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剛滿地鮮血的修羅場,蔓蘿的臉色就越發不好看起來。
解無茶几人見結界打開了,趕緊救出來了:“你們那邊怎麼樣?”
君晏將他們那邊發生的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縱然是解無茶這麼跳脫的人,也能感受到這件事情對無安的打擊。
“無安...還是個孩子啊。”解無茶沉默了半天,最終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孟卿卻從中抓住了另外一個關鍵的點:“對了,那個鼎,你們看了嗎?”
君晏搖頭:“當時關心你們的安危,並沒有研究那個鼎,就先出來救你們了。”
“走,我們回去一起看看。”孟卿招呼大家重新回到之前那個屋子裏,去研究研究無歇留下來的那個鼎。
一行人通過通道來到了地下,還沒有走近就聞到了一陣撲鼻的血腥氣,雖然已經來過一次了,但是憶鳶和蔓蘿還是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其他人的眉頭也都皺了起來。
解無茶他們真實地看到這地下的場景的時候,饒是心裏已經有了準備,但還是被震撼到了,滿地顏色不一的血痕,有些是暗紅色的,已經存在了很久,有些卻是鮮紅的,是剛剛滴露的。
正中間金色的鼎安靜地躺着,紅色的血痕爬滿了半身,整個金鼎呈現出了陰森的顏色,看着讓人不寒而慄。
“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啊?”孟卿看得頭皮發麻,這幾個人裏面只有他一個人是凡人,看着這個鼎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怕。
“不知道,這裏面煉的又是什麼呢?看樣子好像沒有煉製完啊?”解無茶還是膽子比較大的,走近了繞着鼎研究道。
“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要用人血煉製的,能有什麼好東西。”蔓蘿嗤之以鼻。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這東西就放在這兒嗎?那蟒族的人肯定會回來收走的,這樣的話不就又要被他們利用了?不知道還得死多少人才好。”孟卿有些不忍看地上的屍體,他們零零星星地趴在血池邊上,死狀很是悽慘。
“你們看!”憶鳶突然發現了什麼,指着血池邊上的屍體驚叫道。
衆人這纔看向血池旁邊,驚訝地發現,倒在血池邊上的人,但凡是身體浸入了血池中的,都在以緩慢的速度被溶解着,伴隨着屍體的溶解,金鼎身上的血痕也在緩慢的上升。
“趕緊將這些人搬開,搬的時候注意了不要碰到這血池裏的水!”君晏當機立斷下了命令。
大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兩人一起將血池邊的屍體搬到了一邊。
“怪不得他們不需要處理屍體,原來不僅用的是人血,連骨肉都不放過。”孟卿憤憤然地說道。
“不對。”這時候一直沉默的小白突然說話了,說實話這樣的場景對他來說算是稀鬆平常的,畢竟地府裏的懲罰看起來比這裏要可怖多了。
“哪裏不對?”憶鳶看向小白,有些奇怪。
憶鳶這個時候才恍然:“對哦,死了這麼多人,但是卻沒有收到他們的靈魂。”
難道說這個鼎裏面煉製的就是這些人的靈魂?衆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中間的金鼎。
“太過分了,竟然搶我的魂魄!”小白髮現了這個問題之後,頓時變得氣憤異常。
“我想起來了!”憶鳶聽到煉魂,這個時候纔想到之前看過的一個法器:“煉魂鼎,是地府的法器,專門用來煉製魂魄用的。”
小白這個時候也恍然:“對對對,難道是上次地府事件被他們順手牽羊的?真是過分!強盜行爲!”
“我們厭門的窮奇鼎之前也丟失了,他們要那麼多鼎做什麼?”孟卿有些奇怪。
“對,之前茅山差點被搶的寶物也是一尊鼎。”君晏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了,給憶鳶他們解毒的銀束鼎。
“我猜...”憶鳶有些想法,不知道是不是正確,猶豫着說:“他們是不是沒有找到合適的鼎,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想要鳳凰之力的話就要先找到能夠煉製滅靈劍的鼎,將靈氣注入滅靈劍內,但是一直以來他們並沒有找到那個合適的鼎,所以只要是鼎,他們都會搶過來。”
衆人都在思考這個說法的可能性,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而且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山下的守衛那麼多,山上竟然只有兩個人,之前探子來報的時候明明就說過了,明松也在山上的,我想就是在我們剛剛去的那間屋子裏。”解無茶提出了疑惑。
“對啊,明松怎麼不在?他總不能真的因爲自己的兒子吸食了點靈氣就覺得他有用了吧?他兒子可是個草包啊。”憶鳶這時候還不忘說一下無歇出出氣。
“或者是因爲,明松來不了吧。”君晏沉下眼開始思考。
“怎麼說?”
“你們想想,封印住這兩件屋子的結界,現在看來大概率是天界的人設下的,之前明松借屍還魂的時候就是天界的人介入的,既然他現在想反悔,想要自己通知六界,那天界的人就不可能任由他這樣自由發展下去啊,否則的話不是養虎成患嗎?”
“所以很有可能明松被天界的人抓走了,他們還設下了結界,一來是防止外人進入,二來是防止無歇逃脫,這樣看來是不是合理一些?”君晏的分析說完了。
大家都開始思考這個猜測的可能性。
“所以無歇纔會說就憑我們,他是不是覺得自己爲天界做事,天界就會護着他?可是他不是最討厭天界的嗎?”憶鳶不解。
“也許是爲了救回自己的父親吧,要是明松真的被天界的人綁走了,那他就只能幫天界做事了,這樣說來這個煉魂鼎...”孟卿說着,看向了那個陰森的鼎。
“是天界讓他煉的?”憶鳶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