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步,記者問答環節。
開始的時候很順利,記者們都按照事先關照過的要求,提問一些正面的、正能量的問題。
在這些記者中,有一位正好是趙雲的高中同學,參加了上次的同學聚會,這次是被諸葛孔明邀請來的。
當然即使諸葛孔明不發邀請函,她也會來的,因爲她是保定府電視臺新晉崛起的當紅新聞女記者,這樣的場合,臺裏一般都會派她採訪的,她也採訪過多起類似的新晉靈人慶祝大典了。
有這位同學女記者從中斡旋,問答環節進行的有條不紊,氣氛熱烈卻又不失秩序井然。
再加上趙雲傳奇般的成長經歷,火箭般的升遷速度,引發了所有記者的好奇心,甚至是狂熱的崇拜起來。
數學、物理學雙科碩士;
數學、物理學雙科博士;
大秦國皇家科學院最年輕的一級院士;
數學院、物理學院雙院教授;
大秦國男爵;
大秦國伯爵;
大秦國三品官階;
大秦國能源部副部長;
大秦國侯爵;
新晉橙血靈人……
這一系列的成就,隨便拿出一項按到某一個人的頭上,都可以使其改變命運,享受終生。
然而在記者問答環節即將結束,所有人都乘興而來準備滿意而去之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趙族長好,我是河東網訊的記者。我們得到消息,上個月二十一日,就在你們趙氏農場的大門外,少族長趙雲用槍挑斷了霍家包括橙血靈人霍元岡在內,三百多人的雙腳腳筋,致使這些人全部殘廢,後半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請問趙雲少族長,這些屬實嗎?”
“屬實。是我做的。”
趙雲毫不猶豫就承認了,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敢作敢當,方顯男兒本色。
趙庸本想阻止的,但反應慢了,趙雲已經開口了。
這突入其來的轉變,讓趙庸有些措手不及,他感覺情勢要變了,有失控的苗頭,一時之間焦急萬分。
其他趙家人也都很着急。
“趙雲少族長,你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是不是太過心狠手辣了?你眼裏還有大秦國法律嗎?”
還是那個記者的提問,問題很尖銳,已經不是在提問了,而是質問、是指責了。
在新聞發佈會上提出這樣的問題,這是要完全敗壞趙雲的名聲啊,這是想要置趙家於死地啊。
“殘忍!我殘忍嗎?”
趙雲仍然很淡定,語氣平緩而清晰有力,但卻有一種無形的威懾力籠罩了整個會場。
這是趙雲運用靈腦力製造出的一種氣場,氣場很微弱,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傷害,畢竟這是在趙家,來者即是客,震懾一下就可以了
“不!我不是殘忍,我很仁慈!”
“我是一位橙血靈人,霍元岡也是一位橙血靈人,霍元岡帶人來滅我趙家,我和霍元岡就是橙血靈人之間的生死決鬥。”
“崑崙聖宗的修武始祖大人在一千多年前,就對修武者之間的生死決鬥定下明確的規矩,這位記者朋友,你知道這些規矩嗎?”
趙雲這樣說有兩個目的,一是告訴大家,他是橙血靈人,橙血靈人和紅血凡人是不同的,這是“勢”;
趙雲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把所有人都震住了,特別是河東網訊的記者,他已經開始後悔接這個任務了。
“這位記者朋友,你知道這些規矩嗎?”
趙雲見那個記者沒有回答,就加重語氣再次問道。
“知……知……知道。”
河東網訊的記者結巴的說道,額頭上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知道就好,那麼我再爲你普及一下吧,別的規矩我就不說了,但有兩條,我要鄭重的說一遍。”
“第一條,修武者之間的生死決鬥,生死由命,任何人、任何勢力不得干涉。”
“我和霍元岡生死決鬥,他輸了,被我挑斷了腳筋,這都是在規矩之內的,即使我將他殺死,那也在規矩之內!”
“但是,我還是仁慈的,我沒有殺他,而是給了他一個機會,重新再活一世的機會。”
“人只要活着就有機會,何況只是挑斷腳筋而已,找人續接上還是能完全恢復的。”
“我就可以!”
“我既然能挑斷他的腳筋,我就有能力續接他的腳筋,這一點,各位記者朋友可以轉告他,要想續接腳筋恢復正常,可以來找我,當然,前提是要付出代價的。”
“第二條,修武者生死決鬥範圍五公里半徑內,任何紅血凡人不得靠近,否則生死後果自負。”
“霍元岡帶來的紅血凡人,他們都在五公里的半徑之內,所以他們的腳筋被挑斷,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
“然而,我還是仁慈的,沒有殺他們,給了他們活命的機會,甚至可以給他們恢復爲正常人的機會。”
“還是那句話,要想續接腳筋恢復正常,可以來找我,當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趙雲自從修煉成功木行借命術之療傷靈術之後,象續接腳筋這樣的醫療問題,對他來說已經不是什麼難事了。
“好了,各位記者朋友,事情你們也都瞭解了,就到這裏吧,謝謝大家!”
趙雲說完,把麥克風讓給了父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現場忽然響起熱烈的掌聲,人們都被趙雲所折服,一邊鼓掌,一邊大聲讚美趙雲的仁慈。
趙雲確實與一般的靈人不同,好多靈人都是視凡人如螻蟻、似草芥的,碰到象趙雲的那般情況,大都會死很多凡人的,一是被決鬥產生的餘波殺死,二是成爲憤怒的靈人發泄怒火的犧牲品。
而趙雲不但沒有殺死任何一人,更是給了他們恢復傷殘的機會,也許當時的場面可能會慘不忍睹,但也只是嚇唬嚇唬人而已,並沒有真正的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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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城,霍家,霍府。
霍元岡等一衆霍家族人,包括霍家的族長,都在電視機前觀看趙家新聞發佈會的現場直播。
此時,霍元岡坐在一個輪椅上,雙手顫抖着扶着兩側的扶手,滿臉激動和愧疚的神情,緊盯電視屏幕的一雙虎目之中,難以自抑的流下兩行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