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在古代繼續當首席的日子 >第十三章 殺夫之仇
    費謀暗道此時是一個好時機,差了人從偏帳把曲寧遠尋來:“皇上···老臣不日之前救了一人,後發現此人乃是新晉才子曲司務,便想讓這位曲司務爲皇上作畫助興,順便爲新人博一彩頭,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曲寧遠見着殷熙,不敢直視他。而殷熙見着這個男人,變了臉色,驚訝於他爲什麼還能出現在這裏,自己的人不是回稟他已經處理了曲寧遠嗎?心裏暗罵着手下辦事不利,同時又對他出現在這裏表示疑惑,靜待接下來的動靜。

    費謀陣營的那些個官員當然是站在他這一邊,如今右相都開口捧這個司務,想必是有他一定的道理,雖然不知這個小子是哪兒冒出來的小官,但也附和着:“早聞曲司務以詩畫在文官裏有名,今臣等承了陛下的皇恩,也想一睹曲司務的才情。”好些與曲寧遠同爲一級的文官,也出來說道:“是啊皇上,下官與曲司務共事,日裏聽到最多的便是他吟的詩,若今借了聖上的光,也能解了下官的眼饞勁兒。”

    這麼多人都在爲他說話,皇上只當是一爲官之人爲博賞賜,不過倒也無妨,今他高興,就看一看這所謂曲大才子究竟是怎樣的像他們所說的才華橫溢,便應允了費謀的要求,令他在一旁獨自作畫。衆人繼續一邊天花亂墜地談着皇恩浩蕩,一邊奉承着身邊的官員。

    曲寧遠觀着高高坐着的皇上,想象着當時皇上縱馬騎射的情況,將他在位者奇雄的氣質和睥睨天下的豪情刻畫出來,隨後想到自己將拿這幅畫向皇上討賞,這樣他的綰兒便能得救了,心中只覺輕鬆。

    一幅畫畢,向侍衛示意:“可以呈給聖上了。”他正彎腰行禮等待着賞賜。

    誰知上頭響起巨大的聲音:“來人,把這大不敬之人拖下去砍了。”皇上一記重錘,龍案桌上的酒杯果盤接連倒地。

    衆人聞聲跪地,眼尖之人斜視看到那字畫乃一虎爲蛇所縛,作掙扎狀。便暗道不好,如今皆知聖上屬虎,作出此畫,豈不是自尋死路?

    當初幫曲寧遠說話的幾人在心底裏咒罵着曲寧遠,自己不想活了爲何連累他們,右相這是什麼意思,讓他們處於這樣危險的境地,皇上若真氣極,就是要他們腦袋他們也不敢反抗啊!便只能畏畏縮縮,跪地縮成一團,只求皇上不會注意到他們。

    曲寧遠懵了,見着太監翻的畫作的正面,這不是自己剛剛所作的那副,便急急喊冤:“下官所作乃聖上狩獵圖,爲何會變成此圖?皇上···還請皇上明察。”

    “好哇你,曲寧遠,本相救了你,是你說想讓本相帶你面聖以博賞賜,如今你竟讓本相處於這不利境地,加害於本相,說,究竟是何人指使你這麼做?”費謀上前,指着曲寧遠,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樣,轉身叩首對皇上說道:“皇上,老臣本是一片好心,怎知被人利用,老臣對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鑑啊,皇上···”

    此時人羣中費謀安插的官員說道:“微臣一直覺得眼熟,原來這曲司務竟是不久前欲與左相之女私奔的男人,微臣當日看見了城門口左相攔住他們的場面。”

    有人小聲嘀咕:“怎麼左相之女也牽扯進來了。”

    “原來如此,左相不是屬蛇嗎?”

    “小點聲,這可是掉腦袋的事,別跟着摻和。”費謀聽着自己安排好的戲碼,眼色陰冷,嘴角露出不被人察覺的笑。接下來,就看聖上怎麼處理了,他曲寧遠已經發揮了他作爲棋子最大的價值。

    殷熙耳朵裏傳來衆人的議論,心都懸到了嗓子眼,這曲寧遠在幹什麼,好好的拉自己下水,讓他承受這莫須有的謀逆之罪。

    “拖下去,斬了。”皇上只覺自己被戲耍一般,在衆多大臣面前失了威嚴,他也聽到人羣中的話,對左相產生芥蒂,給了殷熙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呵,好一招借刀殺人,想讓自己懲罰與費謀,卻沒想到自己的女兒與曲寧遠有染爲人所知。殷熙實是擔驚受怕,聖意難測,經此一事,恐又落下了把柄,他今後在朝堂上怎樣立足!不,別說今後,若皇上真要追究,他是否能完整地回殷府都是問題。

    “皇上,下官所作的不是這一副,現場所作墨跡還未風乾,皇上可觀其磨痕看下官所言是否屬實。”曲寧遠突然想到這點,最後掙扎地說道。

    皇上命人查看了那副畫作,得知結果後更加氣憤:“還敢狡辯,朕堂堂一國之君,豈有被你多次戲耍的道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費謀早就籌備周全,曲寧遠一未經世事的文官,與他相鬥還嫩了點,自己好歹在朝爲官數載,什麼明爭暗鬥他沒見過。早在救曲寧遠的那一刻起,曲寧遠便陷在這盤巨大的棋盤中,只可惜,這顆棋子用的太快。

    費謀讓另一位畫師藏身於暗處,與曲寧遠大致同時作畫,畫作經手給皇上身邊的太監時,由費謀安插的小侍衛呈遞,小侍衛早早把那副毒蛇縛虎圖藏於袖中,與曲寧遠的畫調換,動作太快根本無人發現,且當時大臣們只顧助興,根本無人在意他一個小小的侍衛。

    因此墨跡便是未乾透的樣子,曲寧遠只覺自己陷入了莫大的精心安排好的圈套,自知難逃一死便不再掙扎,臨死時還不知道費謀費了如此大的周章是爲了什麼。

    “該死的曲寧遠,竟敢害我。”殷熙膽戰心驚從宴上下來,聖上未明示,他自也不敢開口承認曲寧遠與自家女兒的事,宴上都有人說見着了當日城門之事,他也無理狡辯。怪只怪他的屬下是如何辦事的,連一個小小的文人都處理不乾淨,怒火中燒讓他自行領罰。

    葉敏察覺到殷熙今日的煩悶,便問道:“相爺這是遇到了什麼事,竟讓相爺如此煩悶?”

    “還不是那曲寧遠···”脫口而出三個字,後又想起來,便沒接着往下說。

    葉敏聽着“曲寧遠”三個字,悄悄試探道:“那曲家小子不是被老爺放走了嗎?老爺爲何還對他煩心?”

    “哼,他今日出現在狩獵宴上衝撞了皇上還差點連累於我,被聖上處決了。”告訴葉敏也無妨,正好讓那禁足的殷綰死心,一個曲寧遠已經夠令他頭疼的,殷綰可不能再出什麼幺蛾子。

    葉敏聽着殷熙說着今日在宴上的情況,差點站不住腳,穩了穩心神:“所以···那曲家小子死了?”得到殷熙明確的回答後,更是顫顫巍巍地讓丫鬟扶着往殷綰那裏去,殷熙也不計較她就這樣留下自己獨自走去,這一堆煩心事也夠他處理的,還不知道怎麼面對聖上呢,費謀那老狐狸估計又要抓自己的小辮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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