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帶着嬌羞的宋仙兒出來,吸引住他們的目光,“媽,這位是我女朋友,叫宋仙兒。”
曾彩雲仔細打量幾眼,越看越喜歡,笑道:“仙兒,你好,名字真好聽,長得也漂亮。”
“阿姨,你好,你也很漂亮。”宋仙兒面色平靜,心裏慌得一比,見秦書的母親和和氣氣,頓時安定不少。
曾彩雲笑道:“老了,不行了。………快來坐。”
鄧朝打趣道:“小舅媽,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剛纔給紫楓一個手鐲,現在要給仙兒什麼?”
“不用,不用。”宋仙兒客氣擺手。
“要,必須要,等等。”曾彩雲快步走入臥室,拿出僅剩的一隻手鐲,“仙兒,阿姨給你的見面禮,一點小心意。”
“謝謝。”宋仙兒收下,戴在手腕上,“阿姨,我也給你買了一點小禮物。”
她打開行李箱,拿出一條項鍊,雙手遞給曾彩雲。
曾彩雲有些爲難,看模樣就知道不便宜。
“媽,收下,不用和仙兒客氣。”秦書道。
“好吧,謝謝。”
“不客氣,我幫你戴上。”
禮物送出,宋仙兒的心慢慢安定下來,漸漸就會習慣。
另一邊,張紫楓也拿出一對耳環,道:“阿姨,我也給你帶了點小禮物。”
曾彩雲再次爲難,她送出去東西,沒想要回禮。
秦書道:“媽,收下,紫楓也不用客氣,她是你乾女兒,和我燒黃紙結拜過。”
“謝謝紫楓。”
“不用謝。”張紫楓靦腆道,“我也幫你戴上。”
“好。”
曾彩雲心裏樂呵呵,突然多了一個女兒一個兒媳,想不高興都難,同時心中也有些疑惑,但又說不清是什麼。
就在這時,一輛摩托車駛入小院,秦書父親秦毅歸來,年近48,比鄧朝大幾歲,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勞動人民。
鄧朝打趣道:“小舅,今年又包了幾個工程?”
秦毅嘿嘿一笑,知道大外甥在調侃自己,另一邊,秦書的爺爺,奶奶也從屋內走出,兩老已經80多歲,但身子骨依舊硬朗,看着像70多歲,不但不需要別人攙扶,他們平時閒着沒事還會種地,養雞。
看到秦書,兩位老人眼睛一亮,他們的乖孫子回來了。
鄧朝打趣道:“外公,外婆,你說你們是不是很偏心,一眼就看到秦書,怎麼沒看到我?”
秦書打趣道:“哥,你比我大這麼多,好意思爭寵?”
衆人呵呵一樂。
秦書站出,再一次相互介紹一遍。
宋仙兒、張紫楓、唐無憂等人再次拿出禮物,一個個送出。
秦書爺爺聽到張紫楓和秦書是結拜兄妹後,道:“你們自己結拜不行,這事是大事,會寫入族譜,必須慎重。”
他的思想比較封建,與張父、張母商議,讓他們在長輩的見證下重新結拜,由各自的父母出面,收兩人爲乾女兒,乾兒子。
秦毅出去,沒一會就備齊東西。
張父、張母,曾彩雲、秦毅坐在上位,由德高望重的長輩見證,秦書爺爺擔任。
秦書拜張父張母爲乾爹,乾媽。
張紫楓拜秦毅和曾彩雲爲乾爹乾媽。
敬茶,改口,磕頭等等規矩,一步也不能少。
秦書爺爺當衆拿出族譜,把張紫楓的名字加上去,並親自備註。
秦書奶奶摸出兩個刻有精緻圖案的金手鐲,道:“這是我當年的嫁妝,現在給你們,紫楓、仙兒,一人一個。
仙兒的手鐲本來該入門在給,但時代不同,我順道一併給了。”
秦書大姑笑着打趣道:“媽真偏心,我出嫁的時候你沒給,你兒子娶媳婦也沒給,現在終於捨得給孫子了?”
奶奶笑道:“都快入土了還留着幹什麼?”
“藉口,就是偏心。”
衆人再次呵呵一樂,現在生活好了,兩個手鐲也值不了多少錢,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謝謝奶奶。”張紫楓雙手接住。
秦書接住另一個,打趣道:“我先保管。”
宋仙兒一把搶過去,“給我的。”
衆人又呵呵一笑,宋仙兒害羞的躲在秦書身後。
氣氛和諧快樂。
“叮………”宋仙兒電話響起,她買的麻將桌到了,秦書出去接應,讓工作人員搬進來安裝調試。
家裏原本的老舊麻將桌可以光榮退休。
鄧朝打趣道:“小舅媽,這個兒媳不錯吧!深知你所喜。”
曾彩雲呵呵直笑,麻將桌並不值多少錢,但這份心意她非常喜歡。
秦書解圍,轉移話題道:“新麻將桌裝上,試試運氣如何。”
曾彩雲道:“你們玩,我去做飯。”
大姑也幫着去做,一共兩桌人,任務不是很艱鉅,張母、宋仙兒也想去幫忙,被她們攔下。
“仙兒、紫楓,過來坐下。”秦書道。
“我不怎會玩。”張紫楓道。
“都不會,多玩才能熟悉,快來。”
“哦。”張紫楓會玩,只是不精通。
宋仙兒也坐下,秦書又去把孫麗和張母拉過去,讓她們四個玩。
拿出撲克讓鄧朝、大姑爺、張父以及他爸玩。
秦書則帶着水易和唐無憂去買花炮玩,他們買了幾盒‘黑蜘蛛’擦炮和幾盒‘震天雷’,其實就是大號花炮。
“玩過嗎?”
水易道:“見過,沒玩過。”
“我也是。”
“可憐,少了童年的樂趣。”
秦書打開一盒黑蜘蛛,拿出一顆,像火柴般滑動。
‘噓……’
紅頭冒出火光,秦書扔出去,花炮冒出青煙。
‘啪’
爆炸出聲。
“好玩。”唐無憂和水易來了興趣,邊走邊放,一路發出啪啪啪聲。
“我說你們是不是手賤,別扔在菜裏啊!”秦書吐槽。
兩人把火炮扔入路邊菜中。
“行。”水易小跑幾步,他看到路上有一個礦泉水瓶,撿起來,打開,擦然花炮扔進去,快速跑開。
“啪!”
花炮爆炸,礦泉水瓶裂開。
水易哈哈大笑,很歡樂。
“幼稚!”秦書吐槽,“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威力。”
他撕開震天雷,把它塞入瓶口,用火機點燃,然後快速拎上瓶蓋。
“快跑!”
三人快速跑開。
“嘭!”震天響。
只見塑料瓶瞬間炸裂,瓶口飛出八丈遠,走過去查看,地面只有一些塑料碎屑。
秦書哈哈大笑道:“如何,是不是很來勁。”
黑蜘蛛與震天雷相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唐無憂和水易頓時對黑蜘蛛失去興趣,愛上新歡‘震天雷’。
“小心點,炸着手可不是鬧着玩。”
“知道。”
水易找到一個塑料瓶,學着秦書塞進去,點燃引線,想把蓋子拎上,但他害怕了,拔腿就跑。
“嘭!”又是震天一響。
水易樂呵呵的,玩得很起勁。
唐無憂也是如此,找不到瓶子,他就把震天雷插入泥土中。
“嘭!”
泥土滿天飛,炸出一個小坑,三人興致勃勃的跑上去查看。
除了這些,他們還把震天雷扔到稀泥中,或者扔入竹筒中,或者扔入水田裏炸魚,只要有洞他們就想塞一顆進入炸開。
一路嘭嘭巨響,他們是田野中快樂的少年。
晃眼間,秦書看到路旁有一堆牛屎。
“兩位,敢不敢來玩一個遊戲?”
“什麼遊戲?”
“勇者遊戲。”
“說。”
“我把震天雷插在牛糞上點燃,我們站在旁邊,誰先跑誰就輸,敢不敢玩?”
唐無憂哈哈笑道:“有意思,來!”
水易道:“輸了有什麼懲罰?”
秦書想了想,道:“輸的人晚上先幹半瓶白酒。”
“好!夠勁道!”
兩人同意。
秦書用棍子把震天雷插入牛糞中點燃。
三人背對牛糞,相距一米遠。
“跑啊!”秦書聽到後面引線燃動的聲音有點慌。
“你們跑啊!”唐無憂也慌。
“快跑!”水易想咋他們,沒人上當。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等着別人先跑。
“快炸了,你們跑不跑!”秦書慫着肩,用手扶住腦袋。
唐無憂和水易也是如此。
“跑啊!”
“快跑!”
幾人大喊,但沒人跑。
“嘭!”
一聲巨響,牛糞四濺,三人的背上,手上,甚至耳朵、頭髮上都是牛糞。
秦書苦笑道:“你說,我們是不是傻,爲什麼要做這個遊戲?”
“不是你提的嗎?……嘔,我想吐,快回去洗澡換衣服。”
水易看着手背上全是牛糞,受不了。
“嘔……”
唐無憂也在乾嘔。
三人快速跑回家,準備洗澡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