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讓她趕緊出去了，少在她們面前礙眼。</p>
趙芙苗低頭想了想，從容地離開了，帶着小滿往佛堂走。</p>
“小姐，你就這樣走了？”趙府不解，自家小姐現在可是王妃了，夫人不過是一個翰林的妻子。</p>
“不然呢？”趙芙苗側頭看着她：“衝上去和她們幹架？”</p>
“小姐，奴婢和你說正經的呢。”小滿無奈的看着她：</p>
“要不然我們去找王爺，有王爺在，夫人定是不敢這樣和小姐說話的。”</p>
“剛剛在門口她那樣的姿態你還沒看明白？”趙芙苗輕笑：</p>
“她那樣的做法，說好聽點是狗眼看人低，說難聽點，那可是蔑視皇室。”</p>
“啊！”小滿驚恐的捂着嘴巴，不會吧？</p>
“你家王爺再怎麼不得帝心，那也是王子皇孫，是皇上的親兒子，她哪來那麼大臉！”</p>
見小滿還是一知半解的模樣，氣得趙芙苗擡手在她額頭上敲了個響。</p>
“說了你也不懂，不懂還問個不停，你是《十萬個爲什麼》啊。”</p>
小滿捂着額頭，見她走遠了連忙跟上去：“小姐，你真的不去找王爺啊？”</p>
“找個屁，不找，反正我也沒輸，反而贏了。”趙芙苗哼哼着，沒看剛剛那兩人的臉色，都能用來染布了。</p>
“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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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p>
趙芙苗人一走，趙蓯蓉就抹了把額上的冷汗，面色蒼白地看着趙夫人，渾身癱軟在身後的丫鬟身上。</p>
“你說她會不會把這事說給三王爺知道？”</p>
“放心，不會的。”趙夫人安慰她：</p>
“這話就我們幾個人知道，無憑無據地，說出去也沒人相信。”</p>
“那就好、那就好……”趙蓯蓉魂不守舍地念了幾句。</p>
“行了！”趙夫人見她這番模樣，語氣頓時嚴肅起來：</p>
“蓉兒，母親是怎麼教你的，你是王妃，以後這樣的事情只會多不會少，每次遇到問題，難不成都有人幫你？”</p>
“以前母親就跟你說，讓你說話三思而後行，你聽聽今天那話，是你能說的嗎？就是皇后娘娘都不能說那話，你真是膽子大了！”</p>
看着寵愛的二女兒神色不好，趙夫人也捨不得多說，嘆了口氣：</p>
“蓉兒，皇家自古以來就沒有什麼親情，你要學的東西多着呢。”</p>
“母親，我剛剛只是氣不過。”趙蓯蓉此刻也冷靜下來了：</p>
“你看看她今日那身衣裳，就是特意穿過來給我看的，那可是蜀錦。”</p>
“蜀錦難織，且蜀地山多路難，不易行走，宮中每年就那麼十來匹，後宮娘娘都不夠分呢。”趙蓯蓉接過丫鬟倒的茶，氣不過，又給砸了：</p>
“她不就是顯擺三王爺對她好嗎，她一個不受寵的三王妃都能穿上蜀錦，我呢，什麼都沒有。”</p>
“不過一件衣裳，你都較真，那日後其他王妃、太子妃穿更爲難得的衣料，你又當如何？”趙夫人反問：</p>
“我……”趙蓯蓉一時說不出話來。</p>
“蓉兒，二王爺當差了，想來是很忙，也沒多少時間陪你，你有空就多去陪陪宸妃娘娘。”趙夫人見二女兒還是一副不開竅的模樣，也滿心擔憂：</p>
“宸妃娘娘能做到一宮妃位，心計手段自然不少，你多向她請教，母親能教你的也不多，日後二王爺院子裏肯定少不了鶯鶯燕燕，你得學會做一個正妃該做的事。”</p>
一聽這話，趙蓯蓉愣了愣，不明白母親怎麼和她說這種事了。</p>
“你父親昨日去見了太子殿下，回來在書房砸了一套茶具。”趙夫人沒過多解釋，反而說了這麼一句不着邊際的話。</p>
“母親……”</p>
“你記着這話就行了，沒事就去陪陪宸妃娘娘，多向她學學。”</p>
趙蓯蓉只能不甘願地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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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到了。”</p>
趙芙苗看着熟悉的佛堂，擡腳進去上了柱香，靜靜看着坐在上面的菩薩。</p>
“小滿。”</p>
“怎麼了小姐？”小滿側頭看着她。</p>
“你說這世上真的有神仙嗎？”趙芙苗在紅色光芒照耀下生活了二十幾年，堅信科學，反對迷信思想。</p>
結果現實“啪啪”打臉，還不是一般的疼，腫得她話都說不出來。</p>
“這個……”小滿撅着嘴，覺得自家小姐又爲難她了：“奴婢未曾見過神仙，奴婢也不知道。”</p>
“哦。”趙芙苗可有可無地點頭，突然道：“對了小滿，你以後還是叫我王妃吧，免得王爺到時候覺得我們還把自己當趙家人。”</p>
這一點她纔想到，在門口趙蓯蓉身邊的丫鬟都是稱呼她王妃，剛在門口小滿叫她小姐，三王爺可是看了她一眼。</p>
雖然沒說什麼，大概是作爲女人的第六感，趙芙苗覺得那個小心眼的王爺，肯定記在心上了，說不定回去就找她算賬。</p>
“是，王妃。”小滿點點頭，她也是看王妃一直對婚事不滿意，才叫她小姐，不敢觸小姐黴頭，現在能改過來自然喜歡了。</p>
“我的嫁妝具體是怎麼回事？”那個什麼老夫人把她的陪嫁給她了，她怎麼沒一點印象？</p>
之前趙明朗夫婦找她的時候，她只以爲他們是沒是找事做，純粹是來找茬的，她自然不願意。</p>
剛剛聽趙蓯蓉說起，纔有點印象，趙芙苗覺得自己好像還漏了很多事情不知道。</p>
“王妃你忘了？”小滿倒沒察覺出什麼：“老夫人去世之前，當着老……趙大人的和趙夫人的面，將她庫房裏的十箱陪嫁全給了小姐，沒過任何人的手。”</p>
“單子都提前交給了王妃，王妃當時正傷心，就讓奴婢管着了。”</p>
“哦。”趙芙苗抽着嘴角，合着這原來的趙三小姐所有身家全在一個丫頭手上，這要是小滿把東西帶走了，她豈不是哭都沒地方哭去？</p>
“回頭你把單子拿出來，我們對一下都有什麼，也好分開存放。”能讓趙明朗夫婦惦記至今的，那肯定都是好東西。</p>
“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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