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員,都在低頭忙碌着手裏的工作。
在隔着一塊透明玻璃的房間中,有幾名穿着暗部服飾、佩戴面具的忍者恭敬站在團藏的身後。
團藏目不斜視,看着面前躺在手術檯上的一名成人。
對方是一名從火之國境外偷運到木葉村的普通男人,作爲實驗對象被根部的忍者選中,榮幸成爲這裏的藥物試驗體一員。
這名男人被拘束在那裏,面對自己接下來的未知命運,而感到惶恐不安。
但身體已經麻痹,無力反抗這一切,嘴巴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支支吾吾發出一些不明意義的詞語,但很低弱。
“可以開始了。”
團藏冷漠的下達命令。
站在手術檯旁邊的醫療忍者,穿着白色大褂,臉上佩戴着和其餘根部成員一樣的面具,色彩詭異,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是,團藏大人。”
他拿起一顆紅色膠囊,直接捏住手術檯上男人的嘴巴,強迫對方嘴巴張開,將這顆紅色膠囊塞入到男人嘴裏。
再之後,拿起水粗暴的給男人灌下,讓他在艱難的咳嗽中,將藥物吞服下去。
猛地,男人身體一顫,邪惡的查克拉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瞳孔變成了血紅色彩,眼白部分則是被黑色物質侵染。
啪!
拘束在男人四肢上的器具一下子撕裂開來,男人爆發出來的查克拉氣息更加可怕了,紅色的查克拉像是羽衣覆蓋在身體上,殘存在眼睛裏的理性瞬間蒸發,變成了只知道殺戮和破壞的野獸。
站在團藏身後的一名根部忍者立馬結印,狹長的影子飛刺出去,與手術檯上男人的身影重合。
男人扭動起來的身體剎那間鎮定下來,但卻在利用自己此刻爆發出來的強大查克拉,極力反抗影子的束縛力。
沒過多久,男人身上傳來砰的幾道聲響,鮮血像是從毛孔中擠壓出來,噴灑而出,甚至濺灑到了團藏的褲子上。
男人身體一動不動,嘴巴長大,保持流出涎水的醜態,失去了生命反應。
根部忍者收回影子,沒有必要壓制這個男人了。
負責測試這一切的醫療忍者說道:“一分零一秒……團藏大人,平均下來,比上一次長了十幾秒時間。”
這句話是對團藏說的。
“藥物的副作用,沒辦法進一步進行壓制了嗎?”
團藏沒有在意褲子上的鮮血,看向醫療忍者問道。
“暫時沒有辦法壓制,畢竟這種藥物,是基於尾獸查克拉開發出來的,對於普通人來說,堅持一分鐘之久,基本上已經到達極限了。下面,我覺得可以不用普通人來實驗了,而是捕捉忍者過來,進行第二個階段實驗。”
醫療忍者回答。
忍者實驗體是很寶貴的研究資源。
這也是根部的一貫作風,無論開發禁術,還是研發禁藥,都會率先拿普通人來進行實驗,等到積累了大量的實踐經驗之後,纔會選擇動用忍者。
團藏不理會這些,他只需要詢問完成這種強化查克拉藥物的最終時間是什麼時候。
至於這其中犧牲了什麼人,犧牲了多少人,並不在他的計算在內。
在火之國外面,實驗體要多少有多少。
無論是普通人還是流浪忍者,都是應有盡有,根部並不會缺少研發禁忌的實驗體。
“按照現在的進度,需要兩年以上的時間。”
“現在給根部的忍者服用會怎麼樣?”
團藏問道。
“要根據忍者的素質來進行數據分析了,平均下來,每次可以服用一顆,冷卻期達到四十八小時。當然會有意外發生,比如查克拉暴走,內部器官被過強的查克拉破壞掉,從而出現生命危險。這都是暫時不可違背的副作用。”
即使藥物開發完成,也會有副作用,但不會致命,可以循環利用起來,讓根部忍者的實力,大幅度變強。
這纔是團藏開發這種藥物的主要目的。
根部太弱了。
木葉太弱了。
用盡一切辦法,面對接下來複雜無比的國際形勢,對於現在的木葉來說,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來變強,便是根部存在的意義。
根部中的忍者,早已做好了爲木葉犧牲生命的準備,包括團藏自己。
“暫時投入一部分進行使用,這邊也要同時加快研究。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向我提出來。”
團藏沉吟了一下,對負責藥物開發的醫療忍者說道。
“請放心,團藏大人,我會拼盡全力爲村子服務。”
醫療忍者聲音認真,也透露着一種沒有感情的冷漠。
團藏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戴着墨鏡,穿着一身黑色風衣的油女龍馬走了進來。
他來到團藏身邊,看了一眼手術檯上的男人屍體,知道對方因爲什麼而死。
這樣子的屍體慘狀,他已經在這裏見過很多個了。
說不上憐憫,但這對於根部而言,無疑是進一步加深了這裏的黑暗面。
“強化藥物看樣子還是沒能完成啊。”
油女龍馬感慨了一聲。
“是的,龍馬大人,很遺憾。”
醫療忍者點頭致意,也是頗爲可惜的回答。
團藏問道:“那邊的談判如何?”
團藏沒有和火影與顧問匯合,便是因爲不想要看到一羣叛忍,在自己頭上耀武揚威。
這對於木葉來說,是不容許存在的恥辱。
可是,已經失敗的木葉,沒有反駁對方條件的餘地。
這都是因爲力量不足。
因爲力量不足,纔會被走出村子的叛忍欺辱至此。
尤其在這些叛忍之中,還有那個令他極爲厭惡的姓氏——宇智波。
團藏就更加不想過去,看到一些自己不願意看到的一些東西了。
“很順利,正在進行交接工作。”
龍馬苦笑一聲。
誰能想到,風之國戰爭,會是以那樣的姿態收場。
派出瞭如此精銳的部隊,和砂隱的四代風影聯手,依舊慘遭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