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提及洛初然,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倒是讓傅景寧很爽。
“怎麼,她跟你有仇?”
“誰知道呢?我也不知道怎麼惹上她了,起初的確是看她有幾分姿色,想招攬到工作室來,讓她給我辦事,後來還是我底下的人查到她在暗中收集我的不良證據。你說……傅景寧,她不是你派來的,又會是誰呢?”
男人繞了一圈,把矛頭指向了傅景寧。
傅景寧輕笑:“我傅景寧要想搞垮你,猶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還不用靠一個女人來做我的槍手。”
傅景寧不屑的離開了。
他找來了張姐,去查幾個月前洛初然的行蹤,以及她和這個男人之間到底是怎麼糾纏上的。
這一查才知道。
洛初然找上這個男人時,是死對頭給自己在媒體面前潑了一盆髒水之後,當時新聞還大肆渲染了他們之間不和的消息。
也就是從那開始她開始接近那個男人。
當時他在氣頭上,只認爲她是爲了故意氣他纔會去接近一個他最討厭的人。
沒想到——她竟然還有別的想法,至少,她的想法裏,有想過幫他出氣。
初見她時,就知她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像一隻刺蝟,滿身菱角。
對,這纔是她洛初然原本有的樣子。
他早早的結束了那天的晚宴,回到了酒店。
她還在酒店睡覺。
傅景寧脫掉了身上的禮服,鑽進了被窩,不顧一切的將她擁入懷中造作了一番。
洛初然沒睡醒,帶着一絲怨氣:“你怎麼這麼早回來?喝了不少?”
傅景寧像個毛頭小子一般:“嗯,我今天很高興。”
“遇到什麼高興的事了?”
“遇到了你。”傅景寧吻過她的眉眼。
他沒有去提那件事。
帶她回國時,他沒有選擇做飛機。
卻選擇了做輪渡,一路上漂洋過海,欣賞沿路的風景回去。
那天經過一個快要靠岸的渡口。
傅景寧突然假裝腳底不穩,墜下了海。
“救命啊……”傅景寧在海里冒着頭呼救。
把自己影帝的演技發揮到了極致。
一旁的張姐按照傅景寧提前吩咐好的,催促洛初然:“洛小姐,我們家景寧不會游泳啊,快救救他。”
洛初然抱着雙臂,盯着海面上那個冒着頭的傢伙:“誰說他不會游泳,他還拿過全國游泳競賽一等獎,媒體拍過多少次他在泳池放鬆,在海上衝浪的視頻?別忘了,我們就在一起衝浪過,他那嫺熟的技巧告訴我他不會游泳?”
張姐聳了聳肩,望向海里的傅景寧:“沒辦法了,洛小姐太聰明瞭。”
傅景寧嘆了一口氣:“你說你這麼聰明幹什麼?不對,你還是挺了解我的嗎?連我游泳拿過獎都知道。嘿嘿,這比你救我上來划算啊。”
洛初然搖了搖頭:“真是幼稚。”
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
他們找了附近的岸口停靠,然後就近找了地方落腳。
一家當地的民宿。
傅景寧見這座海島風光無限好,便讓張姐給他們租了一輛車,他帶着洛初然環島遊行。
這裏都是外地人,倒是沒幾個人能認出他是亞洲的知名巨星。
出門不用遮遮掩掩,這讓傅景寧很是輕鬆愉悅。
如果傅景寧知道,會在這座島上出事。
他這輩子都不會踏入這座島。
島上的居民作亂者很多。
再加上天氣屬於熱帶氣候,洛初然去找公共廁所方便,他就站在路邊攤,跟攤主買了個新鮮的椰子,給洛初然喝。
等他抱着椰子準備回車上等時。
他的車上被那羣作亂者投擲了一顆火彈。
車子被炸的當場燃燒。
而四面八方卻圍過來一羣不知死活的混混,說着一口蹩腳的英語:“把你身上的錢留下。”
或許打扮尊貴的傅景寧和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
他被打劫了。
打劫他的錢,他倒是無所謂,他有的是錢。
他把腕上的手錶和一張銀行卡遞給他們:“給。”
可那些人不要銀行卡:“我們這邊娶不到錢,要現金。”
“那我可管不着了。”傅景寧轉身便想走。
可那些野蠻人衝了上來,一手搶過了他手裏的椰子,把椰子摔在地上。
椰子落地,可把傅景寧惹毛了,他眼神冒着兇光,瞪着眼前這些雜碎:“是你們先惹我的!”
碰我的錢可以,但碰我給洛初然買的椰子!那就不行!
發毛的傅景寧雙拳緊握,狠厲出手,將那些人盡數打趴在地。
打完這些雜碎,他很是得意的拍了拍手:“跟小爺我打,真是不自量力,活該!”
就在他還沉浸在自己戰勝了這些人的喜悅中。
一輛黑色的車朝他疾馳而來。
車上的一羣黑人朝他四周丟了很多白色的煙霧彈。
一時之間,傅景寧看不清四周。
車子的發動機聲在不斷朝他靠近。
他捂着口鼻準備跑出來。
誰知,對方開了竟不止一輛車過來——
他正好撞到了對方車前。
膝蓋狠狠被撞了一下。
還沒來得及喊痛。
一隻手突然出現,扣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外。
傅景寧看不清她的臉。
只是扣住到了她的手腕,她手腕上的表是他送的那隻。
兩個人在一團迷霧中跑了幾步。
兩邊的車子對撞過來。
“啊——”他聽見了一聲痛叫。
是洛初然的聲音。
車子攔腰撞上了她,她整個身子倒在了傅景寧身上。
“洛初然!!”傅景寧抱着她大喊。
而這時,另外一邊一輛車也開了過來。
煙霧逐漸消散。
洛初然望着那輛車。
來不及做過多的思考,用力扣住他的肩膀,將他推了出去。
而兩邊的車子,卻如夾心餅乾一般,直接撞上洛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