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天邊。
仙魔戰場祕境的氣息並未散去。
“好,那等師兄再佈置一下咱們就走。”
郭六畜感受到了魚小秀眼中的急迫。
他們兩個現在的實力去那仙魔戰場肯定是不夠的。
遇到危險臨時佈陣也一定行不通。
郭六畜拿出了《布拉馬普特拉河陣》。
在這個陣裏他記得有一個能讓人變小的陣法。
有了這個陣,他就可以通過比例尺將陣法完美的縮小然後話在衣服上直接打包帶走了。
“小秀,師兄借一下你的房子。”
郭六畜把自己身上的青白相間的道袍脫下。
“估計要明天早上師兄纔會出來,不用找。”
他找了一個房間關上了門,並把道袍鋪在了地上。
真正修起仙來他才發現一個道理。
學數學,果然還是最難的。
比修仙還難。
“我這件道袍的表面積差不多是1.米7,一個陣控制在兩寸以內的話,理論上我可以畫上16個陣。”
郭六畜坐在地上計算着。
“衣服上差不多隻有衣服背面和衣袖上可以畫上陣,而衣服背面差不多就,佔整個衣服的三分之二!”
“也就是說如果平均分配的話道袍背面應該畫上10個陣,兩袖上各3個。”
“不行,平均分配太蠢了。”
郭六畜閉上眼。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這個修仙世界上的優勢不是什麼永生之法,而是數學思維。
通過十多年數學的學習,用數學思維思考已經變成了他本能的一部分。
“我用右手比較多,所以右衣袖上的陣可以多一些,但也要小心左邊有人偷襲.....”
“所以右邊畫4個,左邊畫3個。”
“正面心臟上畫一個保護,所以後面要9個。”
郭六畜現在衣服上大概的規劃好每個陣的位置。
隨後,他翻開了《符拉迪沃斯託克陣》。
“右邊的3個陣畫2個攻擊1個防禦,左邊的1個光是防禦。”
“後面如果有人偷襲的話應該在脖頸上畫1個防禦,腰上畫1個防禦。”
通過概率論郭六畜大概能計算出他如果受到攻擊敵人打到哪個位置的概率最高,所以那個位置要布上防禦的陣法。
自己攻擊的時候大概率會用什麼位置方式,在相應的位置應該布上攻擊的陣法。
包括逃跑的時候,追人的時候,躲藏的時候等等。
這就很秀了。
在把所有的情況都考慮全面後,郭六畜才微微鬆了口氣。
整個道袍上已經佈滿了平面直角座標系,而每個座標系的範圍就是郭六畜要佈陣的範圍。
外面的天色已經變暗。
郭六畜可以隱隱約約聽到魚小秀和谷菊之間的交談聲,看起來她們倆相處的不錯。
確認已經萬無一失後,他布上了一個讓自己身體變小的陣法。
這個陣法會持續四個小時。
也就是說他要在四小時內將所有的陣全部畫完。
“小秀,如果不是神羅道人仙人來,你真的忍心把師姐殺死嗎?”
谷菊坐在自己剛砍完的一棵樹上和一旁的魚小秀拉近着關係。
呵呵,我的美貌可是男女通殺。
既然已經差不多搞定了那郭六畜,這魚小秀已經不成問題了。
谷菊讓自己身上默默散發出一種令人親和的氣息。
“忍心。”
魚小秀用無辜且純真的眼神看向谷菊並坦誠的點了點頭。
“爲什麼呀?”
“因爲你!”
魚小秀皺着眉側過腦袋抿着嘴看着谷菊思考着。
而看到這一幕谷菊依舊保持着自己溫柔的笑。
“不像好人。”
思考了近一分鐘後小秀才信誓旦旦的說到。
這讓谷菊臉上的笑容一僵。
“那爲什麼師姐不像是好人呢?”
谷菊看起來很傷心的問道。
“因爲是師父傳音告訴我的。”
“原來是這樣啊....”
魚小秀的坦誠顯然讓谷菊有些措手不及。
果然,自己雖然有着師父的仙術加持,但要瞞過神羅道人還是太困難了。
呵呵,看來他又要經歷一次喪徒之痛了.....
看到郭六畜的房間裏沒什麼動靜,谷菊的手悄悄背到了身後。
“師父還說如果誰要是想殺我,那死的人一定不是我。”
魚小秀一邊擺着自己的小腳丫一邊看着谷菊說到。
“哈哈。”
“哈哈哈!”
聽到這句話谷菊默默的將已經伸到魚小秀腦後的手放了下去。
該死,幸虧自己手慢....
神羅道人既然這麼說,一定是在魚小秀身上留下了什麼仙術。
自己如果想要下手,那要麼借刀殺人要麼先讓人把這仙術探出來。
“小秀這麼可愛,師姐怎麼可能傷害小秀呢?”
谷菊露出了一個悽慘的微笑。
伴隨着夜色與涼風,她單薄的身子更加惹人憐愛。
已經爛熟於心的詞兒再次脫口而出。
“其實師姐和小秀一樣,從小無父無母孤苦伶仃。”
“爲了一點資源都要拼上性命。”
“爲了保持貞潔不得不隱藏美貌。”
“師姐。”
在這樣令人悲傷的氣氛下,小秀輕輕的叫道。
呵呵.....
果然,小孩子就是有同情心。
果然,小孩子就是好騙。
果然,我的演技就是好。
聽到了魚小秀像是安慰的聲音一直低着頭的谷菊擡起頭。
她已經準備好被安慰了。
然後再趁機打開魚小秀的心房。
“小秀,你還小,體會不到這些,師姐只是想告訴你,這個事實。”
“師姐!你看那有隻小青蛙!”
魚小秀一臉興奮的說道。
“好累.....”
果然這個技術活比修仙還累呢。
在變大前的最後幾分鐘裏郭六畜終於畫完了最後一個陣。
第一次體驗到這種奇妙感覺的郭六畜是真的再也不想體驗了。
一陣熟悉的感覺傳來,他的身體重新恢復了原樣。
沒有任何猶豫,他躺在雲上就閉上了眼。
儘管他有着豐富的熬夜經驗,但這一整天無休止的不斷畫陣還是把郭六畜榨得一滴不剩。
“什麼?你說那魚小秀僅僅是煉氣境便能產生異象並且還能讓異象顯化?”
“恐怖如斯啊。”
丹王宗的宗主聽到谷菊的彙報後倒吸了一口冷氣。
整個修仙界,幾萬年也不一定會出現一個這樣的天才,怪不得魔門點名要她。
“對,徒兒親眼看見的。”
“既然這樣....那....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知道,師父。”
聽了谷菊的回答後,宗主點了點頭。
谷菊這孩子不但天賦高長的好,理解力也強,自己根本不用說把魚小秀帶回來她就已經明白了。
谷菊看着在湖中央熟睡的魚小秀,眼中再次露出了殺意。
別人家的天才,還是死掉比較好。
果然,師父也是這股意思。
“對了師父,郭六畜和魚小秀,會去四大仙門獲取仙魔戰場的通行證,我需要做什麼嗎?”
“呵呵,不需要,只需要讓他們來即可,剩下的爲師來做。”
“是!”
結束了與門派的交流,谷菊也放下了手裏的斧子。
她躺在了地上用樹葉和細草鋪成的軟墊上。
看着清朗的月色,她不禁陷入了永生的美好幻想之中。
.....
劍神宗,某處劍山。
“師父,您怎麼來了?”
大師兄李善雲收起了身上凌厲的劍氣,仙人大會上郭六畜的存在讓他第一次從同齡人身上感受到了危機。
“這次的仙魔戰場及其不穩定,最多也只能承受半步元嬰的境界,屆時爲師會將你的修爲壓制到金丹。”
“明白。”
李善雲點了點頭。
他這個程度的天才,越級斬殺什麼的就像是切瓜砍菜般輕而易舉,修爲的壓制並不意味着實力的削弱。
那個郭六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