成功率是相當低的,儘管不比彩票中500萬那麼懸,但絕對不如賭馬來的贏率更高。

    雖然口頭上都說用那些犧牲換取這些成果是完全值得的,但絕大多數官長們都不希望自己手下有什麼犧牲,無論是從個人感情還是實際利益上來講,那種書面報告中的話是不能拿到現實裏去講的。

    無論你對一個屬下再有成見,只要還有人的良心,看到他的殉職報告,絕對不會感到愉快。

    “任務就擺到這裏,六個字,不惜一切代價。這是給我們的唯一要求。”葉芳芸是知道這個要求的代表意義,能夠讓領導人們如此重視的事情,在祕密部門的檔案中,也只有少數的幾個前例。而那些,無一不是有厚厚的一堆檔案。其中犧牲人員的名單,也是令人無法輕易翻看的長度。

    對於這種科技成果,除非偷取到樣品以及配方,否則難以說真正完成任務。而那個前提卻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這裏不是電影拍攝現場,沒有超人,在少數諜報人員面對對方嚴備的防守和管理之下,想要竊取技術成果,不能說比登上月球還難,但也差不多了。身手再好,訓練再突出,在現代儀器全方位的控制之下,想要不暴露地進去也是極其困難得。至於打入對方內部的間諜,在經過重重監控之下,想要把消息或者成果轉移出來,也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何況這還是他能夠接觸到這些成果,纔有那個假設的成立。

    “大家有什麼好的意見看法,可以提出來,我們一同討論一下,對於這次任務的困難度,上方有足夠的理解,給我們的時間還算充裕,在三到五年之內,一方面進行獨立開發,一方面獲取最新信息,總體就是這樣。”葉芳芸看着屬下們一個個神情肅然,但就是不發一聲,有些無奈。也是,面對如此重大的事情,無論誰都不敢輕易開口,以免出現差錯,當然他們並非那些怕事的普通官僚,而是因爲這種祕密工作,一旦決策出現錯誤,其造成的損失,是一位位同志的性命,沒人敢在沒有足夠把握的前提下,主張進行什麼。

    “好吧,現在讓大家提出辦法是有些困難的,我給各位每人一個月的時間,任何能提出可行方案的人都可以提前通知我,這次的行動如果成功,每人都將有可能得到一枚國家榮譽勳章。”葉芳芸最後開出了一張支票。

    這個名義上的榮譽勳章,只是內部的官方稱呼而已,在私下裏大家都稱爲“免死金牌”,還能兌換一次國家能力範圍內的合理服務要求,其價值之高,不是一般意義。當然在提倡無私奉獻的大前提之下,這種要求還沒有人提出過。它的出現也是適應時代的變革,對於那些爲了國家拋棄個人榮譽與人生幸福的同志,一般人是無法理解的,在內部改革中,如何不讓英雄流血流淚,是早已存在的一個悲哀話題。而提供這樣一個榮譽,也是爲了某種平衡。

    能夠獲得它的人極少,而且都是烈士,想要提出要求也是不可能的。僅僅是象徵意義更多一些。

    很多事情,發展到現在,沒有合適的激勵手段,是不公平的,即便是在這種國家奉獻爲主導思想的機密單位中,也需要公正的制度來維繫高效的運作。

    葉芳芸離開辦公室,回到自己的家中,作爲擔任如此祕密重要的國家職務,她並未成婚,做出單身一直到現代,這種犧牲也只有少數人才能做得到。

    她心裏清楚,會議上無人發言,並非對她剛剛年過四十,便擔任如此高位的不滿,由於她的幾次活動,都換回了重大成果,這纔是獲得提拔的關鍵,當然背後父親的支持也是不可缺少的。在這個國家裏,從來都不缺少能跑的千里馬,而伯樂卻往往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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