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在古代繼續當首席的日子 >第六十章 紀舞閣傳聞
    殷綰在林間等着與臨煙相會的那一天,原本剩給她的時間就不多了,她得趕緊帶着臨煙,利用在坊間給臨煙造的勢,進行最後一次正式的宣傳,將臨煙這個底牌徹底暴露在世人眼中,太子那花心心性,定會上前來找臨煙,以臨煙自身的條件足以在太子身邊立足。

    離毒發身亡只有兩月餘了,因着陳妙手的一些湯藥壓制,爹所說前兩月的發作跡象還沒出現在她身上,但她一直憂心報仇之事,常坐立不安。

    含灀自是知道孃的心神不寧:“琢光,娘到底有什麼事瞞着我啊?我感覺采薇姐姐好像知道些什麼,但她們都不告訴我。”采薇一直陪在娘身邊,她一定知道娘心中在想什麼,但爲何,她們都閉口不談?

    琢光一個外人,含灀都不知道什麼情況,那她自是不知道殷娘心中所想:“殷娘是個有主見的人,她不想讓你知道定是有她自己的理由,你在這兒猜測也沒什麼用啊。眼下最重要的是幫陳妙手,趁早解了殷孃的毒。”照殷熙所說,殷孃的毒三個月後無解便···如今她們在林中已經近一個月了,那殷娘豈不是更加危險?

    “陳妙手這邊我問過了,他說現在看不出來娘中的什麼毒,得有一定徵兆之後才能依着他那什麼記錄毒的書上面的內容來找,但那得什麼時候啊?再說了,要是有跡象了,那娘不是更加危險嗎?”衆人都對孃的毒束手無策,她一個做女兒的,更是心急如焚,現在找各地名醫也來不及了,如果陳妙手這樣一位神醫都沒有辦法的話,那其他人更是沒多大的希望了,更何況殷府肯定派了大量的人來找她們。

    見含灀急得在院子裏踱來踱去,孟長野眉頭一皺:“含灀,你怎麼了?”孟長野不知道她正在心裏和琢光交流,對殷綰的事感到憂心,便上前詢問着。

    “長野兄,你來的正好,孃的情況···你和陳師傅有辦法了嗎?”見着娘現在坐立難安,她也心疼,若沒有辦法,她便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娘離去,那該是怎樣的傷痛!

    孟長野見這個一向笑容明豔的女子這幾天憂心忡忡,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和師傅這幾天一直在查閱書中所有記錄,並調劑湯藥給殷夫人,查看她的情況,但仍無所獲。

    “含灀,你放心,我和師傅都在盡力尋找解毒之法,得看殷夫人接下來的情況,你也別過於憂心,一切都會好的。”他暗暗下決心,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也要幫師傅一起,將殷夫人從死神手裏奪過來。

    這個初見明眸皓齒叫自己長野兄的女子,就該一直帶着笑容生活下去。

    淮安近日傳的沸沸揚揚的便是:經營十幾年的紀舞閣關門了,那些會跳舞的姑娘們都各自離去了。

    見識過紀舞閣的徹夜燈火的那些人都在疑惑:“這偌大的紀舞閣,好好的爲何就不繼續開下去了呢?”

    “是啊,可惜了那些姑娘哦,那跳舞的身段是真美。”以前會在紀舞閣看錶演的淮安商人也發表着自己的想法。

    “我也就去看過一兩回,就是沒看到過她們的頭牌臨煙。”幾個過路的人圍在一起看紀舞閣的招牌被卸下,心生感慨。

    “臨煙姑娘哪是你我這等平民能見到的,有銀子的纔是大爺,雖說這紀舞閣對平民也來者不拒,但人家不給你看頭牌。”在紀舞閣旁賣豆腐的小販插嘴說道,他有那賊心沒那賊膽,不敢去那羣芳樓,去一趟羣芳樓便是他半生積蓄還不得好臉色,倒是能在紀舞閣裏花幾個銅板聽一聽小曲兒、看一看舞蹈。

    “你以爲是那羣芳樓啊,臨煙姑娘清冷高潔,你有銀子也不一定能見着。”雖說沒見過臨煙,但他在心中已經視那臨煙爲天仙一般的人,定不會那麼庸俗地像羣芳樓的那些姑娘一樣,誰有錢往誰懷裏鑽。

    不得不說,殷綰以前造的勢倒是落到了實處,將臨煙傳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

    “這位兄臺,你是外城來的吧,那你這樣形容臨煙也很正常。”一個曾經在紀舞閣見過臨煙的人說:“我以前吧,見過臨煙,確實是‘一笑傾城歡’的美人,那舞姿也是我們這舞女輩出的淮安的一絕,紀舞閣的名號便是早年的她打響的,只是後來人家有名了,便少有演出了,你們見不到也是正常。”

    “對對對,前一段時間我還見過她呢,不過當時紀舞閣裏有人鬧事,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就被嚇走了,白費了我的銀子。”傳聞中的臨煙可是天仙一般的人物,據說早年沒見得容貌多出衆,便無人在意,後來出落得倒是世間少有絕色,便特意從外城趕過來看她那一場少有的演出,沒想到卻被人搞砸了場子,爲了不惹火上身,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這個傳聞中的絕色美人。

    那名將臨煙視作夢中情人的男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原來你們淮安的人都見過臨煙啊,倒是我將她看得過高了。”

    “不不不,世間絕色倒是真的,就是我們淮安本地的,也少見她,我們這些有幸目睹過的,都是在淮安生活了多少年的人了,才難得碰上過幾回,更別提你一個從外城來的人。”有人打趣道。其實這也是事實,臨煙一次演出就被人圍得水泄不通,都不知道眼睛往哪兒看,人就被保護起來了。

    “也不知紀舞閣是何用意,既然有了頭牌,不應該繼續讓臨煙拋頭露面,方便攬財嗎?”賣豆腐的人終究是見識短淺,只得發表自己的疑惑。

    “若真是爲了攬財,何不如像羣芳樓那樣什麼都得用銀子解決,只怕是人家不缺錢···我倒是聽說,這紀舞閣掌事是當今左相的女兒,丞相的女兒會缺錢嗎?”若紀舞閣真的爲了謀利益,也就不會讓平民進紀舞閣,浪費了服務又落不得實際的好處。

    賣豆腐的這纔想起來:“紀舞閣最後一次開門接待客人時,我在旁賣豆腐時,見着那劉太尉之子劉毅灰溜溜地跟着他手下逃命似的出來,確實是聽到什麼‘殷家小姐’‘饒命’之類的,那紀舞閣掌事莫非就是京城殷府的小姐?”

    “那這一切都說得通了,人家不缺那個錢,圖個高興罷了。只是可惜了,以後再也沒有這麼好的尋樂子的去處了。”淮安當地本就喜愛樂舞,能唱會跳的大有人在,殷綰當初在這兒建立紀舞閣便是因着淮安地利人和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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