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一萬守軍,他們看着城外那人山人海的敵軍。
根本不帶怕的,他們的職責就是要守護這座城池。
那怕是要付出生命,也不讓敵人踏入東昇城半步。
不管鄭大成派多少武將輪流在城下叫罵,東昇城就是閉門不出。
青岡軍雖有十萬之衆,但也不想盲目攻城損失兵力。
看那城牆上大秦鐵衛的倔強堅持就知道了。
鄭大成曾代表巴克利帝國與大秦鐵衛交過戰。
如果他們硬是要採取強攻的手段,定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鄭大成他認爲大秦帝國的兵力都投放在了前線。
哪怕現在回援也需要時間,所以他有的是時間。
先禮後兵,先來個圍城叫陣,挫敗一下大秦鐵衛的士氣。
“難道你們都是縮頭烏龜嗎?一羣膽小鬼。”
李再興受命跑來城下,繼續向東升城叫陣,耀武揚威。
已經第十次輪到他了,這兩天他們除了叫陣還是叫陣。
青岡軍的將領們一開始樂此不疲,直到大秦鐵衛一點反應都不給他們,慢慢的也有心無力了。
“沒有一個帶種的嗎?”
“誰來一戰?”
不管李再興怎麼叫喊,不管語言多噁心多麼難聽。
也無法動搖城牆上的鐵衛,更無法影響鐵衛們的士氣。
“駕。”
李再興喊了許久不見動靜,他調轉馬頭,返回身後軍陣。
“報。”
“大王,敵軍不應戰。”
他回到軍陣中,向鄭大成彙報東昇城不應戰的情況。
鄭大成他也不是瞎子,他是能看見的,此刻他在心裏不斷的反問自己,到底是誰慫?
對方滿打滿算也才一萬守軍而已,我可是坐擁十萬大軍。
這要是發動攻城,對方想抵擋我軍,根本就毫無懸念。
“大人。”
“他們,他們不聽勸。”
東昇城的百姓自發組建民間力量,他們加入民兵隊伍。
還有一些年紀很少和年紀很大的百姓,也要加入。
就連婦孺也要加入,這可把東昇城暫代城守犯難了。
現在東昇城可是全城皆兵的狀態,但有文明規定,民兵團只招收符合條件的男子女子加入。
開始他又點變通不過來,想讓士兵去把那些不符合條件的勸退。
“你們爲什麼不聽勸。”
“這是戰爭,會死人的。”
東昇城的城守跑到後方,苦口婆心的勸說那些老人婦孺。
打仗是他們年輕人的事,他不想讓這些老人婦孺送了性命。
“啪。”
“沒有國,那有家?”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啪一聲清脆的柺杖聲傳來,一個老人,他把手中的柺杖往石頭上一砸,瞬間斷開兩半。
“對,我們是秦人。”
“秦人不怕死。”
“血不流光。”
“永不休止。”
老人的話引起了共鳴,百姓們紛紛表示支持。
他們的眼神很堅定,就連小孩們都緊緊握住拳頭。
恨不得馬上就將那些破壞他們幸福生活的敵人給弄死。
“這讓也好。”
“讓她們負責後勤吧。”
“那些婦孺們,給我放到後方儘量保證他們的安全。”
城守嘴角微微一笑,這纔是一個國家應該有的百姓。
有大家纔有小家,有國纔有家,大秦帝國的百姓悟性很高。
“是。”
“末將領命。”
將領們領命後就下去安排了,那些不符合條件的婦孺們。
聽到可以爲家園出一份力後,無比的高興。
“大秦萬世。”
“大王萬年。”
所有百姓向着長安城的方向,放下手中的農具跪地祈禱。
江恆的洗腦非常的成功,整個大秦帝國緊緊的擰成一股繩。
只有團結纔是力量,只有一條心,纔會壯大。
“快。”
“排好隊。”
治安局外面排着長長的隊伍,那些都是年輕力壯的民兵。
無戰時他們是城內各行各業的勞作者,有戰召必回。
他們正在治安局外排隊領取民兵的專用武器裝備。
他們的裝備比大秦鐵衛的簡易的多了,只有一套皮夾皮靴子,還有一把短劍和盾牌。
這些都是正規的民兵軍團,他們都是統一的配置。
清一色的年輕人,不分男女,他們平時每月都有統一集訓。
“一二三推。”
“後面的跟上。”
全城都在忙碌中,那些婦孺老人沒有武器裝備。
那些竹籃手推車就是他們的幫助軍隊的神聖工具。
“用力推。”
“大家一起努力。”
他們加入了後勤,協助搬運物資,並且建造防禦工事。
開戰後,他們還將投入搬運傷兵的行列,他們是最後的力量。
如果家破人亡,他們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屆時老人將拿起手中的柺杖,婦女將拿起農具,兒童將撿起石頭,與敵軍抗衡到底。
每攻破佔領一個城池,江恆都會讓城守把那一套愛國思想灌輸進每一個人的腦子裏。
他們會把帝國的榮譽感,灌輸到每一個人的骨子裏。
城守看到了希望,他視乎看到了大秦的未來,同樣身爲秦人的他感到很自豪。
人之初,性本善,官爲民,民爲官,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他瞬間就明白了,以前大王給他們培訓時說過的這句話。
“大秦萬世。”
“大王萬年。”
此時此刻,心中無比澎湃的城守,視乎找到了或者的意義,
他嘴角掛着微笑,拔出自己的佩劍大喊口號。
“大秦萬世。”
“大王萬年。”
“嚯嚯嚯。”
東昇城的城牆上那一萬大秦鐵衛守軍也應聲大喝。
“大秦萬世。”
“大王萬年。”
隨即城內也想起了迴應,整座東昇城都想起了大秦帝國的口號。
“血不流乾。”
“死不休戰。”
“嚯嚯嚯。”
整座城池的人喊出了整齊的口號,氣勢如虹,如日中天。
他們不畏強敵,哪怕敵軍是己數倍有餘,也不帶慫的。
“什麼情況?”
東昇城內軍民的口號,喊出了震天動地的震撼感。
讓那些城外的青岡軍一臉茫然,甚至連馬匹都受到了驚嚇。
“籲。”
“籲。”
那些騎兵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坐騎,不讓他們受驚把自己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