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煙雨行殺 >第十章 破雲一劍
    跟着螢蠱走了有半個時辰,走到了一個山洞前,螢蠱繼續往山洞裏飛去,白澤打開手中的玉扇,星河看勢也拔出身後的燼滄,兩人一起朝山洞走去,他們兩已經做好了隨時與前來之物大戰一場的準備。

    他們兩剛進山洞,就聽到白玉的聲音在大喊:“哥!救命!哥!快來救我啊!”

    白澤聽到白玉的呼喊聲,頓時亂了陣腳,他拼命朝前奔去,突然一人身着深藍色衣衫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玄青鐵劍朝白澤刺去,白澤眼疾手快,打開玉扇,玉扇抵禦住了玄青鐵劍的攻擊,那玄青鐵劍重有二十斤,能提起之人定是花了好幾成功力,而眼前之人提劍竟然如此輕而易舉,想必武功也是上乘的。

    星河看白澤閃爍之間快不及抵禦,馬上提着燼滄與此人打起來,那人看到燼滄,眼中不禁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兩劍相向之間,洞中劍影閃爍,他兩的影子被劍的光影不時折射出來,一會兒現了,一會兒默了。

    那玄青鐵劍的主人擡起頭看着星河那張臉,不禁覺得像一個人,這出招的招式也如那人如同一轍,他朝星河使出“破雲一劍”,只見星河揮動手中的燼滄,燼滄在空中極快地轉動一圈,那“破雲一劍”瞬間化爲烏有消失不見了。

    那人停下手中的劍,收回劍鞘,看着星河的臉說道:“敢問手持燼滄之人爲何人?姓甚名誰?”

    星河把劍收回身後的劍鞘,作揖行了一禮說道:“前輩,在下無姓,名爲星河。”

    “你生得好似我一個故人。”那玄青鐵劍的主人說道。

    “不知前輩爲何人?”星河問道。

    白澤看在一旁,他看到那人使得“破雲一劍”就已知此人爲何人了,白澤一笑道:“前輩會使“破雲一劍”的人只有上清派中人,而看前輩的年齡,想必必定是上清派的掌門崇禹前輩了吧!”

    那人聽着白澤的推斷不禁笑着認同道:“這位小兄弟說的不錯,我就是上清派掌門崇禹。”

    星河和白澤聽罷,一起行禮掬了一禮道:“小輩有眼不識泰山,失禮了。”

    崇禹笑了笑:“不妨,我剛纔救了兩位姑娘,她們以爲我是壞人,情緒有些激動,所以我就點了她們兩道穴,現在我來解一下。”說完崇禹朝白玉和早霜身上輕輕點了兩下,早霜和白玉就活動自如了。

    白玉和早霜開心地走到他們身邊,四人再次一起掬禮感謝了崇禹。

    崇禹看着星河笑道:“這位身背燼滄的小兄弟好似我一個故人。”

    星河不解道:“似何人?”星河想起自己是一個棄兒,不禁疑惑道。

    “好似穹蒼派的流光,可惜他已經逝去多年了,他當年身後也揹着與你一樣的燼滄劍,你長得也與他相似,所以我想問你是何人?”崇禹問道。

    “那定是前輩看錯了,我無父無母,我是三九嚴寒之時被人棄於冰面上的孤兒,怎麼會像前輩的故人呢?如今我已經尋回了自己的身世,我定與前輩的故人毫無干系,想必長得相似是巧合罷了。”星河回答道。

    “也許是吧!”崇禹微微點了點頭,他走到星河身邊摸了摸他的頭,便走到山洞前。

    “有緣定會再見的!”說完,崇禹在山中霎那間消失不見。

    “上清派的內功劍法真是厲害。”星河說道。

    “何以見得?”白澤問。

    “他剛纔與我過招,並沒有使出功力,假如我是沒有任何武功的凡夫俗子,想必我早已死於劍下,然而他沒有使用功力的招數卻差點傷及我一分,許是因爲我身上所背之劍,他才手下留情的吧!”星河說道。

    “真是武功大德之人啊!”白澤敬佩道。

    崇禹走後,山中的瘴氣也薄了不少,稀疏起來,可以看到山中的樹木輪廓。

    “哥!你們在說什麼啊?我剛纔和早霜兩人差點被嚇死!”白玉大喊道。

    “好了好了,哥錯了!以後絕不理你十米之遠!我定護你安全!”白澤疼惜地看着白玉說道。

    “還算是說了句人話!”白玉狠狠捶了白澤的後背一下說道。

    “那是當然!我何時不說人話了?”白澤反駁道。

    “當你惹我生氣時,說的都不是人話!”白玉大喊道。

    “你個小皮子,是不是皮又癢了?哥哥我那麼寵你還把你寵壞了!這說話沒大沒小的!真是欠揍。”白澤拿起身旁的一根木條子追着白玉準備抽。

    天快亮了,山中的瘴氣也漸漸散了,這折騰了一夜總算是結束了。

    早霜走到星河身邊,早霜溫柔地問道:“公子,很是抱歉,又讓你來救我,真的很抱歉!”

    “說什麼抱歉,從此你便也算是我星河的妹妹,我定也會像白澤護白玉那樣護着你。”星河看着早霜說道。

    早霜聽完這話,心裏又開心又傷心,從此有一個親人在身旁是多麼開心啊!但也從此不可再有對星河的非分之想,一話隔絕萬里,真是決絕。

    “以後我要教你一些防身的武功,這樣從此就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星河對早霜說道。

    “多謝公子,早霜這一世也還不清公子的恩德。”早霜作揖謝道。

    “早說不用這麼客氣了!”星河扶起早霜說道。

    太陽慢慢升起,照亮了山中的道路,他們四人一起走向了回家的路,晨曦微涼,晶瑩剔透的露珠落在他們的身上,沾溼了衣衫,那畫面生動美麗極了。

    ……

    ……

    北湛已經去了雲山,這段時間就是動手的好時機,報不報得了仇就看這一次了,平時北湛一直在月笙身邊,月笙被他盯得死死的,她都不能去報仇。月笙知道如果自己去報仇的事被北湛知曉,北湛一定會來阻止她。

    這兩日,月笙在沈府附近盯了許久,她看到了在“青秀”中與她和北湛一戰的那兩男子,一個是氣質如蘭的書生,另一個是浪蕩不羈的劍客。

    她看到那劍客和沈耀宗認親後變成了父子,哈!命運還真是蹊蹺。

    待那劍客和書生走後,等至月升,這是一個殺人的好時候,月黑風高,沈家燈火通明,家中僕人已經把燈籠點好掛了上去,昏黃的燈光透過大紅的紙照出了溫暖的光。

    報仇就是報仇,殺人就要全殺,一個也不能放過,就像當年沈耀宗殺月笙全家時一樣,即使那劍客身背燼滄,自己與他是以如卵擊石,即使會死,自己也不怕。

    月笙手刃了仇人,沈府一家三十口就這樣全都葬身在她手中的這把月笙劍上,大到八十歲老翁,小到三歲孩童,她都未曾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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