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詭鏡 >化妝10(房間號。)
    “受害者?”</p>

    聽到席樂說出這三個字, 其他人露出思考的神色。</p>

    真要形容今天的旗袍女人和中年男人的事兒,受害者這個詞對旗袍女人來說是比較貼切一點。</p>

    席樂暫時找不到比這還要更合理的答案。</p>

    以他的想法,鬼也有鬼的思維, 受到限制也有可能,是旗袍女人自己撞上去還是中年男人動的手, 只有當事人知道。</p>

    “我懂了。”一直沉默着的杜知信忽然開了口。</p>

    他本身就是老師, 對於這些文字上的消息再清楚不過,早在席樂說完這句話後就自動補充了後面的答案。</p>

    “你們說的那些觸碰禁忌的行爲是新娘不喜歡的,在她看來就是違反,所以被選中去化妝。”</p>

    杜知信斟酌着用詞:“但是穿旗袍的女人不一樣,她在觸碰禁忌這一事上爲新娘不喜,但是今天受傷一事上又讓新娘認爲是受害者,就像功過相抵……”</p>

    他話還沒說完,丸子頭女孩眼睛一亮:“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這個――”</p>

    其他人也蠢蠢欲動。</p>

    按照這麼說, 只要自己做成受害人的模樣騙過了新娘, 是不是就可以離開這裏?</p>

    “單純的利用不行。”殷白鶴冷淡回道。</p>

    “當然不可以,與受害者對應的是加害者, 受害者是免了一死, 但加害者反而會成爲新娘的選擇。”席樂立刻說。</p>

    新娘的判斷不說正確不正確,但肯定有她自己的思維。</p>

    如果今天的事旗袍女人是自己設計的, 那他們倒是好好想想可以怎麼利用。</p>

    魯東海環視一圈人,就明白了他們的想法:“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別想着利用別人達到目的。你可以利用別人, 別人也可以利用你,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p>

    這裏總共九個人, 兩個是新人,自然知道說的是誰。</p>

    如果首先就從隊伍裏開始自相殘殺, 那到最後離開的人也不會多到哪裏去。</p>

    沒人比魯東海更清楚內訌的厲害。</p>

    在生死麪前,人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p>

    “我們沒有這麼想。”杜知信說,看了眼魯東海的肌肉,誰打得過他,他就算有這個想法也得摁住。</p>

    丸子頭女孩悻悻低頭。</p>

    “沒有最好。”魯東海道:“大家都是在這個鬼地方求生的,一起離開是最好的。”</p>

    他轉頭,“席樂,你現在想怎麼做?”</p>

    席樂說:“201房間肯定是重中之重,鏡子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在裏面,必須要進去搜。”</p>

    徐小圓擔憂:“可是進去只能被新娘選中――”</p>

    白箏卻回道:“誰說的,前臺不是有鑰匙嗎?”</p>

    “但是新娘都在裏面了,進去肯定沒好事。”孟慈和徐小圓想的一樣,“除非把新娘弄走。”</p>

    “看起來是弄不走的。”魯東海說。</p>

    “肯定是有辦法的,不可能毫無辦法。”席樂沒有悲觀到底,“只是我們還沒有想到。”</p>

    “還有旗袍女人今天躲過了一劫,不代表明天可以躲過,你們也別高興得太早。”</p>

    丸子頭女孩一聽,又不高興起來。</p>

    殷白鶴屈指扣扣桌面,嗓音涼如水:“每天的人選是在第二天由中年女人公佈的,真正觸碰禁忌的時間是從這時候算起到下一個公佈有時間。”</p>

    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直到聽見他最後一句話:“公佈之後到進入房間這一段時間是自由操作時間。”</p>

    旗袍女人和中年男人正是在這段時間裏起了爭執。</p>

    杜知信腦袋轉得很快:“今天是兩個人被選中,疑似加害者的一方先死亡。如果只有一個人被選中,作爲受害者的話,那沒被選中的加害者會怎麼樣?”</p>

    他看得出來,這幾個自稱經歷過幾次的人裏明面上看魯東海是大哥,但真正的話語權在那兩個青年身上。</p>

    一個隊伍裏,留下來的人只能是有用的。</p>

    杜知信不知道自己能有什麼用,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語文老師,教書教了幾年。</p>

    但在這種情況下多說話肯定是沒有問題的。</p>

    杜知信拋出的問題讓魯東海高看一眼。</p>

    “可能作爲觸碰禁忌者。”</p>

    “估計是第二天被選中的。”</p>

    孟慈呼吸都急促起來:“如果按照這個順序推,不就可以永遠避免下去了?”</p>

    席樂問:“你要永遠待在這裏嗎?”</p>

    孟慈想也不想,“當然不要。”</p>

    就連齊遇也一直襬着手,這次進來沒有手機,他完全無法和大家順利地溝通,只能多聽。</p>

    席樂說:“避免死亡是次要的,找鏡子纔是主要的。”</p>

    “第一天沒死,不代表第二天可以活。”殷白鶴冷冷開口,“新娘很可能增加人選。”</p>

    這麼一說,就更可怕了。</p>

    今天的晚餐大多都心不在焉,食不知味。</p>

    魯東海當然清楚,新娘的禁忌目前露了一角出來,又有一點安全線索出來,沒人能忍得住。</p>

    好在他們經歷次數多了,能穩住心態。</p>

    喫完晚餐後天色已經昏暗,整個賓館再度回到了之前安靜的狀態,彷彿只剩下他們幾個活人。</p>

    丸子頭女孩還記得旗袍女人的事,隨便打包了點喫的給她帶上去,免得她餓死。</p>

    等回到房間,再想旗袍女人的話,她都覺得好笑,在這種地方,當然是抱大腿安全。</p>

    起碼目前看着那些人很有勇氣。</p>

    席樂走的不快,畢竟他們的時間也不多,“明天那個穿旗袍的女人……”</p>

    殷白鶴道:“最好不要樂觀。”</p>

    席樂扭頭,“我倒沒有樂觀,以我的想法,明天旗袍女人還是要死,無法避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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