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體雖異於常人,可被大魚一撞,還是節奏全亂,氣已經非常短,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
要是一直給它頂下去,非窒息了不可。
大魚緊跟其後,死死地頂着丁源,生怕讓丁源逃了。
畢竟這樣的美味可是不多見。
丁源咬緊牙關,將全身力量集中在拳頭上胡亂一揮,就覺得手裏一震,也不知道桶在了什麼地方。
那傢伙喫痛,猛地在水裏一扭。
將丁源甩的整個人倒轉,腦袋拍在了牆上,一下子就蒙了。
不過好歹算是起了作用,丁源胸口一鬆,那股力量消失了。
它鬆口了。
丁源掙扎着探出頭來,貪婪地呼吸了一口空氣,同時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只是擦破了皮。
這玩意的咬力一定不弱,被它咬到非死即傷啊。
這四周的光線好些了,可是隔着湖水,丁源只能靠水源感應感知身邊的危險。
那條大魚並沒有走遠,還在附近徘徊着,似乎在尋找機會。
丁源喘了幾口氣,腦子清醒了不少。
丁源暗道大意了,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就獨自下水探索,幸好這次命大,反應迅速,纔沒成了大魚的食物。
丁源暗歎一聲,現在赤手空拳,又沒保護,要是給它來一口,估計掉出來的就是自己的內臟了。
丁源貼在湖邊石壁上,這裏狹小,貼在一邊,它想咬自己的身體可不容易。
那大魚也不着急動手,四周水面也沒了動靜。
剛纔搏鬥的時候,丁源感覺這條大魚有些古怪,這地下湖中本就沒有太多生物,就算有魚體型也不會太大,況且還是這麼大一條,這太不符合情理了。
它喫什麼,喫石頭嗎?
這其中肯定有蹊蹺。
哎,老子命咋這麼欠,要是這次能活着出去,還是安安穩穩的做小老百姓吧。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大花的聲音傳了過來。
喵嗚!
你沒事吧!擔心死你了。
有沒有缺胳膊少腿啊!
如果少了本喵可不幫你。
“你特孃的,平時就你兇惡,遇到事情跑的比兔子還快。”
“放心,就是你死了我也死不了。”
“等我上去了,非將你剝皮抽筋不可。”
丁源不敢在湖中久待,準備上岸再作打算。
丁源剛順着石壁爬到岸上,就聽到大花衝着自己叫了一聲。
喵嗚!
大花的聲音裏摻雜着沙啞和憤怒。
丁源看向大花,只見大花慢慢地弓起身,全身毛髮也站立起來,瞳孔慢慢地縮小,鋒利的利爪也從肉墊中彈出,完全是一副捕獵的狀態。
嘴裏時不時地發出喵嗚的聲音。
喵嗚!
大花再次叫出聲來,不過這一聲中還摻雜着些許的哀嚎。
只見大花如脫膛的子彈,從丁源身邊劃過。
丁源只感覺風劃傷了臉頰,而大花已經消失在眼前。
此時,大花已經撲向湖面上一個巨大的背鰭。
大魚受痛在水裏突然轉身,大花一下被扯進了水裏,水花四濺。
丁源心裏暗叫不好,大花不知道有沒被咬到了,要是咬在身上,那真的不得了,不死也得殘廢。
現如今也沒得辦法,丁源大叫一聲,飛身就撲進水裏,向大花那個方向遊了過去。
因爲混戰的原因,丁源在水裏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摸。
才摸了兩把,正趕上魚尾甩過來,丁源面門被狠狠拍了一下。
丁那滋味比老媽的巴掌可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丁源被拍得七葷八素,身子在水裏打了好幾個轉,脖子都快折了。
丁源頓時火大,他堂堂土地爺,還能被個大魚給欺負了?
孃的,咱們也丟不起這人啊!
於是,他咬緊鋼牙就衝了過去。
慌亂間丁源一把抱住一個滑膩膩的東西,再摸才發現上邊全是鱗片。
丁源心說就是你了,也不知是魚的哪個部位,操起拳頭就捅。
沒辦法,誰讓他連個武器都沒帶,就直接下來了呢?
雖說水裏不是他的主戰場,但這身負生命本源的男人,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丁源肉身的力量已經遠勝常人,真要硬碰硬還不知道結果怎麼樣呢!
一番猛烈進攻,丁源竟然直接一拳捅開了大魚的身子!
丁源的右手死死拽住魚身不放,如利刃上的倒鉤,卡在它身體裏。
大魚用力往前,只聽見一聲沉悶的割肉聲後,大魚的身上就被拉了一條大口子。
等丁源再探出頭來的時候,碧綠的湖面上已經全是紅色的鮮血。
丁源將右手擡出水面,全是鮮血。
右手也被大魚的身體劃破,痛得丁源眉頭一皺。
剛纔太過投入,一點也沒有察覺。
丁源定了定神,剛遊了一步,突然一隻巨大的魚頭衝出了水面,一口密集的獠牙向自己的腦袋撲來。
情急之下一個後仰,那魚就撲在了丁源的身上。
一下把丁源壓到了湖水下。
丁源在水裏拼命地掙扎,想抓住什麼東西。
可這湖水太深了,根本沒什麼可以借力的地方。
這個時候,丁源突然感覺衣領上傳來一股力量,猛地將他拉出了水面。
丁源擡頭一看,正是滿身是血的大花!
我靠!
果然,關鍵時刻還是得靠這貨啊!
丁源見危險暫時解除,連忙問道:“怎麼樣?有沒有被咬到?”
大花翻了個白眼,沒理會丁源,只是獨自遊向岸邊。
看着大花這樣,丁源就放心了。
這貨皮糙肉厚的,一般也沒事兒……
不過這傢伙還蠻護主的嘛,回去一定好好嘉獎一番。
水裏一片渾濁,漸漸地,一條大魚卻肚皮朝天的浮了上來。
兩隻鰭還在不停的抖動,看來已經不行了。
那巨大的傷口裏,還不斷地有血液在冒出來。
丁源看的一陣噁心,又看看自己的右手,忽然覺得自己也挺噁心,竟然直接拿手腕子去掏人家肚子……
幸好這肚子裏邊沒啥別的東西,不然更噁心了。
丁源等了一段時間,看它確實僵硬了,才大着膽子將它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