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煙雨行殺 >第十六章 登徒浪子
    深夜,流光穿着夜行衣穿梭於藏書閣,平時,書閣的一處常常不讓人進入,想必定是藏於其後,流光立於此門前,尋找開門的機關,只見門前掛一幅秋光山色圖,流光看了圖三遍也尋不出玄機,手足無措之間,他看掛圖的繩上有一污漬,難不成是有人動過這繩子?

    流光心想反正試試也沒什麼關係,若是真是密室開關那就最好了,於是抱着僥倖順手拉了一下繩子,門竟然開了,原來就是這麼開的門?幸虧自己聰明,找到了玄機,否則換別人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開門呢!想着,流光輕聲快步走入門後,他看到此門後是一個小房間,房間裏放着這種奇異的寶物,流光見所未見。

    流光看一玉簪甚是好看,晶瑩剔透,溫潤如水,便想要拿起觀看一番,誰知在他拿玉簪擡手之際,有萬箭射向他,他一個飛身躍起,在空中旋轉數回,順利躲過了箭矢,甚是兇險,還好自己躲得快,否則就這麼死了,可是這玉簪已經在自己手中,又怎麼放回去?還不如就這麼帶走!以後若是要娶老婆,也好當個信物什麼的,於是他把這玉簪放於囊中,貼身之處。

    流光不敢再動其他的東西,生怕一動又飛出什麼奇怪的東西,還是小命要緊!搜尋良久,他終於尋到了玉梁醇液,玉梁醇液正放於一處暗格中,他以極快的速度拿出那酒,因爲他不知道等下暗格又會射出什麼暗器,他抱着這壇酒,使出內力,飛身懸於樑上,幸得自己聰明,這次從暗格中飛射而出的幾柄短劍,劍身殷紅,塗了劇毒,且鋒利無比,只要稍一觸碰,定會要了流光性命,流光萬分慶幸自己躲得快。

    他抱着手中的這壇酒,抑制不住興奮之情,心想着這次定能學到造劍術,看那老頭還有什麼藉口推脫。剛剛放下戒心,誰知腳下一個木製陷阱,一腳踩空掉了下去,這陷阱有十幾丈,眼看掉落到底便再難找到機會出來了。

    他將內力凝聚於腳上,死死黏住了陷阱牆壁上,若不是手中抱着玉粱醇液,手使不上力,否則早就兩三步就能飛出陷阱,如今只能一步一步艱難地往上走,一個不留神內力無法聚集,就會有隨時掉落的危險,心想着如果自己出去了定要學到那迦藍造劍之術,否則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流光終於飛出了陷阱,頭上早已是滿頭大汗,兩腿痠軟無比,他嘆口氣,喃喃道:“要學這造劍術真的快要我的命!”

    第二日。

    流光抱着玉粱醇液去找聶祖,還未開酒蓋,還未拿到聶祖面前,隔着老遠,聶祖就聞到了酒香,聲音洪亮大喊起來:“我的好酒!快給我!”

    “那你一定要說話算話!”流光捧着酒走到聶祖面前說道。

    “放心!我言出必行。”聶祖拍拍胸脯說道。

    說着飛速搶過流光手中的酒,拼命往自己嘴裏猛灌一大口,酒從聶祖的鬍鬚上流淌下來,沾溼他的鬚髯,聶祖不停讚譽道:“好酒好酒!”

    “這麼好的酒,你也不省着點喝?”流光埋怨道。

    “大口喝酒,沒聽過?”聶祖擦擦自己的鬚髯,朝着流光的方向說道。

    “師父可否教徒兒迦藍造劍之術?”流光單膝點地,雙手相搭說道。

    “好!哈哈哈哈哈哈!”聶祖滿意地點點頭同意道。

    聶澤再次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被酒染溼的髯須,說道:“迦藍造劍之術,需岐山千年玄鐵爲身,以玄鐵爐爲器,親身打造便可。”

    “那爲何世人皆說此術兇險禁忌,這不是很普通的造劍之術嗎?”流光問到。

    “聽上去普通罷了,爲何兇險?是因爲最後只有讓心愛之人獻祭此劍,便可使此劍開光,否則不開光,劍效只有一半,開光之後,此劍需要斬盡百人,便可使此劍被魔氣罩身,使劍充滿靈氣,造此劍之術陰邪無比,付出代價慘重無比,造成此劍,必成江湖萬人的衆矢之的!但是此劍一出,萬劍必從!”

    “你自己權衡利弊,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造此劍,否則你便會成爲下一個我。”聶祖聲音淡淡說道。

    “下一個你?”流光驚訝道。

    “對!下一個被世人唾棄之人!造此劍之人便被視入魔道!”他那兩血窟窿對着流光,流光從那血窟窿中聽到了陰沉至極的風聲。

    他說的話在流光心裏不停迴響,特別是那句"否則你會成爲下一個我"就像是魔咒一樣縈繞在流光的心中。

    這兩天門派舉行劍術大賽鬥,江湖八大門派齊聚穹蒼派,平時寧靜無比的門派也變得格外熱鬧起來。

    “聽聞這場比賽十分隆重!來的都是門派中數一數二的拔尖高手。”越光派的三弟子孝越說道,說話男子身穿綠紗輕袍,身姿挺拔俊朗。

    “那是肯定的!你們門派雖小,倒也是知之甚廣啊!”上清派大弟子崇禹說道,他看着孝越,聲音略顯輕狂。

    “何時你們上清派也敢在別人面前稱自己是大門派了?”斬棘派大弟子無枉說道,本以爲那孝越已經輕狂無比,卻不想遠遠未及這個斬棘派年輕人。

    眼看着大賽鬥還沒開始,就要在場外掀起一場爭鬥,那兩年輕人說着就要拔動腰間的佩劍,呈劍拔弩張之勢,眼看就是一場大戰在即,正在此時一個身穿練色輕紗白袍的男子出現在大家面前,身姿款款,溫文爾雅,彬彬有禮。

    他開口說道,聲音溫柔,作揖拜會道:“各位來此處是爲了切磋武藝,不是爲了逞口舌之快的,不如大賽上一比究竟如何?”說話之人乃是穹蒼派大弟子,舒亦云,此次劍術大賽,他是很有實力的選手,若是不出意外,他定是此次劍術的絕對勝者。各門派自知穹蒼派是江湖中第一的名門正派,這點面子自是要給的,而且開口之人乃是穹蒼派下一任掌門,各門派心知肚明,不必再明說。

    “好!那便聽穹蒼派大弟子一話,我們走!”無枉把劍旋插劍鞘,朝身後的門派弟子使了個顏色,便帶着身後的弟子們離開了。

    “告辭!”崇禹面露微笑,作揖拜別,轉身而去。

    看着無枉和崇禹走遠,孝越作揖感謝舒亦云道:“十分感謝今天的解圍!”

    舒亦云點頭微笑,他的笑容輕輕,卻帶着溫暖,溫柔的聲音再次傳入耳朵,帶着謙虛:“不必客氣,這本就是身爲穹蒼門人該做的事。”

    孝越低身再次作了揖,態度極爲誠懇:“還是要感謝!那我們賽場上見!”

    舒亦云作揖道:“好~”

    看着孝越漸行漸遠的背影,舒亦云的小師弟說道:“師兄,你何必勸阻他們!任他們打鬥便好,我們作那圍觀者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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