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夏執劍人 >第十八章:只見到了他?
    《大夏執劍人》

    身體上的痛苦和內心的折磨讓齊光變得很憔悴。

    他只能憑藉天黑與天亮判斷已經過了28天。

    劉飛自從那天將劍給了齊光之後就再也沒來過,倒是劉雨熙和劉雨諾來過兩次。

    第二次來時齊光就已經能說話了,內心充滿自責與悲傷的他只是應付了姐妹花聊了兩句,姐妹花也不願意看齊光那張臭臉,沒待多久就走了。

    倒是一直治療檢查他的身體大美人索大夫,刀子嘴豆腐心,將齊光照顧的很好。

    他也知道了索大夫全名索拉卡,乃是醫藥世家索家的嫡女,醫術高超不說,最關鍵的是她同樣是一個練炁士。

    這可比尋常的聖手更顯珍貴,事實上,如果一個學醫的人還能有練炁的天賦,那他們所能到達的高度是尋常大夫難以企及的。

    又是一天清晨。

    索拉卡照常來到齊光修養的房間,檢查過後又進行了一番治療。

    這時齊光身體上的痛感遠沒有剛醒來時的強烈了。

    “謝謝索姐姐!”齊光臉色依舊蒼白,身體仍舊隱隱作痛,可還是十分恭敬的道謝。

    無論怎麼說,這都是活命之恩與再造之恩。

    按照索拉卡的說法,劉飛將他送到她手裏時,齊光已經快要不行了,事實上如果不是劉飛及時出手,手鍊引發的爆炸足以讓他當場死亡。

    索拉卡年齡不算大,醫術卻十分高超,將瀕死的齊光救活之後也只能盡力對他的身體進行改善。

    就連剛醒的那段時間,索拉卡都很悲觀,認爲齊光大概率是個廢人了。

    可誰能想到,齊光不僅撐了過來,身體也逐漸恢復,就連索拉卡本人都很懵,連連感嘆原來自己的醫術水準已經如此之高了啊!

    這也讓原本心如死灰的齊光有了一些活下去的動力。

    如果他真的廢了,確實不如死了乾淨。

    至少不用當一個累贅。

    如果還有好轉的希望,那他得活下去,不僅僅是擔着爺爺和齊影的命,更重要的是,他還想爲齊影做點什麼。

    “嘿,你小子,還是那麼客氣!”索拉卡雙手叉腰,笑道:“行了,廢話別多說了,現在試試身體怎麼樣了?”

    “嗯。”齊光輕聲應了一句。

    原本身體的疼痛感就已經消失了七七八八,這一次治療後,齊光覺得感覺回來了,他能使得上更連貫的勁兒了。

    先是在牀上撐起自己的身體,隨後轉身,試着下地。

    期間動作稍微大一點,都會有一陣劇痛傳來,但好在屬於尚能忍受的範圍內。

    而一旦痛勁兒過了,齊光也能正常行動了,只是身子很虛而已。

    “喲,恢復的的確很好,你這身體的底子確實可以啊。”索拉卡忍不住不斷的點頭,爲齊光高興的同時也是對自己的滿意。

    “感覺怎麼樣?能正常走動了嗎?”索拉卡照例詢問。

    齊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又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只要動作不牽扯太大,正常的行動是沒問題的。

    “應該沒問題了,就是動作大的話還會有點疼。”齊光感受了一下才回道。

    “嗯。”索拉卡點了點頭,“疼是正常的,你小子能撿條命回來就偷着樂吧,再說了,又不是沒疼過,至少比剛醒來那會兒強多了,不是嗎?”

    齊光的臉色頓時有點發苦,顯然剛醒時的那種感覺他仍然記憶猶新。

    “行,那你再活動活動,我去問問將軍在哪兒,將軍等着你好了之後見你呢。”索拉卡說完見齊光也點頭,就轉身離去,行事風格和軍人一樣從不脫離帶水。

    而齊光也十分想和劉飛見一面。

    除了救命之恩以外,齊光還有不少疑惑,想得到答案。

    ......

    劉府,書房。

    劉飛端坐在書桌後,打量着眼前有些緊張的齊光。

    考慮到齊光身體並沒有完全康復,劉飛讓齊光坐下。

    不過饒是如此,齊光仍舊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這倒不怪齊光。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能掌握軍權至今,作爲當今大夏軍隊裏的頭號人物,劉飛上位者的氣場自然很強,不怒自威。

    肅殺之感完全能令小兒止啼。

    “別緊張。”劉飛帶着笑意,宛如和小輩拉家常一樣隨和。

    不過齊光仍然很是緊張,這是他兩輩子以來親身面對過的最有地位的人,很難迅速的調整好心態。

    劉飛倒也直接說道:“講講你和那把劍的故事吧。”

    當劉飛說出這話時,他陡然察覺到眼前的齊光情緒出現了很大的變化。

    那種情緒他也體驗過。

    那是一種複雜的感情,有懷念,也有悲傷,更多的是一種對自身的悔恨。

    劉飛很有耐心,靜靜的等着齊光開口。

    而齊光幾次哽咽,強忍着控制住自己,不要流淚。

    好一會兒才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他擡頭仰望,也許這樣眼淚纔不會掉下來。

    “這把劍......是我姐姐的。”

    “......”

    齊光的語速不快,再加上情緒有過短暫的失控,所以再如何概括,他也講了不短的時間。

    而這期間,劉飛什麼話也沒說,沒有打斷齊光的敘述,也沒有在他哭泣時進行安慰。

    他只做了一件事:傾聽。

    當齊光講完了,便默默低下了頭。

    “噔!”

    “噔......”

    劉飛左手食指輕輕的敲擊着桌面,許久,才和聲道:“如果你想問我什麼問題,問吧。”

    齊光猛然擡頭,劉飛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種曾經很熟悉的感覺。

    而齊光身體則因緊張而顫抖,問出了那個一直折磨着他的問題:“您救我那天,只見到了我一個人嗎?”

    ......

    “你小子,運氣挺好啊!”索拉卡一邊爲齊光治療一邊碎碎念。

    “將軍說當時也得虧就你一個人,真要再多點人他都不一定來得及救!”

    “不過在永安城裏製造這種爆炸........”

    “嘖嘖,看不出來膽子挺大的啊,命也硬,你小子當時到底在幹嗎?”

    “嗨,瞧我,都忘了你暫時還說不出話。”

    “不過我真的很好奇啊,你一個人在鼓搗啥啊?”

    碎碎唸的索拉卡在給齊光治療腿部,所以並沒有注意到。

    齊光唯一能進行交流的眼神,那一刻,流露出了多大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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