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麼晚了來竹香院,可是有事?”</p>

    “無事,就是過來看看。”元修拿過披風給她披上,順勢在趙芙苗旁邊坐下來。</p>

    趙芙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明白元修這又是抽的什麼風,突然想起王府下人說的消息,頓時打趣他:</p>

    “聽說賀先生和王爺關係非同一般?”</p>

    “王妃從哪裏聽來的這種消息,看來這王府也該好好整頓一番了。”元修面不改、色:</p>

    “賀先生爲本王在外行走多年,沒成想外面的人都沒說什麼,王府的下人倒是愛嚼舌根子。”</p>

    趙芙苗訕訕地摸了下鼻子,見他黑着臉,也不敢再去觸他黴頭,古人對名聲看得比命還重要,這種消息能傳到她耳朵裏面,想必王府的下人早就傳遍了,說不定還傳到外面去了。</p>

    “我這不是下午路過花園聽到一句嘛,既然不是真的,自然應該制止,以免影響王爺的名聲。”</p>

    元修差異地看了她一眼,看得趙芙苗十分不自在,他這是什麼眼神?</p>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p>

    “沒有,王妃先睡吧。”元修起身去沐浴。</p>

    趙芙苗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離開,輕哼一聲,踢掉鞋子往牀上一躺就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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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到二王府的時候,趙芙苗看着被圍在中間的趙蓯蓉,一身大紅色宮裝,髮髻上兩邊各插着一支孔雀步搖,沉默了一下,沒湊上去。</p>

    她和趙蓯蓉不合,沒得上去找不自在。</p>

    剛找角落站穩,太子妃就來了,她和趙蓯蓉在衣服首飾上差不多,不同的僅僅是太子妃只一邊帶着一支牡丹步搖,用的是上好的紅寶石做墜子,看起來雍容華貴,既符合她的氣質,也附和她的身份。</p>

    這麼一對比,趙蓯蓉就有些班門弄斧的感覺了,畢竟她不過是一個王妃,氣勢哪裏比得上做了十年太子妃,跟在皇后身邊細心調、教多年的歐陽姯。</p>

    趙芙苗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辣眼睛。</p>

    因爲歐陽姯的到來,周圍原本嘰嘰喳喳的人羣有幾分鐘凝滯,面面相覷着不好說話。</p>

    “本宮還沒有恭喜二王妃。”歐陽姯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趙蓯蓉的肚子:“今日本宮不請自來,還望二王妃見諒。”</p>

    “小女今日這賞花宴,能得太子妃青眼,那可真是蓬蓽生輝。”</p>

    趙蓯蓉似乎是愣住了,還是旁邊的趙夫人扯了把她的袖子,上前行禮,在一邊打圓場。</p>

    你一個王妃舉辦賞花會,就算不想邀請太子妃來,貼子總該送過去,來不來是她的事,結果趙蓯蓉居然沒送帖子。</p>

    周圍的貴夫人頓時覺得,趙蓯蓉果然是不懂禮數,又覺得自己欣喜赴宴,怕是下了太子妃的面子而感到惶恐。</p>

    “趙夫人多禮了。”歐陽姯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往周圍一掃,基本上將在場人的臉色看了個七七八八。</p>

    “二王妃懷的乃是大宋第一位皇孫,本宮今日也過來沾沾喜氣。”</p>

    這話誰也沒法接,只能含糊着應付過去,趙夫人瞪了一眼神色恍惚的趙蓯蓉,真是不堪大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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