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妤淡淡的出聲說道:“可以。”</p>
羊角立馬狗腿子接上道:“大當家,我就知道你看不順眼這書生了。”</p>
時錦:“?”</p>
聞言,時錦向青妤瞪去。</p>
誰允許她擅自做主了。</p>
時錦緊了緊手裏的樹杈,沒叉過魚的人咬了咬牙,鬱結,他們這仇是一茬接着一茬的槓下了。</p>
方纔的閒適,果然都是幻覺。</p>
他扭過頭,不再看。</p>
時錦覺着手裏的樹杈,變得像個燙手香芋。</p>
不對。</p>
他既沒答應又沒承認這羣土匪說的話,憑什麼任由他們做決定,時錦準備放下手裏的樹杈,不叉魚了。</p>
雖說他不喜時家,但他可沒打算換姓。</p>
但是看到溪裏的魚,又定了定神,頗感興趣地對着游來游去的魚,端詳,哪一個更好下手些。</p>
沒等他想明白。</p>
時錦握着樹杈的手,便多出了一雙粗糙的手,握在他的手上。</p>
時錦一驚,向後退一步,還沒轉身,便撞了結實又柔軟的身體。</p>
至少眼前的人比他壯實,又有着少女的柔軟。</p>
青妤穩住時錦的身子,將他偏側的頭扭過身,面朝溪水。</p>
“你……”時錦嚥下嘴裏的質問。</p>
青妤沒等他說話,握着手裏比她光滑的手,悄悄的摸了一下,迅速揚起手裏的樹杈,落下,向溪水裏的魚下手。</p>
再舉起。</p>
樹杈上便多了一條魚。</p>
青妤又偷偷的劃過細膩的手背,鬆開時錦的手。</p>
退後轉身。</p>
瀟灑利落。</p>
完全不給呆愣中的時錦,任何質問,說話的機會。</p>
時錦望着自己的手,好似還能感覺到女土匪粗糲的手感,怔愣的看着樹杈上的魚,不知道在想什麼。</p>
時錦轉過身,看着土匪窩裏的人圍繞着女土匪,有說有笑。</p>
總感覺哪裏不對。</p>
但他又說不上來。</p>
明明第一眼就厭惡至極的人,突然間就變的也沒那麼排斥了。</p>
這一定都是日頭太刺眼,產生的錯覺。</p>
時錦搖晃了一下腦袋,便聽到土匪們在喊時長,惹得羊長哇哇叫,控訴女土匪說不算數。</p>
時錦踏着煩躁的步子向他們走去。</p>
剛走近。</p>
羊長攔在時錦的面前,不滿的喊道:“臭書生,我跟你講,我們土匪也是講道理的,你這魚是我們大當家叉來的,做不得數。”</p>
羊長努力的爭取回羊姓,走回到時錦的身側不停的嘟囔。</p>
“聽見沒有,我還姓羊。”</p>
羊角跟着道:“對,還姓羊。”</p>
“嗯。”</p>
本就沒打算和他們打賭的時錦,隨意的應了一聲,淡然的將手裏的魚遞給羊長他們。</p>
時錦睨了一眼,站在人羣中氣定神閒中的青妤,專注的提醒着自己,不要被假象迷惑了眼睛,他是被綁來的,不是來遊山玩水的。</p>
只是,土匪們不聽羊長和羊角的話,看見他們走進,一個勁的調侃二人爲時長和時角。</p>
青妤幽幽的說道:“做土匪也要說話算數。”</p>
讓你們打人,還商量怎麼殺人。</p>
這就給你們該改成同姓,繼續看着你們折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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