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也是爲我好。”趙芙苗揉着痠痛的手腕,往她旁邊一坐,看着茶壺已經空了,讓小滿去重新泡一壺過來。</p>

    “我三歲就跟着祖父學軟鞭了,那個時候看見祖父舞得十分好看,就鬧着要學,祖父又依着我,爹孃也沒法阻止。”</p>

    林鈺柔看着桌上的鞭子,有些懷念:“那個時候還小,也就隨便玩玩,到了五歲祖父就開始教我了,哪裏做錯了,他的鞭子就抽哪裏,一天下來渾身是傷。”</p>

    “我娘心疼我,說不讓我再學了,學點女紅就行了,女孩子又不上戰場,一身傷,若是好不了,以後都難找婆家。”</p>

    趙芙苗默默地聽着,也不打斷她。</p>

    “我那個時候可倔了,非得要學好,我娘只能晚上拿着祖父送過來的藥酒給我揉傷。”</p>

    想到這個,林鈺柔就笑,她可是見過幾個哥哥在祖父手下的模樣,祖父一鞭子下去,哥哥疼得臉都白了,對她已經是十分的手下留情了。</p>

    “學什麼都辛苦,女紅也不見得就容易。”</p>

    趙芙苗想着五體不全的自己,有些複雜,古代女子多才多藝,很多時候都是生活所迫吧,畢竟這些屬於必備技能。</p>

    “對啊,後來祖父去世,我也十二歲了,我娘壓着我學女紅,手指頭被針扎得全是血窟窿,比學鞭子還痛苦,我怎麼也學不會,把我娘氣得心肝疼。”</p>

    想到那段經歷,林鈺柔就齜牙咧嘴,就算現在她還覺得手指頭疼得要命,她娘真的是太狠了。</p>

    爲了讓她學會女紅,竟然親自上陣盯着她一針一線的繡花,半點假都做不得,她身邊的丫鬟若是敢幫她,少不了一頓板子。</p>

    可惜了,到現在,林鈺柔也沒學會女紅,做的東西不倫不類的,看着就眼睛疼,出嫁前,她娘還在念叨她不會女紅,若是淑妃娘娘罰她做女紅,可怎麼辦。</p>

    不過淑妃娘娘也不是那種人,反正這段時間以來,她就看見淑妃天天被元侒氣得跳腳,每次一進宮,就恨不能將他扔出去。</p>

    想到元侒,林鈺柔冷笑兩聲:</p>

    “不過我覺得學鞭子還是有用的,至少四王爺那棒槌敢聽小妾的過來找我麻煩,我就敢抽他,給他留了點面子沒抽臉上。”</p>

    “那還是別抽臉上了。”趙芙苗搖搖頭:“抽臉上不說丟人,若是毀容了,天天對着那樣一張臉,看着多難受。”</p>

    “你說的對。”林鈺柔點頭,別人先不說,首先自就要面對那樣一張毀容的臉,多膈應自己,怕是要喫不下飯。</p>

    若是元侒知道自己就這麼逃過一劫,不知道會不會感謝趙芙苗,他三嫂。</p>

    兩人在演武場待到了傍晚,趙芙苗才帶着一身痠痛和一根軟鞭回府。</p>

    回到院子裏,讓人準備好熱水,舒服的泡在水裏,小滿和紫晴一人一邊地給她捏手臂。</p>

    太久沒這麼大的運動量了,這半年多,趙芙苗一直都是在王府裏慢悠悠的散步,也不用花費什麼力氣,累了就回屋子躺着,簡直不要太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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