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笙看着火焰發着呆,星河把包袱中的白饅頭插在木棍上放在火上烤了烤,星河看饅頭上冒出了一絲絲的白色霧氣,他知道饅頭烤的差不多了就把一根插着饅頭的棍子遞給了月笙。
“誒!喫!”星河把饅頭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轉過頭來,冷冷的目光看着星河,他纔不管她喫不喫,在她面前又晃了晃道:“喫不喫啊!”
她依舊不理星河,星河就站起了身走到她面前,把那插着白饅頭的棍子放在了她手裏。
“喫吧!藥還沒找到,路也不知道在哪裏,最起碼自己不能倒下。”星河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那麼好看,卻總是充滿悲傷。
她看着手中的饅頭呆了一會兒,她的肚子發出了咕咕聲,她癟了癟嘴,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喫,最終她還是咬了一口,吃了起來。
看着她喫的樣子,我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活着是爲了什麼?”月笙突然問道。
星河轉過頭看着她的側臉,在想她爲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活着是爲了找到自我。”星河回答。
“那怎麼樣才能找到自我?”月笙繼續問道。
“自我就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沒有束縛。”星河回答道。
“那你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麼?”月笙問。
“斬殺邪惡,匡扶正義,這也是我活着的意義,也是我一生的追求。”
星河說完,轉頭看着月笙問道:“那你活着的意義是什麼?”
“我活着的意義是爲了報仇。”月笙說着抓緊手中的木棍,瞬間被捏碎,眼中還閃着復仇的火焰。
“那你現在只要殺了我,那就完成了報仇,你的意義就達到了。你殺了我吧!拿起你手中的劍!”星河漸漸走近月笙,兩人相近,星河說道。
“我的確想殺了你!”月笙拿起她的劍,拔出劍鞘,對着星河。
劍尖鋒利無比,抵着星河的胸口,一點點刺破他的胸口,血漸漸滲了出來,星河感覺到劍鋒的冰涼和寒冷刺骨的痛楚。
“再靠近一點,你就能殺了我!你就能報仇了!”星河對着月笙大聲說道。
月笙顫抖着手,她想着舒亦云對她說的話,她的仇恨頓時襲上心頭,舒亦云的恩情在她的腦中翻滾,在這矛盾衝突中,她最終還是扔掉了手中的劍,她知道她的心有多麼痛苦糾結。
她流着眼淚,眼淚從她眼中奪眶而出,她朝星河大喊:“我殺不了你!爲什麼我殺不了你!”她拿起地上的劍,轉身跑遠了。
星河扶着傷口,按住往外流的血液,按壓使疼痛也變小了一些,這麼多年,雖然受過了無數的傷,只有這一刻感覺到無比的刺痛,刺痛直至心中。
星河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朝月笙跑的方向追去。月笙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他尋她不到,血漸漸從他身體抽空,星河感覺身體越來越重,人也越來越涼,眼前一黑倒在了沙漠中。
……
……
等星河再次睜開眼睛,是第二日的白天,又是耀眼焦灼的烈日,曬得人焦灼難忍,星河發現自己的頭靠在月笙的腿上,星河看着月笙的臉,她還是那麼好看,身上的感覺也瞬間甦醒,胸口的刺痛再次襲來,星河摸着傷口道:“好痛!”
星河笑了笑,感覺自己好幸福,能躺在喜歡的姑娘的腿上,這傷傷得也是值得的。
月笙看着星河的笑,“啪”一聲,一個重重的巴掌再次打在星河的臉上,星河摸了摸自己的臉,傻傻地笑了笑。
“我殺不了你,看來我這一生的意義無法實現了!”月笙嘆息道。
“目標沒了,就再找一個目標唄!”星河對月笙說道。
“你說得容易!”月笙兩手捧起星河的頭,把星河扔在了沙漠裏,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星河這吃了一大口的沙子,嗆得難受。
“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星河朝月笙大喊。
“在我的字典裏從沒有溫柔兩個字!”月笙兇兇地道。
星河看着她兇巴巴的樣子,縮了縮:“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可以!”
星河躺在沙上聽到遠處傳來的馬蹄聲,看來是大批的人馬,這次來的人不少,星河立馬站起來,他伸手握住身後的燼滄,隨時準備出鞘。
星河對月笙道:“馬上有大批人馬要來,來勢洶洶,看來不是善類!做好應敵的準備。”
月笙拔出劍道:“知道!”
這時候一羣穿着鐵甲,身騎悍馬的十幾人來到跟前,狂沙被風捲起,飛沙肆虐。
來者不善!
還未等星河問出緣由,他們便踏馬飛起,手中的彎刀像迴旋鏢一樣朝他們正面飛來,彎刀的四周刀鋒,鋒利無比,隨時準備割開人的皮膚,將人的血液喝個乾淨!
星河與月笙飛身而起,像極速旋轉的陀螺一樣在空中旋轉起來,星河朝那些彎刀一斬劈去,劍鋒與刀鋒的接觸中,火花四濺,那次啦一聲巨響刺破耳膜,那些彎刀由於星河強加的阻力,漸漸放慢了速度落在了黃沙中。
月笙她手中的劍此時像是變成了一個套圈時的柱子,那一把把彎刀被她收服於劍上,她正玩得起勁。
星河笑笑:“月笙,夠了!給他們留點面子!”
月笙一把甩掉了劍上的彎刀,彎刀掉落在那些人的身上,彎刀割落在那些人的身上,血液四濺,紛紛倒在地上痛苦呻吟起來:“饒我們一命吧!饒我們一命吧!”
她揚起一抹高傲的笑容,嘲諷道:“看你們來勢洶洶,只有這點小孩子的伎倆?”
那帶頭的頭子氣得直髮抖:“我還沒出手!高興得太早了吧!”說着朝月笙殺去。
“你這賊人!竟然殺了沈將軍一家,現在我就替他們討回公道!”那帶頭人一邊揮舞着手中的大刀一邊大喊道。
那人招式簡單易破,但是力道卻很大,月笙有點招式發揮受阻,處於被動。
星河正準備跑上前去幫月笙一把,誰知那些倒在地上的人看準了時機,拿起刀向星河砍來,星河神情恍惚,在那一瞬間,在星河擔心着月笙的安危之時,一個人砍向了他的右臂,血流如注,黃沙被星河染紅。
星河強忍着疼痛,手握燼滄把那個砍星河之人一劍封喉,斃命當場,那血噴濺在星河的臉上,血的味道如此熟悉,就像好久未見的老朋友那樣,感到如此親切。剩下的那幾個人,看着星河那兇惡的眼神,嚇得後退五步,一邊在後退,一邊在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